11 被迫嫁給皇子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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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最新網址:..    也不知道是誰的問題,一向在事業與愛情上無往不利的於師傅居然會在備孕上栽跟頭。
    可能是一個人的努力沒有成效,他這次把澤蘭一起拽上學習。
    當電影裏嗯嗯啊啊的聲音傳出來時,澤蘭麵無表情,臉卻慢慢紅成了蘋果。
    於銜青甚至認真地戴上了眼鏡,一邊看一邊點評。
    “聽說長期使用這個姿勢,胎兒胎位會正。”
    澤蘭瞥了一眼,就被辣到了眼睛:“……不行。”
    “哪裏不行?”於銜青合理詢問意見。
    “演員太醜。”
    “……”
    於銜青緩緩點頭表示認可,再換了一個,“這個呢?”
    電影放了一分鍾,澤蘭這次不看電影看他,目光炯炯,“你覺得這個獸人好看?”
    於銜青有些莫名,中規中矩道,“不醜。”
    “我不比他好看?”
    澤蘭想到他剛剛看別人看的那麽認真,心裏的不滿要溢出來了。
    “你當然比他好看。”於銜青有些想笑,也真的笑出了聲,“可是你的技術……噗。”
    澤蘭:“……”
    於銜青看見他惱怒的目光,把電影關停,柔聲道,“抱歉,我不是故意這麽說的。”
    不必多說了。
    澤蘭發狠地吻了上去。
    不就是懷孩子嗎?!
    於銜青恐怕還沒見識過獸人的生育能力吧?
    懷,懷!他懷那麽十七八個!嚇死他!
    離開帝都前一日,澤蘭將於銜青叫到後花園。
    他坐在澤蘭對麵,澤蘭這次沒有喝酒,桌麵上擺著一套紫砂茶壺。
    見到於銜青意外的神情,澤蘭輕哼一聲。
    “前段時間無聊,去拍賣場拍下來的。拍完就不喜歡了,送你了。”
    於銜青意味深長道:“哦,我還以為殿下從不喝茶,不愛這些小東西呢。”
    澤蘭:“……再多嘴我就把這東西砸了。”
    於銜青笑吟吟地坐了下來,開始手動為澤蘭斟茶。
    他今天挽了個帝都流行的貴族發髻,長發分了一縷斜披在胸前,起身斟茶時,烏黑的發絲輕輕晃動,在陽光下泛著絲綢般的質感。
    澤蘭下意識盯著他看,發現他今天沒有戴手鐲,反而是戴了那天送他的碧玉簪子。
    於銜青說的那句俗語,澤蘭那天晚上回去查了幾個小時的資料,都沒有查到出處。
    隻下意識覺得,是美好的寓意,把它寫在了日記裏。
    他從七歲之後就很少寫日記了。
    最近的兩條日記,一條寫在於銜青嫁過來的第二天,另一條就是記了那麽一句話。
    於銜青給澤蘭泡了茶,坐回去的時候,澤蘭抬眸,藍色的眼睛清澈而明亮,罕見地露出幾分少年的神情。
    “你知道我為什麽不喜歡茉莉花嗎?”
    於銜青頓了頓:“有所耳聞。”
    “什麽耳聞,關於我的母後?”
    經過這些天的相處,於銜青看得出來,澤蘭明麵上生病實際上被幽禁的母後相當於他的禁忌,是不能觸碰的存在。
    他鬧不準澤蘭為什麽要主動提起。
    “殿下不喜歡的話,可以不用提。我就當沒聽過。”
    “不。”澤蘭說。
    然後是一段漫長的寂靜。
    “我母後的信息素也是茉莉花的味道。”
    “小時候,我趴在她懷裏,就能聞到這種味道。人的味道和花的味道不一樣,小時候,我隻有聞到她的味道才能睡著。”
    他語氣中有一絲懷念,但並不含有溫情的成分。
    於銜青看著茶壺裏的水汽逸散。
    “那時的她還是一個好的母親,因為是王後,所有人都對我們很好。隻有父皇不太喜歡她,不過她也不喜歡我父皇,他們隻是普通的聯姻關係。”
    澤蘭自嘲,“所以在我七歲的時候,她愛上了一個有些人類血脈的混血。從那時候起,她就變了。她開始咒罵皇室,不止罵我父皇,罵我大哥,罵所有的貴族,還罵我,說我們都是基因變異的劣等種族,近親結婚,天生帶有基因缺陷。”
    “近親結婚?”
