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謊話連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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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新網址:.. 席間,崔大夫人的眼刀一遍又一遍的飛向溫循,她就跟個沒事人一般,該吃吃該喝喝。
酒足飯飽後,她拿帕子擦了擦嘴,小聲跟崔柔枝囑咐:“我答應於姨娘的事已經做到了,剩下的就看你的本事了。”
她昂了昂下巴,示意崔柔枝看席首的幾位:“那邊的都是些眼界高的,不如看看次席的那些,門第差些但有好幾家的郎君是已經入仕了的。”
崔柔枝抿著嘴笑:“多謝循女郎了,柔枝省得。”
溫循倒是不大擔心這位的,她姨娘能在強勢的崔大夫人手上過的風生水起,老的是個不省油的燈,小的估計也不會蠢到哪裏去了。
且二人的關係不過就是個互惠互利,她崔柔枝沒有帖子,不能貿然前往,溫循就做個順水人情將她帶進來。
同樣於氏替她求個馬車,解了她燃眉之急還能順帶讓崔大夫人的吃啞巴虧。
她能提點幾句都是她今日心情好了,至於她要做什麽,溫循可管不著。
她叮囑完後,就悄悄跟在兩位離席的小娘子身後,默不作聲的就離開了席廳。
一出去,溫循就開始辦正事了,她得打聽容隱住在哪兒了。
這事她一個女郎不好做,自然就落在了九曲身上,她嘴甜又會來事。溫循隻在樹蔭下坐了半盞茶時間,九曲就得到了消息。
“女郎,你真不讓我跟著嗎?”九曲臉上的笑有些僵硬。
她心裏打鼓啊,她該怎麽跟郎君稟報這個事呢?
說他未婚娘子跑去單獨幽會了嗎?
還是說...他未婚娘子趁他不在勾引別的男子了。
怎麽說都不對啊。
“哎”九曲重重歎了一口氣。
“歎什麽氣啊,我這不是得去感謝人家郎君嗎?你前些日子就去傳了一句話,人家親自登門替我撐腰,你沒瞧見第二日我的禁足就解了嗎?我若不是悄悄的去,讓旁人見著了,給人家郎君帶去些流言蜚語,豈不是恩將仇報?”
九曲將這句話反複在心中咀嚼。
好像..好像是這個理兒。
她鄭重道:“奴婢都打聽好了,就從這條小徑過去,穿過兩片院子,門口立著三座假山的院子就是那位貴人所在,女郎快去快回,我在這邊給你打掩護。”
她驕傲的眨了眨眼睛:“若是有人問起,我就說女郎去茅廁了。”
九曲說完,一副女郎快誇我的模樣看著溫循。
溫循僵硬的扯了扯嘴角:“記得說如廁,文雅些。”
溫循提醒完人,就提著裙子一頭紮進小徑中,走了有一會兒才看見九曲口中的那個院子。
她鬼鬼祟祟的在旁邊看了會兒,這才整理了衣擺發飾昂首挺胸的走過去。
此時她手上已經出了一層薄汗,連捏在手中的東西都有了些滑膩感。
就在她剛跨進門檻時,突然被人攔住。
溫循嚇得驚呼著往後退了好幾步。
任誰大白日見著個蒙麵還穿著夜行衣的人,都不會有好臉色。
溫循臉白的像張紙似的,她囁嚅道:“敢問容公子可是住在此處。”
南和打量了這人許久,確定了她不是越府的女郎後,語氣變得生硬了起來。
“速速離開,此地不該是娘子所在。”
溫循咬著唇,強忍著淚:“是..是越夫人告訴我...容公子在此的。”
南和聽到這話,表情稍緩,他問:“何事能讓娘子特意跑一趟。”
