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入斬妖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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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女聽著沈言的話，眸光閃爍了兩下，但並未過問，道：
“入境妖元煉成丹藥的話，搭配開脈法，有助於開辟奇脈，比起普通妖元，其中糟粕少了很多。若是沒有煉藥條件，也可直接吞服，不過效益卻隻有丹藥的六成至七成。”
若是蛻凡之境吞服的話，效益與此前我賣你的那枚增血丹相當，不過，增長的是體內真氣。”
沈言點點頭。
少女講述得十分全麵，倒是也與他的猜測差不多。
“所以公子是要委托煉藥，還是說，以這顆妖元，換取一枚聚氣丹？”
沈言思索片刻。
七天時間太久，那從玉京來的沈靈表麵上雖是一副不管不顧的模樣，但誰知道之後會發生什麽事情？
劉雲兩天前就已經修書送往玉京，算算時間，也差不多要送到了。
萬一他那便宜父親直接飛鴿傳書過來，讓沈靈也把他抓回去。
他現在還未正式加入斬妖司，而且，就算加入了斬妖司，若那沈靈以雷霆手段，把自己強擄去玉京，沒有足夠的實力，現在去玉京凶多吉少。
“換取一枚聚氣丹吧。”
“好。”
少女淺淺一笑，轉身從櫃子上取出一個用不知名木材製成的小方盒。
將其打開，頓時一股極為濃鬱的藥香瞬間從盒中散溢開來。
這藥香之濃鬱，甚至讓周身四米內，都騰起了肉眼可見的白霧。
“一百零六年的入境妖元煉製而成的聚氣丹，公子請拿好。”少女一邊說著，一邊又取出一疊銀票，“這裏是差價，八千兩的銀票，公子您清點一下。”
沈言收起聚氣丹，又數了數，見沒有問題，便朝她點點頭：“多謝了。”
說完，他便是轉身離開。
現在，藥有了，經驗也有了，隻差開脈法。
一切都看明天，能不能拜入鎮撫使的手下，弄本好的開脈法了。
……
等待的時間總是焦急的。
沈言一夜輾轉反側，終於是等到了天亮。
他洗漱一番，整理了一下衣服，邁步走出客棧。
此時已是清晨，街上人流洶湧，喧鬧聲不止。
還沒吃兩口，他就看見六子的身影前來。
“走吧。”
沈言將多買的兩張油餅丟給六子，便和六子並肩朝斬妖司的方向走去。
斬妖司不遠，不過一裏的路程。
高聳的圍牆兩三丈高，連綿不絕一眼看不到盡頭。
如六子一樣，穿著黑色飛魚服的校尉不斷從那恢弘大氣的門扉中列隊走出。
沈言緩緩走在六子的身邊，從正門中走進，穿過人聲鼎沸的練武場，又經過十多個圓門圍牆的門戶。
足足走了半個時辰的時間，沈言才來到這柳州斬妖司中央的正府。
若非有六子帶路，他必然要走失在這斬妖司之中。
“就是這了。”
六子站在正府門口，深深吸了口氣，對沈言道，“鎮撫使大人就在正府，我還有事，你就自己進去吧。”
沈言點點頭，邁步其中。
這斬妖司的正府修得不如外麵精妙。
入門是一個五百步方圓的練武場，場邊的架子上，擺滿了各類兵器。
而在練武場的中央，一身穿白色武道服的中年男子，正對著一塊兩米高，漆黑如墨的巨石，將手中泛著寒光的大弓拉成滿月，手中木箭卻無箭頭，而是極為平整的平麵。
隻聽弓弦爆響，木箭似流星般的撕裂空氣，射穿巨石，那平整的箭頭從巨石的另外一邊露了出來。
此人便是秦山，柳州斬妖司鎮撫使，四品上的修為。
“秦大人，您這箭法越發精進了啊。”
在秦山身邊站著一個身穿銀白色飛魚服的青年。
此人，身體修長，身姿挺拔，眉宇間與那陳文景有幾分相似。
“練到這個程度，才算是真正能夠合理的運用真氣。”
秦山笑了笑，將手中大弓遞給身旁青年，隨後朝那站練武場邊緣的沈言投去目光。
“可是沈言？”
聲音很輕，卻是直傳沈言耳中。
“是。”
沈言朗聲答道。
“你過來。”
沈言點點頭，快步過去，神色平淡，拱手道：“見過秦大人。”
“嗯，氣血渾厚十足，已是到了七品巔峰，天賦不錯，是個好苗子。”
秦山微微點頭，隨後轉身朝著正廳走去，邊走，邊幽幽道，“我聽文景說了你的事情，我也知道你心中所想。”
沈言眸光微動，沒有說話，隻是在秦山身後跟著。
“原本，我是有意將你收入門下，但你的身份牽扯太多，雖說斬妖司直屬聖上，我們柳州斬妖司，也隻歸玉京斬妖司管，但若是永安侯問下來，若無顯赫功績，隻怕從名義上說不過去。”
“明白。”
沈言點頭，心中微歎一聲。
他昨夜輾轉難眠，擔心的就是這個。
雖然心中早有預料，但心中還是有些喪氣。
若能直接拜入鎮撫使門下，不僅開脈法有了，就連武學，也應該能學到不少。
“這樣，你入文軒的青狼營，先沉澱一兩個月，若斬妖功績顯赫，我會將你轉入我的門下，如何？”
說著，秦山緩緩停下來，轉身看向沈言，“記住，千萬不要好高騖遠。”
“都聽秦大人的。”
沈言點頭。
“嗯，文軒，你領沈言去武學堂，領兩門武學，再幫他挑一門開脈法，之後，就住在你們青狼營中吧。””秦山看向一旁陳文軒，隨後擺擺手，道，“去吧。”
……
“聽說你救了我弟弟，多謝了。”
走在去往武學堂的路上，陳文軒對沈言說道。
他們兩兄弟出自柳州陳家，家中產業眾多，算是這柳州城內數一數二的商賈世家。
陳老爺子除了有著陳文軒的母親這正房太太，又娶了兩房小妾，生了一兒一女。
陳文軒本想著自己進入斬妖司，家中產業可由弟弟接手，自己可以將一生全部奉獻給斬妖司。
但陳文景卻不聽家人阻攔，偷偷摸摸地也進到斬妖司，這次去寧遠縣辦事，還差點死在那裏。
“客氣。”
沈言笑了笑，“那陳大人現在人在何處？”
“鞭責五百，送回家中養傷了。”
陳文軒歎了口氣說，“這事希望你能引以為戒，若是此後遇上不敵之妖，切不可與文景那般，隻想著斬妖功績，把自己與同僚的生命置於功績之後。”
“在斬妖司中，命，永遠是最重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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