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鐵肩擔使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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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新網址:.. 隨後的幾天,雲千尋決定暫停野外獨龍牛尋找體驗項目,她對這個項目的安全性進行了一番設定,拿出了一個詳細的活動規則,甚至還製定了一個和遊客簽定的安全協議,以確保參加體驗的客人能遵從向導們的組織安排,不能隨意獨自行動。
至於觀摩采摘和烘烤草果的體驗項目,則繼續進行。完善了相關活動的流程和細節,雲千尋和孔敢木西商議過後,決定以孔敢木西的名義,去市場監管所申請了一個從事旅遊項目的營業執照,公司的名字依然叫“木西的小屋”。
這樣一來,他們就能將旅遊體驗項目和民宿經營融合起來,也能額外對這些旅遊活動進行收費。
與此同時,一身反骨的雲千尋,為了忤逆父親要求她與孔敢木西保持距離的要求,她在這段時間裏,還刻意對孔敢木西表現出言語和舉止的親密,她不得不承認,自己這麽做,心裏確實是有些賭氣成分的。
孔敢木西對此自然是欣喜不已,與雲千尋形影不離,對她倍加關心。不過,雖然是為了和父親賭氣,但雲千尋內心也不可否認,她對孔敢木西是充滿了好感的,所以,兩人的情感也在悄然升溫,似乎就隻差表白確定關係了。
總之,在孔敢阿妮看來,他倆簡直已經儼然像一對戀愛中的情侶了,看著他們形影相伴,她的嘴角也總是揚起,還不時偷笑,眼裏露著歡喜甚至羨慕的神色……
這天中午,雲千尋剛忙完一批客人的午飯,就看到雲建國走進了民宿的廚房。
見到他,雲千尋氣不打一處來,不肯正眼瞧他一眼。
“千尋,我已經向木西替你請了半天的假。”
雲千尋一聽,又怒了,轉頭瞪著他:“你憑什麽替我請假?”
“因為我要帶你去個地方。”
“我憑什麽要跟你去?”
雲建國耐住性子:“隻要你跟我去過之後,如果還決定和木西在一起,那麽今後我絕不再幹涉你的選擇。”
“我不在乎你幹不幹涉,所以我沒必要聽你的!”雲千尋一臉反骨的倔強。
“你怎麽比你媽還倔!”雲建國有些惱怒了。
“那可不,這不都是拜你所賜嗎?”
雲建國表情痛楚,壓住火氣沉默幾秒:“我要帶你去的地方,關乎芷悅的身世,那個地方,木西也經常會去。”
這句話,讓雲千尋心裏一顫,一種強烈的好奇心在她身體裏油然而生。
不過她還是倔倔地仰著頭:“我……我不感興趣。”
雲建國再次放軟了語氣:“千尋,你必須去,這關乎你、木西和芷悅三個人今後的情感和生活,你去了之後,無論做出什麽選擇,爸……都依你……”
說完這句話,沒等雲千尋回應,雲建國就轉身走了出去。雲千尋呆住半會兒,最終一咬牙,還是走出廚房,跟了上去。
坐著父親的車裏,父女倆誰都沒有說話。車行駛了將近四十分鍾,最終停在了一處半山腰的山路邊,雲建國先下了車,雲千尋呆坐幾秒,還是跟著下了車。
見雲建國沿著一條小路往山坡上走,雲千尋放眼朝山坡望去,才發現這裏居然是一片墳地!心裏一緊,急忙跟上父親,朝小路往上走。
父女倆一前一後走了一百米左右,雲建國停在了一個墳墓前,他呆呆凝視著墓碑,表情變得肅穆而苦痛。
雲千尋緩步走過去,站在父親身邊,朝墓碑望去,隻見墓碑正中刻著一行字:“夏博遠烈士之墓”。
她的心裏猛然一緊,側目望向父親,見他的神情無比的哀傷。
“千尋,埋在這裏的是一位優秀的警察,曾經是爸爸的前任所長,也是我最親密的戰友、一輩子的良師益友……”雲建國的聲音低沉、嘶啞、痛苦、哽咽,他的眼眶瞬間紅了。
雲千尋的心裏一陣刺痛,莫名也生出了傷感來。
“長眠在這裏的這位烈士,也是……夏芷悅的……父親……”
雲千尋心裏又是猛地一震!
“千尋,你知道這個優秀的警察是怎麽犧牲的嗎?”雲建國雖然在問,但視線卻始終沒有離開墓碑。
雲千尋沒有說話,隻覺得心裏有了一種肅穆的沉重。
“五年前,一場嚴重的泥石流災害中,他冒著生命危險救出了一個被困在車裏的男孩,一塊石頭滾落下來的時候,他將孩子推到一邊,孩子得救了,他……他卻被石頭砸得血肉模糊……”
雲建國嘴唇顫抖、哽咽得無法再說下去,雲千尋的淚水瞬間濕潤了眼眶。
極力控製住情緒,雲建國緩緩轉身望著雲千尋:“千尋,那個被救下的男孩,就是……木西!”
雲千尋心裏猛烈一震,瞳孔驚愕地放大:“你……你是說,夏芷悅的爸爸……是……木西的救命恩人?”
雲建國點點頭,嘴唇繼續顫抖:“芷悅的爸爸,當年一腔熱血,從大城市義無反顧支邊來到了這個人跡罕至的邊境,一待就是三十年!把青春和熱血全都獻給了這片土地,還有這裏純樸的人民!”