    “先王後,也就是艾爾的母後,是我父皇的表妹。”澤蘭麵無表情道,“他們很相愛。但由於獸人的基因天生帶有缺陷,近親結婚更是放大了這種缺陷,所以艾爾……有一些隱疾。”
    他語氣隱晦,還多提了一嘴,“你如果要和他在一起,是不會□□的。我能做的,他都做不了!”
    於銜青忍住嘴角的弧度,“哦。”
    “你笑了!笑什麽笑?”澤蘭惱怒,“不許笑,我都忘了我講到哪裏了!”
    於銜青笑得更開心了:“這麽傷感的話題你也能忘?”
    澤蘭瞪他,瞪了半天,於銜青都是一副微笑禮貌的表情,瞬間泄氣,有些委屈地囔囔。
    “都怪你,現在一點也不傷感了。”
    他沉默了一會兒,繼續說了下去。
    “總而言之,就是母後想拋棄我,跟著混血跑掉,結果被捉了回來。混血第二天被槍斃了,母後就瘋了。她把我騙進禁區,想和我一起死在那裏。”
    “可艾爾衝進來救了我,也失去了一條胳膊。母後被救下後,就一直被關在病院裏。我已經很久沒有見過她了。”
    澤蘭喝了一口茶水,清苦的味道,以往是不喜歡的,但此時卻意外能夠接受。
    也許因為泡茶的人不同,連味道也不同了。
    “我討厭別人騙我。”
    澤蘭抬頭,格外認真地看著對麵的人類,眼中完完整整地倒映出那個清雋的身影。
    “但我最討厭被背叛。那些因為情分幫過我母親殺掉我的侍從,我後來親手槍斃了他們,將他們的頭顱綁在了城牆上,三天三夜。”
    “……”於銜青眉宇微動。
    “所以,你可以偶爾騙騙我,不管你是誰派來的人,身上有什麽秘密,我都可以不在乎。但是千萬不要背叛我,不要拋棄我。”
    澤蘭又喝了一口茶,差點被苦得表情失控,勉強保持住,伸手握住於銜青微涼的手指,語氣近乎於嚴肅。
    “答應我。”
    與他執拗的問話相對的,是腦海中瞬間出現的係統提示音。
    【支線任務完成,使者獲得假死資格。技能暫時冷凍,待使用。】
    於銜青想過很多次如何完成支線,但他沒有想過,澤蘭會因為信任而主動將任務獎勵交到他手上。
    於銜青不甘心被束縛,被綁定在一個地方、一個人身邊,即使這個人真誠漂亮,長相十分符合自己的標準,即使他可能懷有自己的後代……
    可如果這並不是他真正想要的,他依舊不會留戀。
    “好。”於銜青嘴角勾出一個微笑,一如既往地溫順柔和,“我答應你。”
    話說出口,他被澤蘭陡然抱住,茉莉花誘人的味道勾住他,甚至纏上每一寸的衣角,澤蘭像小狗一樣在他脖子處亂咬亂蹭。
    “答應了就永遠是我的。”
    不能離開,也不能背叛。
    出發去邊緣星前,祁霖趕上他們的懸浮車,要求同行。
    自從上次在皇宮花園失蹤,於銜青便猜到了祁霖是大皇子那邊的人。
    但先不說艾爾會不會另外安插人,就是於銜青獨特的身體狀況,一路上的確需要一個熟悉的私人醫生。
    飛行器一路顛簸,不知過了多久,終於與宇宙中的星艦對接。
    澤蘭在主指揮室觀察情況,於銜青窩在主臥,披衣坐在桌邊,打開黑盒子,繼續做著自己這些天的工作。
    很少有人知道,他曾是一名出色的設計師,有很長一段時間,靠製作喜愛的物品來緩解接手家族生意的壓力。
    即使來到獸人時代,於銜青仍喜歡做些小東西,這能給他一種寧靜的滿足感。
    察覺到飛行器行駛漸漸變得平穩,他撩開窗簾,透過舷窗看見外麵璀璨的星河。
    他曾生活在還沒走出藍星的那個時代,第一次親眼得見宇宙的宏偉,於銜青久久坐在窗邊,手中的動作停滯下來。
    忽然,像是得到了什麽靈感似的,他眼中蒙上一層亮光,低頭重新開始操作起來。
    南丁家族的封地在距離帝都相當遙遠的nh5星係,隔了上千億光年,期間需要一次次穿梭蟲洞,才能到達。
    穿梭蟲洞需要能量,一旦到達一個星係,星艦都會停下,在當地能量站補充能量。
