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心慌意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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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警察,老婦人將撒潑打滾、無理取鬧、裝瘋賣傻等招數使用到了極致。
但蘇染隻淡定地讓司機調出行車記錄議,再把向玉關拍的錄像一起交給警察。
“你們看啊,他們把我打成這樣,這個大小姐拿手機砸我的臉,我的牙齒都被砸鬆了!”老婦人嚎叫。
司機跟小新立即異口同聲說:“是她衝過去要打我們老板,我們老板為了自衛才砸了她!”
默不作聲看了許久熱鬧的向玉關也開口:“確實是這樣,我一直在旁邊看著,這位阿姨很囂張。”
老婦人瘋狂大喊:“都是汙蔑!他們汙蔑我!……”
“得了,別以為喊得大聲就有用!”民警厭煩地喝住她,“是你教唆陳老漢跟他兒子半夜傾倒垃圾,然後又慫恿一些不明真相的村民來鬧事的吧?現在請跟我們回警察局去配合調查!”
老婦人抵死不認,躺在地上哭嚎,最後被拖上了巡邏車。
司機先去醫院,其餘人去警察局做筆錄。
老婦人在警察局裏也大喊大叫,一口咬定蘇染不是自衛,而是想打死她。
一位英氣利索的女民警忍無可忍,吼道:“閉上你的臭嘴吧!她是孕婦,你一個跟牛一樣壯的人前不久才砸傷了司機的眼睛,看到你衝過去,她不砸你難道等著你打她?”
“我,我當時也沒想打她,就是被她氣到了……”
“是嗎,您老人家還會被氣到?我們聽了你一路的無理取鬧,腦子早就氣麻木了!”
蘇染與女民警隔空對視,心照不宣地避開老婦人的視線輕笑。
……
回到家,蘇染睡了一覺,起來吃晚飯。
秦攸宜看到她下來,立即緊張地迎過去問起浮玉山藥廠的事。
“我沒看新聞,是朋友跟我說,我趕緊問了你爸才知道是有人栽贓嫁禍,這年頭歪門邪道的人怎麽這麽多!”
蘇染微笑著說:“幸好不是多嚴重的事,明後天應該就能出通告澄清了吧。”
“我也很慶幸你能及時處理好,但你這身子我是真的擔心,是不是出門配個保鏢,或者,盡量居家辦公怎麽樣?”秦攸宜小心翼翼地建議。
她是不知道老婦人的事情,隻聽說有人惡意傾倒垃圾鬧事,不然還要緊張百倍。
蘇染沒有直接反對她的意見,賢惠地說:“嗯,好的,我會考慮的。”
言澈在一旁沒吭聲,自從知道是自己惹來的禍事後,他的心情很複雜……多少有些老實了。
吃過飯,蘇染往外走,去院子裏散步。
她心裏想著事,沒太注意言澈。
他看著她的背影,唇抿了抿。
庭院燈已經亮起來,晚風徐徐,一派安靜。
蘇染低頭看著手機裏的信息,半垂的眼簾掩住了她眸底深處的冷漠。
“天天撩我,高興就撩,沒心思了就丟開。”言澈的聲音忽然傳來。
蘇染回頭,看到他嘴角冷冷地耷著,俊美的臉龐有一種嚴肅和意氣。
他說得好像也沒錯,但蘇染覺得好笑,故意說:“啊,有麽?”
