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5章 溫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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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縱然宋睿澤已經在改變自己,但是讓他在短時間內從i人變成e人也是不可能的。
    她知道他呆在這裏很不自在,所以見他吃得差不多了,就把他帶離這裏,還他一個安靜的空間。
    宋睿澤提著燈籠,看著在前麵哼著歌的秦徽音。
    夜幕下的鄉村總是格外的寂靜,特別是現在氣候變冷,大家的晚飯時間提前,此時整個村子像是被封印了似的。
    秦徽音背著手,哼著歌,隨手摘下一片樹葉,擦了擦放在嘴邊吹響節奏。
    “哥,你會這個嗎?”
    宋睿澤搖頭。
    “我教你。”
    秦徽音說著,摘下另一片樹葉,擦了擦遞給他。
    宋睿澤用空著的那隻手接過來。
    “你看著啊……”
    秦徽音湊過去,在他麵前演示。
    兩人離得很近。
    在昏暗的光線下,秦徽音可愛的小臉像是罩著一層透明的薄紗。
    小小的嘴唇,小小的五官,可是那雙靈動的眼睛特別的有神采。
    “看見了嗎?”
    秦徽音問。
    宋睿澤:“……”
    他的視線停留在她的眼睛、她的鼻子以及那有點嬰兒肥的小臉上,一時間走了神,還真沒有仔細看她在做什麽。
    “我再演示一遍……”
    秦徽音見狀,再次一邊吹一邊講細節,教他怎麽控製這片薄薄的葉子。
    “是不是很好玩?”
    她接過宋睿澤手裏的燈籠,鼓勵道:“你試試。”
    宋睿澤拿著葉片試了試,發出‘咘咘’的聲音。
    秦徽音噗嗤笑出聲,接著想是怕打擊他的信心,又掩著嘴笑。
    兩人回到院子。
    宋睿澤進了裏屋。
    “哥,你不會生氣了吧?”
    秦徽音見宋睿澤回來後直接進了房間,跟著追過去。
    不等她進去,宋睿澤抱著暫新的棉被出來了。
    他抱著棉被進了她以前的那個房間。
    秦徽音許久沒有進來看過,跟進來發現裏麵非常幹淨,好像被經常打掃過。
    她之前來這裏照顧過花草,但是沒有進過宋睿澤的房間。
    這個房間的房門一直用新鎖鎖著的,她還以為沒人打理,現在看來這裏比宋睿澤房間還要幹淨。
    “哥,你一直給我留著這間房嗎?”
    秦徽音感動。
    宋睿澤有些心虛。
    其實不是的。
    以前這裏被他推了許多野獸的皮毛,臭哄哄的,後來與秦徽音的關係緩和,他才把這裏收拾出來,並且把能換的都換了。
    那些不能換的,比如說大床以及櫥櫃,他就重新刷了一遍,再用各種香薰熏得香香的,最近才徹底地整理出來。
    幸好提前整理出來,要不然……
    妹妹肯定生氣。
    “不是說要修補葡萄棚嗎?”
    秦徽音問,“我幫你。”
    “我一個人就行。”
    宋睿澤說道,“你要是累了,就早點休息。”
    “我不累。”
    秦徽音拉起宋睿澤的手。
    “走,明年我要吃葡萄。”
    院子裏,宋睿澤爬上爬下。
    秦徽音在旁邊扶著梯子,不時遞個工具什麽的。
    其實葡萄棚早就建好了,但是宋睿澤覺得還不夠漂亮,所以一直各種縫縫補補。
    “哥,你這眼力也太好了吧?”
    雖然她把燈籠掛在院子裏,而且點燃了幾堆篝火,使光線更亮堂些,但是與白日相比,明顯還是感覺到了視力受阻。
    “我這裏快好了,你別管我,早點去休息。”
    “我陪你。”
    “外麵冷。”
    秦徽音緊緊地裹著宋睿澤的披風:“這樣就不冷了。”
    她的那件披風沒帶回來。
    宋睿澤沒有再說什麽,隻是加快了手裏的動作。
    沒過多久,他從上麵下來。
    “走吧,進屋。”
    宋睿澤的爐子上一直溫著水,直接用溫水洗臉洗腳後就可以休息了。
    秦徽音剛躺上床,想著還沒有放水,穿回外衣出去解決生理問題。
    畢竟這麽冷的天氣,她也不想半夜出去放水。
    放水回來後,無意間看見宋睿澤的房間還亮著燭火。
    她好奇地走向窗口,從虛掩的窗口看見宋睿澤坐在桌前寫字的畫麵。
    好卷。
    她湊近看了看,眼裏滿是驚訝。
    這是沒有上過學堂的人寫的字?
    難道這就是傳說中的反派光環?
    所謂反派,那就是與男主可以抗衡的存在。
    既然能與男主抗衡,說明兩人的實力不分伯仲。
    不同的是反派的成長之路必然是各種陰暗和挫折,男主縱然曆經各種磨難,最終走向的是光明之路。
    呸,什麽反派,她哥有這樣的毅力,幹啥不行,憑什麽要當反派?
    秦徽音再次回了廚房,找到一塊燒過的木柴。
    她剛才看見自己的房間裏是有白紙的。
    正好,一支炭筆,一張紙,一幅宋睿澤的素描畫誕生了。
    咚咚……
    有人敲窗。
    秦徽音打開窗戶,看見宋睿澤站在窗下。
    “你真的沒睡,我還以為隻是沒熄蠟燭。”
    宋睿澤說道。
    “你不是也沒睡嗎?”
    “你出來過?”
    “我馬上睡了……”
    秦徽音說著要關窗,卻被宋睿澤攔住了。
    宋睿澤上前兩步,從窗口看見她桌上的畫,眼裏滿是驚訝:“這是我?”
    “我就是隨便畫的。”
    秦徽音有些不好意思。
    她許久沒畫了,而且她不是美術專業的,隻是業餘愛好,所以不像人家專業的那樣惟妙惟肖。
    雖然不是專業的,但是應付外行人還是夠了。
    比如說現在宋睿澤就愛不釋手,直接把畫收走了。
    “這幅畫不夠好,等我再練練,畫個更好的給你。”
    “就要這個。”
    宋睿澤說完,再次提醒,“睡了,明天要早起。”
    “知道了。”
    秦徽音瞪他一眼,“你都把畫收走了,我肯定隻有洗洗睡了。”
    宋睿澤摸了摸她的頭發。
    秦徽音伸手要關窗,朝宋睿澤傲嬌的冷哼一聲,把窗戶關上。
    宋睿澤看著手裏的畫,嘴角上揚。
    誰說這幅畫不好的?
    這是他見過的最好的畫。
    畫中的自己坐在窗前練字,那眼神專注明亮,整個人在光芒之中,充滿了希望。
    不是灰暗,不是死亡,不是深淵,而是對未來充滿了憧憬。
    他是鮮活的。
    宋睿澤回到房間,把那幅畫折疊起來,貼身放著。
    想了想又翻身起來,把畫卷起來,再去廚房找了個竹桶,把卷起來的畫放進竹桶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