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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黑金腰帶？”
    沈言知道，紫玉束帶在斬妖司相當於百夫長的地位，黑金則是千夫長。
    再往上，就是鎮撫使與指揮使，是斬妖司裏最為頂尖的那幾個人，皆是踏足先天的強者，不需要腰帶來證明身份。
    而他這次返回柳州，應該是要直接拜入秦大人門下。
    隻是成為親傳弟子，地位竟有如此大的提升？
    似是看出沈言心中所想，江潮笑道“秦大人門下有四名親傳，三人為千戶，另有一位，則常年不在斬妖司，我來柳州之後，就沒見過，但想來應該也是黑金腰帶，你即將拜入秦大人門下，待遇自不可能會比他們差。”
    沈言撇過頭看他，微微點頭，隨即問道“那成為親傳弟子後，能有什麽好處？”
    這次，他那便宜老爹的一縷元神親臨，他是仗著有秦大人護著他，這才心有底氣。
    但如若某天，永安侯本尊親臨，到時秦大人又不在身邊，他又該如何應付？
    被打斷腿腳？還是被廢全身八脈？
    實力，依舊是重中之重。
    “好處的話……此前我有與你說過，斬妖司中的寶品武學，你都可隨意申請，還有寶藥，每月三枚，效果與百年入境妖元相當的丹藥。”
    聽著江潮的話，沈言忽然意識到一個問題。
    這柳州附近有那麽多入境之妖嗎？
    此前加入白龍衛之時，白龍衛校尉的待遇便是一月一枚。
    等到了千夫長級別，更是一月三枚。
    一年下來，可不是一個不小的數目。
    但一頭百年入境之妖，可要活上大幾百年，這世上，哪有那麽多入境之妖來提供妖丹？
    “那這丹藥從何而來？”沈言疑惑著問道。
    聞言，江潮一笑，道“自是用藥材煉製的，若每一枚聚氣丹的煉製，都需要一枚入境妖元來煉製，那斬妖司哪裏有現在這種規模？”
    “原來如此。”
    沈言微微點頭。
    “這也是為什麽那麽多年以來，斬妖司一直是大景境內第一大勢力的原因，那些個江湖門派，可沒這底蘊。”
    江潮說著，眼裏閃過一絲驕傲。
    沈言眼裏閃過明悟，隨即又問“那先天與武仙之境，具體是什麽情況呢？”
    聞言，江潮沉默片刻，緩緩收起了臉上笑容，道
    “與你七品時候，必須修煉一門開脈法不盡相同，當你修為達到四品巔峰之時，再怎麽修煉，體內真氣也不會有任何精進，得尋得一處先天寶地，再修一門結丹之法。”
    “結丹？”
    沈言神色微動。
    聽起來倒是有點像小說裏修仙的等級劃分。
    結丹不就是在體內修成金丹嗎？那之後的武仙，又是何種境界？元嬰？還是化神？
    “嗯。”
    江潮點點頭，“先天寶地的作用是，將天地母氣引入體內，化作丹氣留存，隻要邁出這一步，再配合結丹之法，踏足三品隻是時間問題，但偏偏這先天之地在大景的數量極為稀少，大景境內隻有十三個地方能夠孕有先天母氣，而柳州，僅有一地，名為靈池。”
    整個柳州隻有一處，那豈不是競爭十分激烈？
    沈言是讀過書的，自然知道，大景境內共有二十七州。
    這樣分下來，相當於每兩個大州可分得一處先天寶地。
    “那進入靈池的條件呢？”沈言緩緩道，盡量讓自己顯得沒有那麽心急。
    照他估算，若是多遇上些麻煩事，能忍則忍的情況下，再有一個月，頂多四十天，他就能突破到四品巔峰。
    到時要考慮的，便是這先天寶地了。
    “咳……條件自是功績與資曆。”江潮幹咳一聲，“因為靈池存在了不知道多少年，其中孕含的天地母氣早已枯竭，那靈池，現在也需要每三年，才能孕出一縷。
    除開斬妖司，還有柳州的幾大江湖門派的好些個四品巔峰武師，可都在排著隊呢。”
    說著，江潮伸出手掌，一個一個地給沈言列出。
    “秦大人大弟子徐獲，據傳是五年前邁入的四品巔峰，上一次的靈池，就沒他的份。
    然後還有二弟子柳修元，他不用想，這次也輪不到他，再是吳茂吳大人的兩位親傳也是如此，這就已經有四個人在排隊了，更別提指揮使門下，還有三四個四品巔峰的弟子呢。
    再加上還有那些個正道的江湖門派，斬妖司自不可能完完全全的將靈池霸占，所以，每十二年，也需要留給他們一個名額……”
    說著，江潮歎氣一聲。
    對於沈言，他是極為看好的。
    但沒辦法，規矩便是如此，那麽多前輩還在排著隊呢，沈言一個剛加入斬妖司半個月的校尉，就算下次靈池開啟之前，他能達到四品巔峰的修為，進入靈池溝通天地母氣的機會也輪不到他。
    聞言，沈言微微點頭。
    三年，對於四品巔峰的武師來說，實在不算長，畢竟壽命擺在那，兩百多年，已是不錯。
    但對於沈言來說，三年的時間，就有些太久了。
    “那江大人，邁入先天還有別的方法嗎？”沈言問道。
    江潮搖搖頭“應該是沒了，若真有其他邁入先天的辦法，斬妖司不可能不推廣出來，我粗摸著估算，算上玉京，大景二十七州，達到四品巔峰的校尉，沒有五百也有三百，那麽多人，可都眼巴巴地等著那一個機會。
    二三十年前還好，像是玉京那邊的母氣穀，每年都可孕出三四縷天地母氣，但到現在，好像是每年一縷吧。”
    見沈言沉默，江潮抬眸望了望前邊正在帶路的三位大人，喉結滾動。
    接著，一道隻有沈言能聽見的聲音傳入他的耳朵。
    “不過，皇宮裏，或許會有尋常人不知道的先天寶地，聖上的那十多個皇子，可大多都是邁入了先天之境的強者，那最小的十九皇子，三年前才二十六歲，可就已是邁入先天了。”
    聽見“皇宮”這二字，沈言不知不覺地挺起了脊背，目光落在江潮身上，忽然多了幾分敬重之意。
    想起江潮本是玉京斬妖司之人，因為犯了些事，才被貶至這偏遠柳州。
    莫不是妄議皇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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