“你散步不叫我,要我自己巴巴跟過來。”
言澈很不高興,覺得很沒麵子,但他更不願意忍著,有一說一至少叫他心裏痛快些。
蘇染眨了眨眼,慢悠悠向他走近,瀲灩的眸子看向他,張手抱住他的腰。
言澈的身體僵滯住。
她的胳膊仿佛藤蘿一樣柔軟,慵慵懶懶地箍住他,微溫的觸感讓人在意,更何況她還挨到他的胸口,她充滿彈性的柔和不客氣地壓到他身上。
蘇染依賴地摩挲著他的後腰,歎道:“哎,有點累呢今天。”
言澈默,看她半晌,有點僵硬地說:“今天的事源頭是我,你要想拿我出氣,我沒有關係。”
蘇染翹起嘴角,“我拿你出氣做什麽,反正後麵真有什麽大麻煩,我兜不了的肯定找你來兜。”
她這麽說言澈心裏放鬆多了,他並不想頂著愧疚感,還是她不吃虧的樣子叫人舒服。
那麽,既然她不會吃虧,他也可以理直氣壯了。
“那就好。”
他恢複平時的傲嬌,“現在再回頭說說,你為什麽對我想撩就撩,沒興趣的時候就懶得撩?你這樣是不是太過分?”
蘇染嫣然,眼波流轉,言語嬌媚,“哪裏過分了,我這是公平,也給你機會撩我呀。”
言澈:“……”
“老公快撩撩我,今天我是真的乏了,都提不起勁了。”她嘟嘟嘴,越發無賴地掛到他身上。
言澈臉熱,她一撒起嬌他好難頂。
不自覺也環住她的腰,對上她千嬌百媚的臉。
四目相對了片刻,蘇染還是笑盈盈的,言澈卻有點繃不住,耳朵都熱起來。
她那眼神裏是不是有什麽巫術,勾魂攝魄的,看得他心慌意亂,心髒撲通撲通開始加速。
受不了,好想戀愛。
他偏開視線,心裏生出慌亂不安的感覺。
想要戀愛的興奮感無法自控,好像身體的所有細胞都在蠢蠢欲動。
可理智又很清醒地告訴他,蘇染對他來說是個很危險的目標,他在她的眼裏可能會像個傻子。
她可能會陪他玩,但她不太可能拿出真心給他。
想到這裏,他的心沉了沉。
這時蘇染的手機響起來,她仍靠著言澈,舉起手機看了號碼,按接通。
“喂。”她聲音懶懶的,帶著一點笑意。
聽了會兒,她說:“好啊,我現在過去。”
言澈微微蹙眉,看她掛了電話,問:“你要出去?”
“嗯。”她笑笑,“朋友叫聚會。”
剛剛還說有點累,這下又要出去。
言澈心裏莫名的很不爽。
但蘇染沒有感覺到他的不爽,她說走就走,回樓上換了衣服出門。
言澈眼巴巴地看著她離開。
在書房裏呆了會兒,沒有表情地處理了些郵件,心裏好像塞了什麽,沉甸甸的。
啊,不能再想她了,一想心裏就亂糟糟!
言澈用力撓撓頭,也起身走人,想出去喝一杯。
打電話問了周懷玉,聽說他在會所請客,言澈便去了。
到了會所,言澈腳步略緩,腦海裏閃過念頭,不知道蘇染跟朋友聚會有沒有可能也在這裏。
這麽想著,經過一個包廂,看見兩個服務員端果盤過來,門被推開後,言澈下意識往裏麵瞧了眼。
這一瞧,他兩腳定住。
視野當中,那個優雅地坐著,臉上掛著淡淡笑意的人正是蘇染。
而她旁邊不遠是一個清俊儒雅的男人,那人捏著酒杯,目光都在蘇染的身上,不是陸雲深是誰!
太紮眼,言澈隻覺得有如當胸一拳。
所謂朋友聚會,竟是來見舊情人嗎,她倒是妥當,照顧他的尊嚴隻字不提。
這算不算欺騙,她不是才說了會守婦道,不藕斷絲連嗎?
言澈氣呼呼地走過去,眼裏湧上熊熊怒火,一張臉冷得像東北十二月的冰雕。
走了幾步,霍然又站定,胸膛起伏,想殺進他們的包廂,讓蘇染沒麵子。
但好像隻會是他更沒麵子。
言澈磨了磨後槽牙,磨了又磨。
他這個人,向來對麵子也沒那麽看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