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章 追記一等功,曾良春的悲慘身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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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最新網址:..    隨後許軍站了起來,脫下了帽子。
    臉上早已淚眼婆娑,緩緩地對著小虎敬了個禮。
    在場的眾人看到了以後也是脫下了帽子。
    全部人舉起了右手敬禮。
    ......
    湘雅市市局給小虎舉行了追悼會。
    在鮮花簇擁的環境下。
    蓋著國旗的小虎安靜地睡著了。
    小虎年邁的母親趴在兒子的遺體前泣不成聲。
    小虎的警號953407被封存。
    經警察部批準追記一等功。
    李玄跟王青山站在一旁。
    默默擦拭著臉上的淚水。
    隨後的結束了以後。
    英雄小虎永久沉睡在了烈士陵園。
    ......
    湘雅市審訊室內。
    斷了手的嫌疑人正坐在裏麵。
    他的對麵坐著許軍和李玄。
    雖說已經完全夠證據給他送進去了。
    殺警、非法持有槍械。
    但是為了本案的三個死者。
    兩人還是要按照程序進行審問。
    李玄看著身旁強忍著怒火的許軍。
    率先開始了這場審訊。
    他手指敲了敲桌麵,說道。
    “姓名?”
    對麵的男人說道。
    “你大爺。”
    許軍一聽,就明白了對麵這個男人根本不想好好交代。
    嘭!
    他拍了一下桌子,站了起來。
    厲聲說道。
    “我勸你老實交代。”
    “你以為你還能出去嗎?”
    “不要給我搞這些花花腸子。”
    “我跟你說句實話!”
    “不是我穿著這身警服!”
    “我那天就一槍斃了你!”
    一旁的李玄連忙拉住怒火攻心的許軍。
    心裏暗暗地想到。
    是啊,如果不是這身警服。
    哪裏還能有理智給他帶回來審訊。
    隻因為這是人民賦予的權利。
    他們都是公仆。
    如果連執法者都不遵守律法。
    那麽跟對麵的殺人犯又有什麽區別。
    對麵的男人狂妄地笑了一下。
    看著許軍那噴火殺人的眼神。
    額頭的汗不察覺地流下。
    隨後,他開口說道。
    “我叫曾良春。”
    李玄拿起了照片。
    一張紙擺放在桌麵上。
    都是在案發現場的牆壁上發現的。
    上麵的畫麵不約而同全部血腥殘忍。
    肢解的屍塊,流淌的鮮血。
    以及死者臨死前驚恐瞪大了眼睛的模樣。
    仿佛還沒搞懂發生了什麽。
    就徹底喪失了生機。
    失去了自己寶貴的生命。
    似乎死者自己都還可以看到自己的脖頸處。
    像噴泉一樣噴湧而出的血花。
    “你有什麽要說的?”
    曾良春看著自己僅剩一隻手上戴著的手銬。
    笑著搖了搖頭。
    目光此刻格外的平靜,開口說道。
    “沒什麽要說的。”
    “人就是我殺的。”
    “你們說什麽我都認。”
    “法院怎麽判我也沒有怨言。”
    “我做的事,我承認。”
    “你為什麽要殺白天跟葉曉龍還有鄭紀元?”
    李玄看著對麵平靜的曾良春,開口問道。
    “因為他們兩個是啃老族?”
    “那麽鄭紀元呢?”
    曾良春點了點頭,隨後又搖搖頭。
    他耷拉著腦袋,臉上見不到絲毫的悔恨。
    更沒有膽怯與忐忑。
    淡定得仿佛沒有情緒。
    說出來的話陰冷至極。
    他說道。
    “他們都是不注重承諾的人。”
    他的嘴角揚起一抹自嘲的笑。
    娓娓道來像是在講故事似的。
    “我從小生活在孤兒院。”
    “但卻和那些孩子不一樣。”
    “我是被父母拋棄的。”
    “我還記得,那個雨天。”
    “下著特別特別大的雨。”
    “爸爸媽媽把我帶到院長媽媽麵前。”
    “告訴我,因為要去處理一些家裏的事情。”
    “要出遠門,所有讓我在這裏暫時生活一段時間。”
    “他們說,最多兩個月。”
    “處理好事情就會回來接我的。”
    “我一直等啊等啊。”
    “等到了雪花遍地。”
    “等到了來年開春。”
    “但,他們沒有回來。”
    曾良春的目光悲涼,但是卻沒有絲毫情緒。
    他繼續說道。
    “那個時候我哭著問院長媽媽。”
    “爸爸媽媽是不是不要我了?”
    “他們怎麽食言了?”
    “院長媽媽沒有回答我。”
    “把我抱在懷裏,告訴我。”
    “以後他就是我的媽媽。”
    那個時候,被拋棄的曾良春明白了一切。
    他變得懂事,變得乖巧。
    為了不再被拋棄。
    竭盡所能照顧著孤兒院裏麵的弟弟妹妹。
    努力做好一切。
    不會抱怨。
    不會委屈。
    甚至沒有了自己的情緒。
    他害怕再次被拋棄。
    無奈地再次搖搖頭。
    曾良春甩了甩腦袋。
    低沉的聲音繼續說著。
    “小時候的我,不聰明。”
    “還有口吃的毛病。”
    “所有很自卑。”
    他是連爸爸媽媽都不肯要的孩子。
    曾良春像是在回憶著美好的事情。
    嘴角泛起了一絲微笑,說道。
    “因為這個毛病。”
    “我最好的兩個朋友就是白天跟葉曉龍。”
    “小時候,他們來孤兒院玩。”
    “他們不會看不起我。”
    “還會給我帶玩具和零食。”
    “和他們在一起,是我童年最快樂的時候。”
    “看著他們的父母和藹可親的樣子。”
    “對自己孩子的寵愛和關心。”
    “每每看到這一幕。”
    “我都會覺得嫉妒不甘。”
    “但那時,作為孩子的白天跟葉曉龍不止一次在我麵前承諾。”
    “以後要加倍地對父母好。”
    “孝順他們,照顧他們。”
    “那時候,我有了一點點的釋懷。”
    他沒有父母。
    沒有了他們的關心。
    以後也不需要為他們養老送終。
    他為自己找到了個不去羨慕的借口。
    但後來呢?
    少年們沒有完成他的承諾。
    曾良春回想起白發蒼蒼的老人。
    起早貪黑拿著大掃帚清理街道。
    明明擁有著不薄的退休金。
    卻還要為了孩子不得不出來工作。
    那張本來應該充滿和藹笑意的臉上。
    隻剩下疲憊蒼老的皺紋。
    “他們憑什麽食言?”
    “憑什麽像個蛀蟲一樣吸食父母的血汗錢?”
    曾良春聲音突然拔高。
    用僅有的一隻手瘋狂拍打著小桌板。
    “無業遊民,不去工作。”
    “雙手向上輕飄飄地要走父母的養老錢。”
    “自私自利,貪婪成性。”
    “明明他們的父母那麽愛他們。”
    “明明他們擁有令我豔羨的幸福家庭。”
    “他們憑什麽這樣!”
    別人求之不得的東西。
    他們卻隨意踐踏,摧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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