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2、偶遇同學起紛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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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振國也不勉強拉她,見宋婉清不願意動彈,以為剛才弄得她累了,走了過去,聲音低沉道:“要一根。”他長得人高馬大,十分顯眼好認。劉曉(狗剩)第一個喊了出來道:“四哥!你咋也來這了?”趙振國掏著毛票子,遞給那大娘,拿起糖葫蘆,悶聲道:“看電影。”“四哥是誰啊?”圓眼睛圓鼻頭的女孩嘻嘻笑著看過去,謔真高!真……俊!那雙眼睛真是迷人,女孩打量著趙振國。高素珍也湊過來,伸手去攔趙振國遞錢的動作,忙道:“我來付我來付!宋同誌也在吧?大娘來兩根!”這樣說著,她把毛票子往大娘口袋裏一塞,抬頭張望去找宋婉清。文氣女孩也跟著四處張望,她眼睛尖,一下看到宋婉清忙招手道:“宋同誌!”這下逃不掉了,宋婉清隻能往過走,一邊走一邊想這個文氣女孩的名字叫徐翠什麽來著,她使勁兒的想,總算是在快走到人麵前的時候想了起來。“徐翠華同誌,你好。”宋婉清笑眯眯打招呼。文氣女孩羞澀一笑,道:“宋同誌,你叫我翠翠就好,我和文同誌都很感謝你的幫助的。”她幫助這兩人啥了?宋婉清一頭霧水。王濤也好長時間沒見到宋婉清了,看她的樣子又變了些,身材更豐滿了,神采飛揚的一看就是被精心滋養過。“婉清。”王濤死性不改,趙振國一記眼刀子飛過去。這家夥他記得好像是自己媳婦兒的娃娃親,宋家沒落了,躲得比兔子還快,還敢出現。圓眼睛圓鼻頭的女孩搶話道:“宋婉清,你怎麽長胖了,下鄉還吃得好了?要你去接受改造可不是要你去享福的,你這樣對得起人民嗎?”宋婉清有點不記得這人是誰了。“好了,你胡說什麽呢?”高素珍圓場道,“什麽改造,我們是自願到條件艱苦的農村去鍛煉自己,是接受貧下中農的再教育。”“哼,就她毛病兒多,就該好好改造,改造不徹底等於徹底不改造!”圓眼睛圓鼻頭的女孩子理直氣壯。宋婉清腦內突然一閃而過一個名字,帶著強烈的厭惡感,她道:“朱文紅?!”“朱文紅是你叫的嗎?!”圓鼻頭圓眼睛的女孩子橫眉瞪眼,“我叫朱文靜!你爸是我舅舅,你應該喊我姐姐!我算年齡還比你大一年了!”“好了好了別吵了。”王濤做和事佬道,“文靜的名字早改了,不叫文紅了,婉清你不要……”趙振國牽著宋婉清的手就要走。高素珍勸道:“不說了不說了,我們一會兒要去公園那玩,還想著去爬山,看看風景,聽說那兒梅花開了,好看極了,你們一起去嗎?”劉曉也跟著勸道:“四哥,一起去嘛!”徐翠華看情形不對,知道這個不好惹的朱文靜似乎是宋婉清的對頭,於是聰明的不多說話,隻沉默地看著。“不去了。”趙振國聲音低沉,“你們好好玩,再見。”“行了行了,真以為她宋婉清是王母娘娘了,各路神仙都急著請她去做法呢?”朱文靜嘴皮子上下一碰,又是冷嘲熱諷,“喂!宋婉清,聽說你嫁給一個小混混了?真是狗改不了吃屎,又在這兒勾勾搭搭別的男人,你鄉下那男人知道了還不得炮打你家?”她嘻嘻哈哈地笑著,完全沒注意到趙振國的臉越來越黑。“別說了!”高素珍簡直是從嗓子眼裏飛速擠出來這三個字。人家男人就在你跟前站著呢,能不能有點兒眼力見。朱文靜聽別人說過一嘴兒關於宋婉清在鄉下被人救了差點被看光的事情,但話傳話的,朱文靜可著這件事兒笑了好幾天,逢人就傳,說宋婉清在鄉下被一個醜八怪男人糟蹋了,說得多了,她自己也相信宋婉清是被一個醜八怪給強了,所以才被迫嫁給一個村裏人。“文靜!”王濤嗬斥道,“你說話過分了!請給宋同誌沈同誌道歉!”劉曉也麵帶怒氣道:“你胡說八道什麽呢!”朱文靜正想著再說些更難聽的話,張著嘴巴還沒反應過來,趙振國“啪”就給了她一嘴巴子。賣糖葫蘆的大娘連忙腳底抹油一樣跑了,本來悄摸著看戲的人有被嚇到的也趕緊跑了,幾個頗有些江湖義氣地則走上前來,喊道:“幹啥呢幹啥呢!咋打女人呢!”趙振國毫不畏懼地喊回去:“滾!誰來管閑事兒我一塊兒打!”幾個男人被這語氣激得擼起了袖子,就要上前,徐翠華忙去勸道:“沒事兒沒事兒,我們都認識都認識,小女孩子嘴巴賤,大哥教訓著呢!有分寸有分寸!”朱文靜被這一嘴巴子打得眼淚直流,嚇得都不敢多說話,聽到徐翠華罵自己“嘴巴賤”,不敢對著趙振國撒出來的怒氣,衝著擋路人的徐翠華傾瀉了過去,她抓住徐翠華的袖子,去扯她頭發罵道:“賤婊子!你罵誰嘴巴賤呢!你個賤婊子!”場麵頓時混亂了起來,女人們打架,男人們不好去拉,高素珍忙去拽朱文靜,宋婉清也幫著徐翠華脫身。趙振國伸出長腿,一腳直接踹開死死拉住徐翠華褲子的朱文靜。徐翠華被嚇得不輕,綁好的兩條辮子已經被抓散了,她六神無主地摸著自己右側發縷,哭道:“好疼麽!好疼麽!嗚嗚嗚!”“我來看看!我來看看!”高素珍一邊壓著朱文靜,一邊道。朱文靜被那一腳踹懵了,也不掙紮了,高素珍給王濤使了個眼色,讓他來牽製住朱文靜,自己則走過去查看徐翠華的右側腦袋,頭皮上血淋淋的,是被朱文靜尖利的指甲抓下來的,她的頭發還被朱文靜抓在手裏。“沒事……”高素珍簡直沒法看那頭皮,血呼啦的,不知道那片以後還能不能長出頭發來。“咋個沒事!我疼死了我都!”徐翠華也難得地發起了怒,她瞪著地上的朱文靜。朱文靜除了被打了一嘴巴,被踹了一腳,其實沒啥外傷,她主要是氣得內傷,頓時也哭天喊地起來,慘叫聲比徐翠華的哭聲都大,聽得人耳朵發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