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六章 是我告訴我妹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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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事,沒事,你這娃娃莫要擔心!”
那位長老笑眯眯打量了李扶搖幾眼,神色柔和的揶揄道:
“依我看這小丫頭哭成這樣,分明是被你掐人中疼的!”
“倒是你這小子什麽事兒都沒有,真真是奇怪得很,莫非是家中修習過什麽鍛魂之法不成?”
白隨風聞言麵色一緋,卻也稍稍放下心來。
得知妹妹無礙後,他沒再理會那位長老的話語也不再問詢,隻是安靜乖巧的攬著李扶搖當人肉拐杖。
那長老見白隨風沒繼續接話,便也寬和的不再多問,轉而繼續操控著靈網淨化汙穢。
李扶搖雖然腦袋在眩暈中仍痛得厲害,但神智確實比方才清明了幾分,睜眼看到漫天光網,她不由有些心動的瞪大眼睛細細瞧去:
嘿!這技能看著不錯啊!
等進了衍劍宗一定得想辦法學到手!
她剛撐著白隨風胳膊在他懷中勉力站起,就聽前方傳來一聲悲鳴:
“不!這不可能!”
終於從打擊中回過神來的魘嘶吼著,試圖掙紮起身,但卻被某位長老眼疾手快立刻按下。
他渾身僵硬跪伏在地上,瞪大了眼睛,滿臉不可思議地望著李天青指縫中簌簌落下的碎粉,自顧自的喃喃低語:
“不,這怎麽可能,主人的計劃怎麽可能會失敗……”
麵具不知何時被打碎一半,露出魘口鼻噴血的下半張臉。
一旦汙穢魔核被毀,他所謀劃的一切都將化為泡影,主人無法降臨,自己眼下又該如何是好?!
魘越想越絕望,他哆哆嗦嗦的抖著唇,敗犬般涕泗橫流的恨聲叫罵道:
“都怪那些魔修!廢物!廢物!”
“是我辜負了主人的計劃,我該死啊啊嗚嗚嗚……”
沒了控製,那些畸變的修士們失去行動目標,他們神色間木然消失,猙獰與狂亂迅速爬了滿臉,很快便有嘶吼聲自看台上響起,一時間幾乎所有畸變修士都瞪起血紅的眼瞳,開始無差別攻擊身邊的一切。
因為魂體被魘當做開門的能量吸走不少,此刻沒了約束,恢複的本能便理所當然的操控了他們的意誌。
狀態輕的他們體內的汙穢之力也開始反噬,一個個痛苦地倒在地上
哀嚎不止,汙染嚴重徹底的畸變修士就乘此機會,撲上去大口吞嚼撕扯。
這些長相詭異惡心的家夥逮到什麽就吞噬什麽,幾息不到便在看台上打的膿汁迸濺、肢體亂飛。
但魂體受損可不是小事,李天青哪能讓他們這麽打下去?
怕他們打出個什麽好歹,見那自魔核中的汙穢之力被淨化到差不多的程度,老人家連忙吩咐其它長老帶人上去管控。
操心著解救人質,這位掌管黑曜司的戒律長老自然也沒忘了收拾罪魁禍首。
雖然穢妖都有特殊的天賦技能,每個都極為難纏,但看守區區一個金丹期的穢妖還用不著這麽多長老,隻是為防止魘有什麽陰險手段偷襲傷人,李天青謹慎思量之後,還是吩咐了兩位長老上前用封魂秘法將其製住,堵了嘴捆鎖在原地。
而後他邊給李扶搖和白隨風清理神魂中的汙穢,邊有條不紊的給諸位長老分派任務。
一部分去關門,一部分去安置飽受驚嚇的年輕修士。
因為被汙染畸變的修士數量太多,僅憑十來個長老人手多少有些局促,有長老傳信給外界之後,很快又有一批黑衣執事被傳送了進來。
許是提前吩咐過,這些黑衣執事一進來就二話不說直奔看台,各個手腳麻利的開始給失控的畸變修士清理魂體內的汙穢。
人多力量大,很快局麵就得到了控製。
得到救治的倒黴測試者們紛紛從狂亂中恢複了清醒,一個個痛呼啜泣著被黑衣執事們分批帶出了空間。
因為李扶搖以身犯險協助長老的事情被一些清醒修士們告知他人,所以得救的修士們都不由對這位小恩人心懷感激。
耳邊功德積分入賬的聲音叮咚悅耳,讓李扶搖心中舒坦至極,一時間連腦瓜子都覺得不暈了。
她正拉白隨風等著排隊排到自己,卻不妨聽見係統提示音竟忽然再度響起:
【叮!檢測到宿主所在空間波動異常,汙穢指數急劇增加,現發布新的緊急任務,請宿主務必完成!】
【任務名稱:緊急封印】
【任務剩餘時間:兩刻鍾】
【任務獎懲:任務完成則獎勵功德積分+10000,極品級道具祛汙粉配方*1,任務失敗則神魂覆滅無法輪回】
【任務詳情:不惜一切代價阻止穢主降世】
【備注:汙穢至邪至惡,唯有至純至善的烈火才能將其燃盡!】
奪少?!
一萬積分?!!!
李扶搖微微瞪大了眼,心中警覺頓生:
係統不可能瘋了,所以這個任務的難度得多逆天啊喂?!
而且空間波動是什麽意思?
汙穢魔核這個鑰匙都被捏碎呼了,門後邊那鬼玩意兒不會還能蹦出來吧?!!
事態緊急,李扶搖不敢耽擱,她連忙鬆開白隨風的手,上前輕輕扯了扯李天青的衣袖:
“您就是那位與我傳信的李長老吧?”
李天青怕嚇到小姑娘,聞言趕忙將那隻皮開肉綻的血手藏入袖中,而後他微微俯身看向麵前欲言又止的小丫頭,淺笑著溫聲問道:
“小功臣,你有何事?”
李扶搖咽了口唾沫,在老頭兒緩緩凝固的眼神裏輕聲問道:
“我,我就是想問,如果門後這玩意兒不小心想出來,憑咱幾個能攔得住嗎?”
一眾長老聞言皆是一驚,齊齊皺眉看來。
“你這是什麽意思?”
有心急的長老大叫一聲,當下便三步並作兩步趕了過來,對李扶搖抬手欲抓。
李天青抬手止住他的動作,眸色沉煉⒆爬罘鮃∥實潰?
“扶搖丫頭,你為什麽這麽說?你都知道些什麽?”
事出突然,李扶搖腦子此刻又有些混沌,因此一時大意沒想好借口,她聞言隻能有些尷尬的撓撓頭:
她怎麽知道的?
當然是係統告訴她的!
但這話完全不能往外講啊,這讓她一時可怎麽胡謅才好?
“是我告訴我妹妹的。”
白隨風走上前來將李扶搖往身後拉了拉,而後在李扶搖錯愕莫名的眼神裏微微抿了抿嘴,紅著耳根解釋道:
“我血脈特殊,能感知到一些特殊的東西,剛剛的事是我告訴妹妹的,要問就來問我好了,扶搖她什麽都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