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陸總，你要找我，直接來就是了，何必讓程助理特意預約呢。”
    原本是想要約在集團見麵的。
    可張副總也有著自己的顧慮。
    要是陸一鳴進了自己的辦公室，那可就真的成了百口莫辯了。
    元老派會以為自己背板。
    難不成小陸總就是想要引起猜忌？
    最終，張副總將見麵的地點改到了離集團十公裏的外的一家咖啡店。
    程瀟將這個消息匯報給陸一鳴的時候，陸一鳴笑著搖了搖頭。
    自以為是的老狐狸。
    這些小心思，任誰都能一眼看出。
    難道自己還要和你張副總密謀不成？
    “張總說笑了，這地方不錯，江風徐徐，倒是挺愜意的。”
    “小陸總喜歡就好。”
    張副總陪笑著說道，隻不過，神情卻是格外的小心謹慎。
    陸一鳴突然約見自己，總是讓張副總有種提心吊膽的感覺。
    這段時間，張副總聽從小團體的意見，可是沒少給投資部‘挖坑’。
    雖然全都被陸一鳴輕易識破，但終歸還是動手了。
    按照以往的經驗，小陸總這樣的紈絝子弟自然不能忍。
    就算是沒有中招，也勢必會報複回來。
    甚至於張副總已經做好了陸一鳴直衝自己辦公室打砸一番的心理準備。
    當然，這也是元老小團體希望看到的。
    如果真這樣做了，那陸一鳴明顯就落入了對方的圈套。
    屆時可以讓陸愛軍好好看看自己這個寶貝兒子。
    如此沉不住氣，如何能幹大事？
    就算是湊巧投中了小靈通的業務，恐怕也不過是走了狗屎運而已。
    可結果呢？
    麵對自己的刁難，整個投資部上下風平浪靜。
    不僅預想中事情沒有發生，就連一點風聲都沒有傳出來。
    安靜的可怕。
    一周的等待，反而是張副總這邊感覺到心力交瘁。
    未知，才是最令人不安的。
    “小陸總，不知道這一次找我，是為了？”
    張副總盡量克製著自己，攪動著麵前的咖啡。
    隻不過手上的速度明顯過快了些，咖啡杯中的咖啡已經隱隱形成了一道旋渦。
    陸一鳴：底氣不足，不堪大用。
    陸一鳴隻是掃了一眼，心裏就已經宣判了結果。
    眼前的這位，要不是從一開始就跟著父親打江山，絕不可能坐到現在的位置。
    還是父親念舊啊。
    “張總，作為一名晚輩，在生意場上，我自然是要和你好好討教一番，我進集團的時間也不算短了，但還是沒有正式拜訪過你，這不，趁著這幾天正好得空，所以想要聆聽一下你的教誨。”
    “嗯？”
    張副總已經做好了開門見山的準備，結果卻是給自己唱這一出？
    什麽意思？
    這是向自己示弱不成？
    不應該啊，現在的陸一鳴，在集團明明已經掌握了主動權。
    “小陸總，你的成績我們可是看在眼裏的，如此成績，還需要我們指點什麽？”
    “張總說笑了，你們都是長輩，我父親也一直教誨我，張總見多識廣，能讓我少走一些彎路。”
    “這。。。”
    “難道張總不願意？”
    “當然不是，隻不過。。。”
    “隻不過張副總一旦和我走的太近，就會得罪了徐總，進而得罪了絕大部分的人。”
    “小陸總，你這是什麽意思？我可聽不明白。”
    張副總瞬間冷臉。
    “張副總真的是聽不明白？張副總可不要忘了，陸氏集團姓陸。”
    “小陸總，不管是徐總，還是我，當年都是跟著陸總一起打造的陸氏集團，我們當年吃過的苦，也不是你小陸總所能明白的，說起來，你們可都是看著你長大的，高層會議上，哪個不是你的叔叔伯伯？”
    “所以？”
    “小陸總，我們所希望的，不過是陸氏集團的平穩發展而已，怎麽？小陸總不會真的覺得我們這些老家夥已經妨礙到你了吧。”
    一直以來，雙方的主要矛盾其實一直都是圍繞著這個問題。
    一朝天子一朝臣，這個道理，誰都能明白。
    可是，一旦手握了權力，享受到了權力帶來的便利。
    想要再放手，就不是這麽容易的事情了。
    “張副總不需要這麽激動，我來找你，是為了給張副總一個體麵。”
    “嗬，小陸總不必嚇唬我。”
    張副總強裝鎮定。
    剛剛已經表露了自己的不滿，也算是徹底與陸一鳴撕破了臉。
    隻不過，讓自己疑惑的是，陸一鳴現在在集團的處境，不應該如此著急對立才是。
    雖然陸一鳴已經站穩了腳跟，但與幾位元老相比，還是差了不少。
    就算是陸愛軍全力支持，也不可能在短時間搶走所有的權力。
    那麽，陸一鳴今天的底氣又是什麽？
    “張副總，我這裏有一份東西，你一定會感興趣。”
    張副總：(ˉ▽ˉ；...
    “怎麽，不想看看裏麵到底是什麽？”
    張副總遲遲沒有伸手。
    這個文件袋裏裝的是什麽，張副總不得而知。
    可是，一旦自己打開了文件袋，說不定就是打開了‘潘多拉’的魔盒。
    張副總猶豫了。
    “這是什麽？”
    “自己看看不就知道了？”
    “小陸總，你也別嚇唬我，我。。。”
    “張副總，我在保你。”
    “什麽意思？”
    “字麵意思，張副總我的耐心是有限的。”
    陸一鳴將文件袋摔在了張副總的麵前，自己卻起身來到了落地窗前。
    “江景的確不錯，不過，這地方，說變天就會變天，張總，剛剛還是晴空萬裏，你看看現在，已經是烏雲密布了。”
    隨著陸一鳴的話音落下，天色漸漸昏暗。
    淅淅瀝瀝的雨點擊打在玻璃窗上。
    滴滴答答的聲響，讓張副總格外的心煩意亂。
    最終，張副總還是伸出了顫抖的手，拿起了麵前的文件袋。
    將這一切看在眼裏的陸一鳴，嘴角露出了一個冷笑。
    這是？！
    十分鍾之後的張副總，麵如死灰。
    不可能，這怎麽可能？
    明明已經做的這麽幹淨了，為什麽陸一鳴會查的出來？
    難不成，已經出現了叛徒？
    “張副總，咱們不急，這雨一時半會兒也停不下來，你有足夠的時間可以好好考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