    在顛簸了一個月,吃能量餐快吃吐,卻仍然還有一段距離之後,於銜青終於明白,為什麽澤蘭一開始不打算回封地了。
    獸人往外探索擴張的足跡越遠,消耗的時間與精力也更長。與之相對帶來的,是獸人種族的長生,與身體強大的力量。
    這是一個在宇宙中出生征戰的種族,大多數獸人從出生起就接受著不同程度的宇宙輻射。
    長此以往,他們的基因是有缺陷的。
    這也是人類柔弱,但獸人趨之若鶩的原因——他們有著如電腦最初編程般“原始而優雅”的基因。
    如果獸人的基因是為了適應宇宙而生存,象征著“忍耐”與“力量”,那麽人類的基因,關鍵詞一定是“穩定”與“寬容”。
    路途遙遠而崎嶇。
    這期間,於銜青和澤蘭也是聚少離多。
    澤蘭忙著訓練士兵與分析敵情,他心裏一直念著窩在人類身邊那種安定平和的感覺,索性一次性攢了好幾個月的假期,一股腦地用在最後一個抵達邊緣星的周末。
    剛一進房間,於銜青察覺到他的到來,立刻將什麽東西塞進了盒子裏。
    而後轉身看著他微笑,“殿下。”
    澤蘭旁敲側擊問過他這些天在做什麽,但於銜青總是不鹹不淡地應付過去。
    久而久之,澤蘭便不再問了。
    雖然心裏仍然會有些不爽,但奧博特告訴他,要長久將人類留在身邊,光靠強迫和誓言是不夠的,他還需要學習“戀愛”這種東西。
    什麽東西都是一樣的,隻有你給他自由,最終他自願回到你身邊,才算真正擁有了他。
    奧博特一臉向往地說,“隻有愛情才擁有這樣神奇的魔力,長官,你可得好好把握呀!”
    還塞給他一些看起來就很不著調的書,什麽《愛情三十六計》《如何讓他離不開你》《貓貓飼養人類指南》……等等等等。
    比兵書還厚。
    澤蘭曾經對這隻總愛胡思亂想的兔子副官腦海裏想的東西嗤之以鼻,但推開門看見於銜青的那一瞬間,一顆在宇宙中長期遷徙而浮躁的心瞬間安定了下來。
    也許,談戀愛是個不錯的主意呢?
    然而,心裏和表現出來的卻不是一個東西,於銜青看見澤蘭躲閃的目光,脫下手腕上的手鐲,將它塞進了漆黑的衣櫃裏。
    “殿下,最近好久沒有做正事了。”
    於銜青隱晦地提醒。
    腦海裏複習著昨晚學習的八百種情話的澤蘭懵了一瞬:“啊?”
    於銜青走上前,一雙手一粒一粒,輕柔地解開他的襯衫紐扣。
    抬眸,眼底一片春色瀲灩。
    他的聲音也輕緩如同春風,“我最近準備了一些玩具……殿下一定會喜歡的。”
    是的。
    因為太無聊,於銜青這些天還順手做了一些小玩意兒,他不太明白澤蘭懷孕率那麽高,兩人研究的頻率也不低,卻仍然沒有懷上的跡象。
    上網查詢了一番,隻說除了不孕不育的可能,就是獸人的身體還沒有徹底打開,並沒有準備好受孕。
    於銜青歸結於自己還不夠努力,沒能“打開”對方。
    對上獸人吃驚的眼神,於銜青在對方唇角落下溫柔一吻,眸光微閃,不無挑逗道。
    “要試試嗎?”
    ……
    澤蘭急切地親吻著他的耳朵,雙手掐著他的腰,眼眶通紅。
    “快點,要不然我在上麵。”
    澤蘭咬著牙催促。
    澤蘭的身材本來就很好,寬肩窄腰,有著其他素食獸人難以企及的三圍。
    裝飾下,一對紅寶石金屬掛墜晃得人眼花。
    於銜青緩緩沉下,多瞥了他一眼,“這麽著急……”
    話沒說完,忍耐不住的澤蘭將他撲倒,兩人在寬闊的軟床上滾了一圈。於銜青瞬間被澤蘭傾下的身軀籠罩,獸人曖昧的呼吸噴灑在他的臉上,茉莉花綻放出靡麗的香氣。
    被這麽猝不及防地一壓,於銜青生出幾分說不明的火氣。
    他扣住對方,五指環繞的力道加大,幾乎要掐出指痕。
    澤蘭疼得蹙起眉頭,要叫出來卻被於銜青的吻狠狠堵住,發泄不了,神色更加恍惚了。
    “現在呢?”於銜青嗓音晦澀,“還需要多給你一點嗎?”
