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9章 請表哥自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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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最新網址:..    唐琬肌肉一滯,停止了一切無用的動作。
    她明明從頭到腳全身寒涼,鬢邊卻無端生出細汗。
    厲淵將她放下,鬆開了捂住她嘴的手,但沒有放開人。
    手臂攬過她的肩,讓她後背嚴絲合縫地貼在胸口。
    唐琬感覺自己像被綁在銅柱上炮烙一樣。
    烤得她難受。
    “你要叫出聲,引來圍觀可不好解釋。”氣息貼著她耳廓,帶起一片細密的疙瘩。
    男人身上獨有的冷冽味道,倒是讓唐琬沉靜了下來。
    “一切都是你的計劃,是嗎?”
    她獨自走這一路腦子也沒閑著,一直在思考。
    “那晚你和我發生關係,就是想做實鶴宥深的生理問題,我成了你的證人,也是將來可以拿捏鶴宥深的棋子。”
    “然後狙擊鶴氏,就是想讓鶴老爺質疑二伯的能力。”
    “你這麽處心積慮,又高調地以外孫身份回到鶴家,無非就是來搶奪鶴家權利的。”
    厲淵看著胸前那顆小小的後腦勺,勾唇一笑。
    並未對她說的話做任何表態。
    隻是用食指輕戳了戳,饒有興致道,“表弟妹,我發現你越發的有意思了。”
    唐琬今天一身白底水墨花色旗袍,貼身緊致,勾勒出的腰臀比堪稱完美。
    厲淵眉梢輕挑。
    寬大的掌心貼到她小腹上。
    隔著衣料,燙得她身體一顫。
    掙紮著要走,剛拉開點距離又被扯回去。
    唐琬惱道:“我可是你弟弟的未婚妻,還請表哥自重。”
    她的義正言辭,換來的卻是頭頂兩聲輕笑。
    “那又怎樣?”
    不屑的譏誚帶著鋒刃,把唐琬的道德倫理綱常割得七零八落。
    這些世俗觀念,在他厲淵眼裏就是個屁。
    他世界裏的規則沒有能不能,隻有想不想。
    唐琬喉嚨吞咽了一下,聲音很輕,“那晚的事過去就過去了,我不想卷進鶴家的麻煩中。”
    散漫的笑意蔓延,“那天你不是在酒店說了嗎,你是鶴家的人,現在想劃清界限,會不會太綠茶了?”
    他說話全然不顧有多難聽。
    唐琬急於表明自己的立場,“表哥你知道鶴宥深的情況,我們不可能有夫妻之實,媽媽又急於抱孫子,我這種情況,能不能過門都是問題,所以不能算真的鶴家人吧?”
    “你又何必為難我?你要爭權奪勢我也不會是你的攔路石。”
    厲淵,“就算我讓鶴宥深一無所有,你也不在乎?”
    “是。”
    “那你嫁進鶴家的目的是什麽呢?”
    唐琬頭皮一麻,一腳已經踩進厲淵布下的陷阱裏。
    “嗯?”
    男人上挑的音調把她的心也拋上了天。
    在她驚錯的愣怵間,突然聽到一陣細碎的說話聲,連忙屏息聆聽。
    聲音來自兩個男人的交談,不難分辨,一個是鶴泊遠,另一個是鶴宥深。
    唐琬倒抽口涼氣,真是人倒黴時,喝水都塞牙。
    現在前後夾擊,她是進退兩難,腦瓜子嗡嗡的。
    她緊張地推攘起厲淵,“有人來了,你趕緊走。”
    “怕什麽?”
    男人輕飄飄的三個字差點壓死她。
    怕什麽?
    他們現在這樣的姿勢,肯定是解釋不清了,要是被發現,他厲淵隻要說一句是她主動勾引,以他半個鶴家人的身份,誰敢動他?
    但她唐琬算什麽?說不定鶴宥深當場就會把她溺死在前麵的魚池裏。
    慌亂間,她的身體被壓,撲倒在山石上,凹凸不平的硬石麵硌得她腰腹生疼。
    “別……”
    噓——
    是身後男人的警告。
    唐琬噤聲瞬間,鶴宥深的聲音出現在院內。
    “這個姓厲的明顯來者不善!我看爺爺就是老糊塗了!”
    鶴泊遠,“老爺子可是個老江湖,他什麽時候糊塗過?”
    “他莫名其妙就認下了這個外孫,一個外姓人掌握了鶴氏20的股份,他還吃得下飯,連你坐的位置都要讓給那家夥,不是老糊塗了是什麽?”
    鶴宥深為老爺子衝喜訂婚的事,都還沒討到半點好處,就被半路衝出個‘程咬金’搶了風頭。
    換誰不生氣?
    見鶴宥深蹙眉,他繼續,“老四不爭不搶,早就被排除在家主爭奪之外,而從今天的局麵來看,老爺子怕是對我們兩個繼承家主之位的態度,還有所保留。”
    “這可是鶴家,我們都姓鶴!他再不滿意也輪不到一個外姓人來繼承家業吧!”
    “大侄,稍安勿躁。”鶴泊遠拍了拍他肩膀,“我們三足鼎立自然會拚死相爭,老爺子恐怕是想用厲淵來當我們的‘磨刀石’。“
    “磨刀石?”鶴宥深眼睛一轉,“你是說像古代皇帝為了磨煉太子,專門給他找個爭奪皇位的假想敵,來鍛煉太子鬥智鬥勇的手段?”
    “如果我沒猜錯的話,應該是這樣。”
    “但他三十歲就能手握紀元實業,勢力不可小覷。”
    鶴泊遠冷笑,“平日裏你和我鬥的時候也沒見你慫過,怎麽?見到你表哥就軟了?”
    鶴宥深聽不得‘軟’字,情緒反彈,“我可沒認他這個便宜表哥!再說……”
    他話鋒一轉,不客氣回敬道:“現在不應該是二伯你比我更該忌憚他嗎?畢竟,鶴氏的股份可是在你手裏丟的。”
    兩人雙雙負敵,也不忘互踩一腳。
    鶴泊遠當然有所顧慮,這次被厲淵阻擊,他作為ceo難則其咎。
    明天見到老爺子還不定被怎麽責罰?這麽大的失誤,降了他的職位都是有可能的。
    他雙目陰沉一眯,幽幽道:“鶴氏隻能屬於姓鶴的,啟容那個小雜碎染指。”
    “那二伯的意思?”
    “我們之間的爭鬥暫時先放一放,就不信我倆聯手還對付不了一個厲淵?”
    唐琬和他們口中的當事人,就在離他們數米遠的假山後麵。
    這兩人說的話,她不想聽,也一清二楚落進耳朵裏。
    唐琬屏息凝神,不知身後人會是什麽表情。
    但她肯定意想不到,厲淵對外麵的密謀還不如對她上心。
    他眼神流連於她翹得圓潤的線條,在他眼皮底下明著勾人。
    弄得他心不在焉。
    唐琬的身材要說優越也就是在勻稱上,和平時勾引他的那些女人相比,都談不上到豐胸肥臀的尤物級別。
    但那夜過後,就是說不出的意猶未盡。
    他用舌尖頂了頂腮幫,突然玩心大起,做了個惡劣的動作。
    嗯。
    一聲嚶嚀從唐琬喉嚨裏毫無防備地滾出。
    她嚇得連忙咬住手背的皮肉,想把聲音咽回去。
    但為時已晚——
    “誰,滾出來!”鶴宥深大喝一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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