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44、遠走他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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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母端著茶杯進來,剛好聽見王大海的這句話,附和道:“是嘞,我瞅著這女人也算是幡然悔悟了...”
說著放下杯子,轉身出去了,留趙振國和王大海說話。
趙振國長歎一口氣,王嬸兒都說劉桂華改好了,那就暫且相信她這一回吧,要是她敢作妖,就別怪他不客氣了。
隻是這村裏的關係啊,就跟那亂麻似的,越扯越亂。
他不想再跟王大海扯這些有的沒的,就換了個話題,“鎮上的房子我找好了,你是打算買下來,還是租著住?”
王大海一聽房子的事兒,眼睛都亮了,趕忙問道:“四哥,那要是買的話,得多少錢?要是租的話,又得多少錢?”
趙振國清了清嗓子,說道:“三間正房,還帶個小院子,廚房就在院子裏頭。要是租的話,一個月兩塊錢;要是買的話,一百塊錢。”
王大海撓撓頭,反問道:“四哥,你說我是買合適,還是租合適?”
趙振國想都沒想,直接說道:“買。”
王大海一拍大腿,說道:“行,那就買!不過四哥,買之後,你能不能幫我把這房子以一個月一塊錢的價格租給芬姐?但是千萬別跟她說這房子是我買的,成不?”
趙振國聽了,又歎了口氣。
這王大海這一招,咋讓他覺得那麽熟悉呢,莫名跟電視裏那種狗血霸道總裁劇差不多呢,話說這樣真的能追到女人?
那天晚上王大海求他幫忙,就是在鎮上給芬姐找個房子,他覺得自己害芬姐搬家,心裏過意不去,就想為芬姐做點什麽。
趙振國本來也有這想法,就順勢答應了下來。
今天崔明義在電話裏說找了兩套房子,分別介紹了,還問趙振國要哪一個。
趙振國尋思著,自己買一套,另外一套,就給王大海一個彌補蔡惠芬的機會。
不知道以後王大海跟大哥會不會再因為芬姐起衝突了。
難道是失去才懂得珍惜?大哥還沒死心,居然想複婚。
想到自家大哥,趙振國又犯起了愁,打斷骨頭還連著筋,大哥的事兒,他哪能完全不管。
從王大海家出來,他一邊往芬姐家走,一邊在琢磨,大哥這事兒到底該咋辦呢?
沒一會兒,趙振國就到了芬姐家門口。
芬姐正在屋裏頭拾掇東西呢,瞅見趙振國來了,臉上立馬堆滿了笑,熱情地招呼道:“喲,振國來啦,快進屋坐!”
趙振國進屋坐下,也沒繞彎子,直接就問:“芬姐,之前我跟你說的事兒,你考慮得咋樣啦?”
芬姐微微歎了口氣,說道:“振國啊,我還是打算去鎮上。不過那木耳棚的工作,我是真不能幹了,兩頭跑,把你這邊的事兒再給耽擱嘍。”
王老爹打王大海那動靜,鬧得村裏人都知道了,芬姐更堅定了要去鎮上的念頭,她倒還好,就是孩子們都大了,懂事兒了,回頭再因為她被別人說難聽話,在村裏頭被人指指點點的抬不起頭來……
趙振國聽了,咧嘴一笑,說道:“芬姐,你想去鎮上那就去唄,木耳棚的工作你要是想兼顧著,就兼顧著,不想兼顧也沒啥。
不過,我在鎮上給你尋摸了一處宅子,就在公社大院邊上,還帶著個院子呢。等以後政策鬆了,那院子臨著街,開個幹貨鋪子正合適,生意指定差不了!”
芬姐一聽,眼睛都亮了幾分,忙問道:“那租金貴不貴啊?”
趙振國擺擺手,說道:“不貴不貴,一個月才一塊錢。而且這宅子離鎮中學也近,孩子們上學方便。”
趙振國頓了頓,又接著說:“這房子的產權在公社手裏頭,不過那房子是危房,年久失修的。這次我說要找房子,公社崔主任就給我推薦了這兒。公社也答應出錢簡單修繕一下,等過了正月十五,你就能搬進去啦。”
趙振國把話說到這份兒上,芬姐要是再推辭,那可就有點不識好歹了。
她趕忙站起身來,連連道謝:“振國啊,真是太感謝你了,你為我操了這麽多心!那木耳棚那邊我就先幹著,不過工資要減半,不能讓你虧了。”
得,芬姐確實有主意,趙振國隻得應了。
不過被芬姐這麽一謝,趙振國反倒有點不好意思了,撓撓頭,心想:這房子的房東其實不是公社,是王大海呢,不過這話他也沒說出口,反正王大海求自己不要說出去得。
——
從芬姐家出來,趙振國準備找大哥談談。
在去芬姐家的路上,他已經有了初步的思路,就看看大哥咋說了。
一進大哥家門,趙振國也沒藏著掖著,一股腦兒把自己的想法跟大哥說了。
大哥聽了,沒立馬點頭答應,隻是皺著眉頭,悶頭坐在那兒,一聲不吭。
趙振國心裏頭門兒清,這事兒大哥遲疑那是再正常不過了。
畢竟要大哥離開生活了幾十年的家鄉,跑到幾千裏外的寶安,去找那劉黑豆,換誰都得好好尋思尋思。
果不其然,趙大哥琢磨了一會兒,抬起頭,滿臉狐疑地問道:“老四啊,你說的那地方,真能像你說的那麽好?可別哄你哥我。”
趙振國聽了,重重地點了點頭,他坑誰也不能坑親大哥啊。
“大哥,你還不信我嘛!何止是好,那簡直就是塊風水寶地!你去了那兒,準比進豐收酒廠當工人強多了!”
不管以後大哥是不是做生意的料,光拆遷,都足夠大哥後半輩子吃喝不愁了。
大哥待在老家種地,不如出去看看,換個沒人認識他的地方重新開始,一輩子忠厚老實,居然毀在了一個女人手上,太不應該了...
趙大哥吧嗒了一口煙,煙霧繚繞間,他抬眼盯著趙振國,半信半疑地問:“老四,真有你說的那麽神?”
趙振國斬釘截鐵地“嗯”了一聲,”到時候比我二哥看大門還強!”
大哥聽了,悶著頭又猛吸了幾口煙,火星子在煙頭上一閃一閃的。
他長歎一口氣,滿是擔憂地說道:“可我要是走了,大寶可咋整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