    澤蘭麵色通紅,薄薄的一張唇合不上,唇角有幹涸的血跡——被於銜青失控咬出來的。
    眯起眼睛,瞳孔渙散,甚至無法定焦。
    聞言,他幾乎沒有經過思考,獸人貪婪的本能讓他說道:“不夠。”
    “……”
    那一瞬間,連於銜青的表情都輕微變了。
    他似笑非笑地看著澤蘭,語氣耐人尋味。
    “好吧,那就隻能特殊一點了。”於銜青撥弄著他通紅的耳垂,彎起眸子微笑,
    “下不為例。”
    話音剛落,澤蘭耳邊忽然響起一陣熟悉的金屬碰撞聲。
    於銜青把他的手連帶著脖子給銬在了床頭上——用的是新婚那天的鎖銬。
    “看來當初留著這東西沒扔是對的。”
    於銜青感歎道。
    澤蘭動彈不得,甚至無法低頭主動去親於銜青,隻能敞開任由試驗那些做出來的東西。
    刁鑽又極端的感受隨著溫柔而細密的吻一起落了下來,澤蘭眼角滲出淚水,但沒人在乎。
    隻有於銜青想親他的時候,才會溫溫柔柔地湊過來,順著耳廓撩起長發,和他交換一個纏綿的吻。
    到最後,澤蘭薄薄的嘴唇甚至兜不住舌頭,嗚咽著被人類親在眼皮上,那一瞬間的感覺炙熱而滾燙,澤蘭心神恍惚,聽到人類歎息。
    “怎麽哭了?多親一親會不哭嗎?”
    人類憐憫他,但卻又掌控他。
    任他如何求饒,鎖銬都沒有解開。
    第二天起床之後,澤蘭一瘸一拐地走去訓練室,就被下屬嘲笑了。
    幾個熟悉的獸人繞著他轉,衝他擠眉弄眼:
    “殿下身上的雄性信息素好濃啊。昨晚上差點死人類身上了吧?”
    “皇妃還下得來床嗎?”
    “人類大美人的滋味如何殿下……”
    獸人民風開放,對這種事向來有分享的欲望,更何況長期在宇宙中作戰沒有伴侶的一群孤家寡人。
    但澤蘭下意識就停住了腳步。
    “滾!”他沉下臉色,獸人們自覺立正站好,霎時大氣也不敢出。
    “好好練你們的兵,少給我扯沒用的。再讓我聽見搬弄皇妃的聲音,我割了他的舌頭。”
    澤蘭冷目掃了一圈,把人看得紛紛低下頭。
    “聽明白了嗎?”
    “是!”
    待人群散去,澤蘭繃起的臉色一鬆,緩緩捂住自己的臉,遮蓋住自己羞紅又崩潰的神色,內心唾罵。
    人類果然沒一個好東西!
    一周後,他們抵達一個叫做瓦裏蘭星球的落腳處。
    正是到達南丁家族封地前的最後一個據點。
    星艦老老實實停留其中,等充滿能量後,便能快速返航。不出三天,便能到達南丁星。
    彼時,祁霖正在房間為於銜青做身體檢查,他一項項地看完,習慣性地皺起眉。
    又是這樣。
    身體健康狀況一步步好轉,卻沒有懷孕的跡象。
    ……不應該。
    上星艦後,他們交.配的次數雖然不多,但還是存在的。祁霖對此清楚——於銜青那塊手鐲裏有監視器,艾爾在祁霖離開時,將係統給了他一份。
    雖然一到做正事的時候,於銜青就會把手鐲鎖在別的地方,但大概也能判斷出他們的頻率。
    按理來說,這個年紀的獸人,破戒後很快就能讓妻子懷上一窩崽,幾個月就能老婆孩子熱炕頭了。
    可這麽久過去了,於銜青的肚子不光毫無動靜,還長出了腹肌。
    這就很羞辱醫生了。
    祁霖斟酌道:“殿下,有一件事不知道當問不當問。”
    於銜青溫和地注視著他。
    “你說。”
    “鑒於皇嗣問題,我想請問,澤蘭殿下每一次持續的時間大概是多長?”
    “……”於銜青佯裝思考,“嗯,半個小時左右吧。”
    眾所周知,十分鍾,十五分鍾,四十五分鍾,一個小時,都是半小時左右。
    祁霖再詳細地問了細節,於銜青麵不改色一一作答。
    問到最後,祁霖是真的茫然了。
    好雄偉的數據,好親熱的一對伴侶。
    所以……於銜青不懷孕,問題到底出在哪兒?
    年輕有為的夫科聖手,天賦卓然的基因學家祁霖陷入了短暫的沉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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