溫循這才自報家門,“我今日特來感謝公子的救命之恩以及維護之意,還勞小哥替我轉達。”她語氣突轉的委屈:“若是小哥為難就算了,畢竟是我突然過來欠缺考慮,我立即離開便是。”
南和梗著脖子,唇抿成了線,女郎如此低聲下氣,他嗬斥也不是,同意也不是。
他尷尬的四肢百骸都發麻。
方才他又不知曉這人是溫家的遺孤,語氣凶狠了些,如今看著小娘子嚇得麵皮發白,身子發抖,還立馬就要走,他心中有些愧疚。
他道:“娘子稍等,我這就去稟報主上。”
溫循心中一喜。
原來她的法子隻是對容隱不起效,對其他男人嘛,還是一用一個準的。
她輕輕柔柔回了一句:“若是不符合規矩,就不勞累小哥多跑一趟了,我可以先行離開了的。”
南和可是親自打探的這小娘子在雲陽的事,對她本就不設防,如今又聽到這般的善解人意,一想起剛才自己還麵目可憎的嚇唬她,更覺自己不是個人了。
他連連擺手:“沒事的,沒事的,娘子稍等片刻。”
稍頃,南和麵無表情的出來的第一句話就是:“娘子請回吧,我家公子不見女客。”
對於南和態度的轉變,溫循早就有了對策。
她從懷裏拿出玉佩,遞到南和手中道:“多謝小哥跑這麽一趟了,公子貴重,是我冒昧了,還望小哥將此物轉贈於公子,聊表我的感激之情。”
南和原本還想拒絕,可餘光瞥到玉佩上的圖案時,立馬將到嘴邊的話咽了回去,轉頭就往院中跑去。
如此行徑倒是讓溫循有些摸不著頭腦。
溫循被請進書房的時,一抬眼就見著容隱拿著她所送的玉佩在摩挲,表情奇怪。
溫循更奇怪了。
但想到那玉佩是她從沛縣帶來的,絕對沒問題時,膽子又大了起來。
她俯身行禮:“小女子今日特來感謝公子救命之恩,所備薄禮還請公子笑納。”
容隱高坐於青雲台上,他目光帶有一絲打量。
“這玉佩是你的?”
溫循心裏咯噔一聲。
這玉佩難不成有什麽問題嗎?
溫循謹慎開口:“這是沛縣友人所贈,我見其玉質溫潤通透,就想著借花獻佛了。”
容隱目光就這麽赤裸裸的打量看著溫循,莫名的威壓讓溫循情不自禁的咽了咽口水。
“這玉佩我先收著了,你先回去吧。”
莫名其妙的話讓溫循的心更是放不下來了,但容隱此刻表情實在算不上好,這些常處高位之人性情捉摸不定,她實在不敢冒著觸黴頭的風險在此。
更何況他話都說到此處了,她自然沒有久留的道理。
溫循乖覺的雙膝跪地行了個大禮,她兩手掌至地,腰與地平齊,盡量將每一步都做到了極致,顯得她對高坐之人全是敬重,毫無非分之想。
容隱這才將目光從她身上挪開,心中的疑慮淡了一分,一塊玉佩證明不了溫氏女眷和北朝大司馬有什麽牽連的
更何況,他如今得來的消息,眼前之人目前也全都符合。
知禮數,識大體。
且算是沒辱沒溫氏門楣。
溫循心裏緊張,餘光一直鎖定著容隱,自然也沒錯過他眼低稍縱即逝的欣慰。
她更覺得莫名其妙了,這人對她態度真是變好快了,好奇怪。
方才還全是探究呢,這又變得欣慰了?
莫名其妙!
與此同時溫循也不禁鬆了一口氣,不管容隱的態度怎麽變化,都要比初見她時的鄙夷和厭惡強上不少了。
她正欲轉身離開時,就聽得門口有吵嚷聲。
小廝急衝衝跑進來稟報道:“殿下,越夫人和崔家夫人在門口...”
他奇怪的看了一眼溫循後繼續道:“說是有人擅自前來打擾,望您恕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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