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 原來未來嶽父是貴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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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羅鬆柄和妻子、媒婆的笑容一僵。

    這個時候,哪個不識趣的來搗亂?

    沒聽說素素和誰有緋聞啊!

    羅明亮一愣,繼而大怒。

    未來丈母娘都答應了,又哪個烏龜王八蛋來作梗?

    難道又是錢紹柄死心不改?

    趙二柱夫妻一怔,隨後驚愕地站起身,惱怒地盯著門口。

    這個聲音,有點熟啊!

    趙蘭嫻同樣一怔,隨後,當那擁擠的人群突然分開,一個高大、健壯、成熟而頗為俊朗,並且衣著上乘、貴氣的中年男人出現,急切而傷感地盯著她時,那熟悉的、曾在夢裏見過無數回的目光,頓時讓她呆住了。

    見趙蘭嫻呆了,中年男人又急切地上前兩步,伸出手,眼眶微紅,透著濃濃的慚愧和內疚:“蘭嫻,是我,我回來了!”

    羅明亮怔住。

    這手勢,這目光,這語氣。

    還有那與琴素有幾分相像的眉眼

    難道他是?

    不會吧?

    又一幕狗血劇在自己麵前上演?

    數秒,趙蘭嫻的眼眶也迅速紅了,微有些幹癟的嘴唇不住地顫抖,然後顫悠悠地緩緩從座位上站起身,死死地盯著中年男人:“你你還活著?”

    此話說完,她那一直在眼眶裏打轉的渾濁淚水,便不受控製地如珍珠般向下刷刷掉。

    “你,你個混蛋,還知道回來!”趙二柱這時卻已回過神來,臉色迅速變得鐵青,不管不顧地怒吼一聲,衝上前對著中年男人的眼睛是狠狠一拳:“你知不知道,你把嫻兒害得有多苦!混蛋,我打死你個薄情種!”

    中年男人本能地抬手要擋,但又停住,硬生生地捱了這一拳。

    他的眼眶頓時微微透黑。

    “放肆!”擁擠的人群再度分開,幾個著閃亮盔甲的軍士衝進來,冷著臉兒一下子圍住了揪住中年男人的趙二柱:“不準對爵爺無禮!”

    羅明亮又呆了。

    特麽的,這中年男人居然不是普通的富人,而是爵爺?

    作為團體考的將主,他自然是分辨得出,這幾名軍士身上的盔甲是精鈦密鐵所製,比普通士兵的盔甲要堅實而輕韌。他們的頭盔上,紅纓飾結是獅虎對峙造型,中間嵌有可快速回複靈力的低等靈玉佩,也不是普通士兵的灰藍纓飾結吞月狼造型。

    精鈦密鐵和獅虎對峙靈玉紅纓,可是伯爵以上的貴族親衛隊的定造盔甲!

    眼見突然有軍士對趙二柱出手,一直躲在臥室裏的琴素頓時大驚,打開房門衝出來:“住手,你們不能抓我舅舅!”

    乍一看到這些突然出現的盔甲兵,再聽到這聲厲吼,還欲再揮拳的趙二柱頓時怔住,愣愣地看著中年男人:“爵爺?你是爵爺?”

    “你們退下!”中年男人猛然沉臉,威嚴地對著荷槍軍士厲喝:“這是我大哥!”

    等這幾個荷槍軍士對視幾眼,再緩緩地收起武器,退到一邊,中年男人又放緩臉色,十分慚愧地對趙二柱道:“對不起,大哥,是我不好,這些年來,害你們和蘭嫻受苦了!不過,現在,一切都過去了!我是來接蘭嫻和你們去帝都的。那裏,是我的家,以後,也會是你們的家!”

    這時,發怔的人群之中,又費力地擠進來文局長和幾個貌相威嚴的中年人。

    一見到趙二柱揪著中年男人的衣領口,而趙蘭嫻淚流滿麵,文局長一驚,馬上上前:“趙先生,快鬆手,快鬆手,這位是來自帝都的勇威伯爵爺。”

    趙二柱看了他一眼,悻悻地鬆手:“行,文局長,我給你麵子,我不打他!但他必須好好解釋解釋,這些年來,他都去哪裏了,為什麽把妻子和女兒丟在家裏不聞不問!”

    妻子和女兒?

    本欲發怒的幾個威嚴中年男人一怔。

    事情,好像出乎了自己的預料。

    文局長也是一怔,但馬上就回過神來,忙替趙二柱介紹,紫青唐裝的是桃林縣政府的盧縣長,藍青襯衣的是蓮州郡的姚郡守,墨綠襯衣的是蓮州郡武修廳的高廳長,都是陪這位勇武伯爵爺過來處理舊事的。

    這時,中年男人也上前兩步,深情地握住趙蘭嫻的手:“蘭嫻,對不起,是我不好”

    中年男人是趙蘭嫻失蹤了十四年的丈夫,琴天玉。

    但實際上,他不姓琴,琴天玉這個名字,是當年趙蘭嫻和趙二柱意外救下失憶的他之後,趙父根據他身上的一方雕有“琴”字的玉佩,而給他起的。

    他的真實身份,是黃龍帝國一等威國公府的嫡次子許天琴,而且已因戰功卓著,被封為勇威伯。

    趙蘭嫻失神地望著他,眼裏還在默默地流淚,但情緒已穩定下來。

    琴素也是呆呆地看著這個又陌生又似乎有點親切的父親,有點欣喜,但又有點害怕。

    腦子裏有些混亂。

    原以為父親已死在外麵,沒想到他居然會以一個貴族的身份出現在自己麵前。

    父親對母親的深情,令她眼中流露出幾分孺慕,隻覺得這十幾年來一直有點空落落的心,此刻被填滿了;但他剛才反對自己的婚事,又讓她心裏有些難受,又有些惶恐。

    母親苦守了十幾年,一直都不肯相信父親是過世。現在父親回來了,她萬一被父親說服,拒絕把自己許給亮哥,自己怎麽辦?

    其他在場觀禮之人,聽到威國公府的名頭,俱皆色變,看向中年男人的目光已迅速多了一份畏懼和恭敬。

    不過趙二柱依然半信半疑:“你,你不是一直很厭惡武道?你離開的時候,根本就不會武!”

    許天琴喟然地道:“以前是,但為了能夠和嫻兒在一起,我不得不努力學武。”

    他深情地看著淚眼凝噎的趙蘭嫻,當著眾人的麵,緩緩地說起十七年前的一段往事。

    當年,青年許天琴不想服從家裏的聯姻安排,獨自來到蓮州郡,渡河時與人爭鬥而意外落水,暈眩,一路飄到桃林縣,被少年的趙二柱和少女時代的趙蘭嫻從江邊救起。

    他再醒來時已失憶,故而不得不在趙家落腳,後來又因勤懇而獲得趙蘭嫻的芳心,與趙蘭嫻成親,婚後育下琴素。

    成親後,許天琴為掙錢而在外奔波,再次被街頭混戰波及而重傷昏迷,正巧被一直在尋他的國公府護衛認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