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6章拍手稱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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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好,單書記以前做過公安局長,現在就暫時再兼任一段時間吧。”張曉峰望著單啟峰說道。
    “行,我聽從組織安排。”單啟峰回答道。
    “那就這樣定了,我們該下車了。”張曉峰說完就帶頭下了車。
    “張書記來了!”眼尖的群眾叫了起來。
    聽到張書記親自來了,眾人都讓出一條道來。
    縣電視台的攝影機也對準了張曉峰一行人。
    張曉峰來到劉知章和範東的麵前,嚴肅地問:“劉局長,範局長,這是怎麽一回事呀?”
    “我……”劉知章看到張曉峰忽然出現,淩亂了。
    “張書記,我在這裏執法,被人打了。打電話請劉局長支援,沒想到他反而打了我一巴掌,您看……”範東放下手,展示紅腫的臉給幾個縣領導看。
    “劉局長,你怎麽解釋?”張曉峰沉靜地問道。
    “範局長他帶人擾亂白二爺的生日酒桌,我看不過去……”劉知章氣呼呼地說,誰都知道他和二爺的關係,也不想藏著掖著了。
    “你看不過去?範東是城管局長,他帶隊上街執法,被人打了,打電話讓你來處理,你不問青紅皂白就打了他,誰給你的權力?你居然還口口聲聲地說你就是法?你利用手中的權力為所欲為,太荒唐了!——我現在以黑石縣委縣政府的名義,宣布撤銷你的縣公安局長、黨委書記的職務!”張曉峰鄭重地說道。
    “啊?!”在場的人都怔住了。
    “憑什麽,憑什麽要撤掉我的職務?這不合法定程序!”劉知章退後兩步,叫了起來。
    “你有意見,可以再提。”張曉峰不容置疑地說,轉身吩咐單啟峰,“單書記,叫人把他的槍下了。”
    “劉局長,請把你的配槍交給我,你要是還想不通的話,可以向上級組織申訴。”單啟峰上前說道。
    劉知章沒有說話,但也不給槍。現場變得很寂靜,一種可怕的寂靜。
    有人擔心他會不會忽然拔出槍來?
    “把槍給我,反了天了!”張曉峰怒斥道。
    麵對張曉峰冷厲的目光,劉知章不敢再放肆,他想到了刑警大隊長錢榮的下場,迫於無形的壓力,隻好乖乖把身上的配槍交了出來。
    張曉峰接了槍,隨手給了單啟峰,轉身對範東說,“現在我以縣委的名義,任命你為縣公安局黨委書記!”
    範東馬上激動地挺直腰,“多謝縣委和張書記的信任,我一定好好工作,絕不辜負組織的期望!”
    雖然級別不變,但公安局和城管局可是兩碼事,含金量不一樣呀。
    “你帶你原來的人,把剛才打你的人帶回公安局,從嚴處罰!”張曉峰又說道。
    “是!”
    範東正想出口惡氣呢,馬上指揮他那些城管局的老部下把那個酒店管事的抓了,塞上了車。城管局不能隨意抓人,但現在他的身份不同了,他已經是縣公安局的黨委書記!他也知道劉知章帶來的那些幹警用不上,就用城管工作人員了。
    劉知章的職務被擼,他帶來的人也就悄悄散了。
    圍觀的群眾看到新來的縣委書記這麽有魂力,無不拍手稱快!
    張曉峰在離開前,對酒店的一個負責人模樣的人告誡說:“你們酒店還是本份點好,再敢亂來,我馬上讓人停了你們的水電……”他這話是說給白二爺聽的,意思是別太嘚瑟,有很多種辦法治你。
    南方大酒店門前發生的事情,很多圍觀的人用手機拍了視頻,在朋友圈、同學圈裏轉發,還沒等縣電視台晚上播放,全縣人民都知道了。
    白二爺的生日,全縣的黨政幹部一個都沒有去。
    以前全縣的公安幹警,在劉知章的帶領下,都是統一著裝去充門麵,但如今兩個重要級別的人物劉知章和錢榮都被免職,群龍無首,誰也不敢再提此事。雖然一些人和白二爺的關係密切,但他們每個月的工資不是白二爺開,飯碗才是和自己最親密。
    街上的很多商人和小老板們,以前都不敢得罪這個活閻王,每逢他辦酒席的時候都會送上一份厚禮,以求不被麻煩找上,現在看到風向變了,也沒有人上門送禮了。
    畢竟每個人的錢都不是大風括來的!
    喏大的酒店,隻有服務員和一些趕過來幫忙的人,客人稀稀拉拉。這種慘淡的景象令人難以相信這是白二爺的生日宴會。就算來的人,匆匆交了禮金,就以各種理由馬上離開了。
    縣公安局那邊,範東也不管臉上的傷痕,下班後直接回了家。
    他老婆看到他紅腫的臉,驚叫道:“你的臉怎麽了?”
