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 你爹來了都得趴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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懷揣著眾人全部希望,所有目光匯聚於自己身上,走到桌前的周正然提起筆,腦袋隻剩下一片空白。
他真的能作出碾壓吳錚的詩嗎?
等了片刻不見周正然下筆,吳錚嗤笑一聲,招呼道:“胖子,把麻將拿出來玩一把。”
“好嘞。”
嘩啦啦的聲音很快打破安靜,周正然緊皺著眉,剛要說什麽時,吳錚的風涼話先一步來到。
“周正然,身為京都第一才子,你可別告訴我一點動靜能搞得你作不出詩。”
“哼,不用你假好心,一炷香內我必能作出詩來。”
吳錚挑眉道:“我可不想事後背鍋,看好你喲。”
聞言,周正然氣得差點折斷手中毛筆,吳錚絕對是怕他作出詩來,所以才壞他心境!
“來來來,咱們繼續玩。”
“京都最新麻將玩法,深宅裏的必備娛樂,從此以後宅家不怕寂寞。”
吆喝聲瞬間吸引來一眾命婦小姐們,她們常年大門不出二門不邁,沒有絲毫娛樂可言,現在見著稀罕東西自然趨之若鶩。
另外她們也想和吳錚套套近乎,萬一哪天她們和吳家成為親家呢?
“世子,麻將怎麽玩?”
“吳世子,能讓我摸一把嗎?”
“這玩意好玩得很,我出一百兩金,給我整一套!”
厲心嬌低聲道:“吳世子,你到底在玩什麽把戲?”
“我隻是為陛下辦事而已,能有什麽壞心思?”
吳錚眨了眨眼一臉的無辜,心裏卻是樂開了花,從古至今女人是消費力主體,從一開始他的目的就是籠絡這些命婦小姐們。
沒有問出答案,厲心嬌蹙眉看向另一邊,和那邊壓抑氣氛不同,這邊的熱鬧與之形成鮮明對比。
墨點落下暈染一片白紙,周正然額頭青筋暴跳,可惡!
吳錚憑什麽受到眾女抬愛,他就是個紈絝啊!
眼看一炷香時間過去,而周正然麵前白紙除了多幾個墨點外,沒寫下一個紙,眾人麵色瞬間難看至極。
原以為把最後希望放在周正然身上,現在看來也不過如此。
感受到周遭鄙夷的視線,周正然再也忍不住,啪一聲捏斷了手中毛筆。
“哎呦,毀壞公共財產?”
就在這時,吳錚喜滋滋地走過來,見此瞬間樂道:“這支筆價值兩萬兩銀子,周正然,賠吧!”
“放屁!”
扔掉手中斷筆,周正然怒發衝冠道:“隨便一支筆就要兩萬,你當我傻?”
“嗬,陛下用過的能和普通人用過的毛筆一樣嗎?”
李依依適時說道:“沒錯,這支筆確實是皇叔用過的,我見過。”
“周正然,你該不會是想說陛下用過的筆是個屁吧?”
吳錚把周正然的話給堵了回去,後者瞬間如被掐住喉嚨一陣麵紅耳赤。
半晌,他從牙縫裏擠出兩個字。
“我賠!”
“不愧是齊國公府出來的,就是爽快。”
吳錚笑眯眯的繼續問道:“那咱們就看看你作的詩,隻要你能作出來哪怕一首,那份錢本世子替你出。”
“我、我還需要些時間。”
說出這句話的周正然臉如火燒,他隻是不想承認自己不如吳錚。
聞言,吳錚臉上笑容消失,冷嗤道:“你臉大還是腚大,那麽多人就等你一個,你他媽臉呢?”
說罷,他扯過白紙一把丟周正然臉上。
“京都第一才子,就這?”
“口口聲聲說老子廢物,你算什麽?廢物不如?”
沒有對比就沒有傷害,先前還覺得吳錚是抄襲的眾女再次看向周正然,眼中盡是帶鄙夷。
“往日京都傳言小公爺才氣冠絕四方,現在看來不過如此。”
“誰能想到吳世子才是黑夜裏的明星,天耀下的灼日呢?”
“嗨呀,可不敢信什麽傳聞了,以後誰再說世子不好,我跟他急。”
聽著眾女明裏暗裏的譏諷,周正然臉紅得和蝦子出鍋一樣。
“你們……噗!”
見周正然翻白眼要暈,吳錚立刻跳開道:“周正然,我知道你想暈,但你先別暈。”
“加上先前輸的,你一共要拿出四萬兩,你家是超一品國公,捐錢的話一萬起步吧。”
“你!”
本來還可以搶救下的周正然,這下真的暈了。
吳錚囔囔道:“大家都看到了,我可沒碰他,是他自己心理素質不行。”
“世子您放心,我們的眼睛是雪亮的,絕對會給你作證。”
瞥眼看向倒地的周正然,吳錚心中冷笑不已。
和我鬥?
你爹來了都得趴下!
蕭子規看著周正然的眸光裏不屑一閃而過,就這樣的貨色除了家世,沒有一點能入她眼的。
甄平安皺眉道:“吳錚,周正然怎麽說也是齊國公嫡長孫,難道你不怕齊老國公找你算賬?”
“你這話不對,本世子接的是皇差,陛下吩咐的事齊國公來了也得跪著聽旨。”
吳錚微微眯起眼,意味深長道:“便是藩王來了,敢擾亂募捐,本世子也絕不手軟。”
眾人心下駭然,哪怕吳錚顯露真才實學,依舊是那個囂張紈絝,莫非他覺得仗著陛下寵愛可以無法無天?
不過他們卻是樂見其成,最好吳錚跋扈惹到哪位藩王,讓他和吳家摔個大跟頭才好。
厲心嬌更加篤定和吳錚劃清關係的想法,吳錚背靠衛國公府,厲家可沒那麽大靠山。
“願賭服輸,掏錢吧。”
“我爹是兵部尚書,按規定捐三千。”
甄平安臉不紅心不跳地耍賴,先前他可是下了個大注,一口氣押三萬。
結果作詩不如對方,最後希望也不給力,但讓他拿出三萬他也肉痛。
“和老子耍賴?”
吳錚扯唇一笑,唰地抽出侍衛的刀,架在了甄平安脖子上。
“本世子是文化人,能不動手絕不動手,如果要動手必須見血。”
“甄平安,你的腦袋能扛得住你耍幾次賴?”
眾人嘩然,當眾威脅長安侯嫡子,吳錚是要造反不成?
冰冷的刀鋒貼著皮膚,甄平安咽了咽喉嚨,色厲內荏道:“我是侯爺之子,我爹是長安侯,我姨母是甄妃娘娘,你敢殺我?”
“嗬,老子都敢砍張鬆文,何況你一個沒繼承爵位的小垃圾?”
冷笑一聲,吳錚手中刀往前一遞,瞬間劃出一道血線。
看到這一幕,眾人神情驚恐,齊齊向後退了一大步。
吳錚瘋了!
不,他一直在瘋,從沒見好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