雲千尋的表情無比動容。
“最難得的是芷悅,她爸爸犧牲後,她就立誌要成為一名警察,最後如願以償考進了警官大學。按說,以她的學曆和才華,本完全可以留在城市裏獲得更好的待遇和生活,但芷悅卻向組織強烈要求,將她派到獨龍江做一名邊防警察。”
雲建國的眼眶再次紅了,他努力克製著自己的情緒:“芷悅……就是想繼承父親的遺誌,用她自己的話來說,就是……想在離爸爸最近的地方……陪著他,讓爸爸看到她在接續著神聖的使命!”
雲千尋的眼淚止不住流滿了臉頰,她被犧牲烈士的壯舉、被夏芷悅勇敢無畏的義舉所深深感動!
雲建國緩了緩情緒:“千尋,爸爸看得出木西是真心喜歡你的,但你也知道,芷悅對木西也是真心的。爸爸不是要道德綁架木西,是因為……我心疼芷悅,她愛上木西,不僅僅關乎愛情,還因為……她覺得守護木西就是在守護爸爸的遺誌啊……”
雲千尋的眼淚止不住地流淌著。
“千尋,你別怪爸爸狠心,也別怪爸爸迂腐。爸爸媽媽雖然離婚了,但你隨時可以找得到我們,見到我們。但芷悅……她已經沒有爸爸了,木西就是她的精神寄托。”
雲千尋擦著眼淚,無言以對。
“當然,我也知道感情是不可以勉強的。但爸爸必須讓你知道這個真相,希望你能給芷悅一個機會。如果……最終木西堅定地選擇了你,我會祝福你們。何去何從,你自己決定,爸爸也會尊重你的決定。”
峽穀的山風習習,雲建國席地而坐,望著山下翠綠的獨龍江,眉間似乎在回憶著無盡的往事。雲千尋擦幹眼淚,挨著父親坐了下來。
“千尋,爸知道你和你媽心裏都怨恨我,怪我對你們、對家庭沒有盡到責任。”雲建國歎息一聲:“我理解你們,我不是一個好丈夫,也不是一個好爸爸。”
雲千尋聽著,心裏一陣難受。
“千尋,爸對不起你和你媽媽。自古忠孝難兩全,獨龍江處在祖國的邊境線上,無論是以前的邊防檢查站,還是現在的邊境派出所,我們肩上所承擔的責任和使命很重大、很特殊,如果不犧牲一些家庭的責任,就很難盡職盡責地完成好任務,所以……我對你們母女隻能心懷愧疚了……”
雲千尋轉頭望著已經白了發的父親,看著他黝黑的膚色和眼角的皺紋,心裏說不出的難過。再望著山下峽穀中,似乎已經靜止了的那條綠絲帶,心裏突然感覺釋然了。
“爸……”雲千尋終於喊出了這個近十年沒有喊出過的稱呼,眼淚已經不由自主地滑落。
雲建國驚喜地轉頭望著女兒,眼眶也濕潤了。雲千尋任由淚水在風中飄散,望著已經蒼老的父親,忍不住靠進了他的懷裏。
緊緊抱住女兒,雲建國老淚縱橫:“千尋,對不起,你好不容易回來了,爸還是自私地對你提出了非分的要求……”
雲千尋抹著眼淚:“我雖然沒有你們那麽神聖,但……或許木西和芷悅在一起,對他是個不錯的選擇。芷悅……是個好姑娘……”
雲建國難受地拍著雲千尋的肩:“謝謝你能理解我們,不過,如果木西堅定地選擇你,相信芷悅也能理解,爸也會祝福你們。”
雲千尋沒有再說話,淚眼裏露出了一絲複雜的痛楚……
雲建國將雲千尋送回了民宿,沒有下車,和女兒告別後返回了派出所。
雲千尋一走進民宿大門,孔敢木西就微笑著迎了上來:“你和雲叔叔去哪兒了?”
望著滿眼都是自己的孔敢木西,雲千尋心裏一陣刺痛和慌亂,低下頭不敢再直視他:“我……我們四處走了走。”
“你們……是不是和解了?”孔敢木西盯著她問。
雲千尋擠出一絲笑容:“我……我開始理解他了。”
“太好了!”孔敢木西一陣激動:“我就知道你是個明事理的女孩,雲叔叔可能冷落了你和阿姨,但他真的為獨龍江做了太多的事情,大家都對他很敬重。你知道嗎,獨龍江派出所已經連續兩年被中央表彰為先進了,多不容易啊!”
雲千尋笑笑:“他確實不容易,我以前不理解他,以後會好好照顧他的。”
“這就好,這就好!真替雲叔叔高興!”
“好了,我先去忙了。”雲千尋低著頭就走。
“我陪你一起。”
“不用了!”雲千尋急忙拒絕。
“不用?”孔敢木西驚詫地望著她。
雲千尋調整了一下情緒,一臉嚴肅地望著他:“木西,我……我們還是要把精力多放在民宿的經營上,你也要多花時間把節目辦好。對了,你不是要編寫獨龍族的民間音樂材料嗎?還要寫新歌,所以你必須靜下心多做自己想要做的事情,知道了嗎?”
孔敢木西望著她半會兒:“你……今天怎麽了?怎麽突然變得這麽嚴肅?”
“沒什麽呀,好了,總之我們都以事業為重。”
雲千尋說完慌忙跑開了。孔敢木西望著她的背影,眼神裏露出了一絲不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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