    範東笑嗬嗬的說:“被人打的。”
    他老婆說:“你傻呀,被人打還樂成這樣?吃錯藥了嗎?”
    範東神秘地問:“你知道我這臉是被誰打的嗎?”
    “誰?”
    “公安局的劉知章!”
    “他打了你?我這就找張書記去!”他老婆馬上暴起。
    “別去了,張書記已經處理好了。你想知道情況,等一下看電視台的新聞吧。”範東忙拉住了他老婆。
    “那……張書記怎麽處理這件事情的?”他老婆關心地問。
    “劉知章被就地免職了!”
    “這樣呀……”他老婆一愣,隨後有些擔憂地說,“白二爺會不會報複我們啊?”
    “怕什麽,現在我可是縣公安局的黨委書記了,他敢惹我,我就把他抓進去坐牢。”範東擦著自己紅腫的臉說道。
    “真的呀?”他老婆高興地親了他一口。
    真是一家歡喜一家愁,今天發生的事情,讓待在別墅的白二爺麵色鐵青!
    很多年了,白二爺都是不怒於色,一付成竹在胸的樣子,今天這麽反常,讓他的手下不敢靠近,怕觸了黴頭。
    劉知章身穿家常衣服,站在他的麵前,更是大氣不敢出。
    “小劉呀,你上當了,上大當了!你知道嗎?”良久,白二爺才歎了口氣,有些恨鐵不成鋼地指著他說道。
    “上當?我上了什麽當?”劉知章抬起頭,有些茫然不解。
    “哎,也怪我小看了那個張曉峰了,他讓城管局的範東使了一招苦肉計,你就往他的套子裏鑽,你不被免職才怪。”白二爺自責地說道。
    “啊?原來如此!我還奇怪範東那老東西平時裏對我唯唯喏喏的,今天哪來的膽子,原來是他指使的呀……”劉知章這才恍然大悟。
    “他是縣委書記,做什麽都名正言順,隻是你,這麽多年了,做事還不經過腦子,太令我失望了。”白二爺敲了敲茶幾。
    “我現在隻是被免職,並沒有被開除公職。您手上還有很多黑石縣官員的把柄,您給他們施加壓力,我就能官複原職。”劉知章提議說道。
    “談何容易,隻要他還是我們黑石縣委書記,別人都不敢開這個口。你的事情已經鬧得人人皆知,就像當初錢榮的事情一樣,大家都在看著呢。這個人不簡單就在這裏,他走的是群眾路線,把事情放在陽光下,憑著這一點,他就可以駁斥任何人對你官複原職的提議。”白二爺分析說道。
    “那就把他幹掉!可以找幾個和我們沒有關聯的人下手,雖然風險大,但也是值得的。二爺,不能再猶豫了,再猶豫的話,就沒有我們的好日子過了,到那時後悔都來不及了。”劉知章懇求道。
    “那你去安排吧。”白二爺本來不想走這一步棋,但現在也別無選擇。
    雖然白二爺的生日宴會以冷清收場,但他事先就花重金從外省請來劇團表演節目,照常進行。按照節目安排,客人吃完酒席,就送到影劇院欣賞。
    但現在沒有多少客人,負責人在白二爺的授意下,張貼公告,晚上的節目表演,免費觀看。
    一個縣城裏,多的是閑人,或者是鄉村進城務工的。而這些人大都是年輕人,年輕人不考慮什麽影響不影響,本著不看白不看、看了也是白看的觀點,一到時間,紛紛擠進去。寬大的影劇院,倒也是坐無虛席。
    白二爺心情不好,也帶著人悄悄進了一包廂,消遣解悶。
    這天晚上派人請來表演節目的,並不是什麽正規的歌舞劇團,而是一些業餘表演隊。雖然節目的水平不高,但卻有不少漂亮的年輕女子,主要還是敢露,白晃晃的胸,白花花的大腿,讓整個影院裏尖叫聲此起彼伏,經久不絕……
    內容也大多低俗,敢說,動作敢做,逗引得一眾餓狼們嗷嗷亂叫,在這種氛圍下,白二爺也來了興趣。
    他對手下阿龍說:“你去把剛才跳民族舞蹈的那女子叫過來。”
    “好的,二爺。”阿龍馬上心領神會。
    阿龍來到後台,對劇團的負責人說:“李老板,我們二爺想請剛才那位跳民族舞的小妹陪喝兩杯……”
    任何行業都有潛規則,李老板帶人來這裏表演,報酬還沒拿到呢,現在東家提要求,得滿足,當下滿口答應,去做那演員的思想工作去了。
    那跳民族舞蹈的女子叫何芳,今年二十七歲,年前剛結婚,本不想去,但拗不過李老板的苦苦哀求,最後答應去,但也提了條件,隻陪喝酒,其他事情不做。
    阿龍拍胸口保證:“我們二爺還在包廂裏呢,又不是帶出去,怕什麽?”
    於是,何芳跟隨著阿龍來到白二爺的包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