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一章 小瞧了吳錚胃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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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鍾柏佑臉上怒意閃過,想到此行目的又將怒氣狠狠壓下去。
如今鍾家表麵看似光鮮亮麗,實則已是尾大不掉,再不尋求外界破局,那麽隻可能百年世家毀於一旦。
而今青樓轉官營便是破局的契機!
所以,不論鍾柏佑心底有多恨吳錚,此時此刻也不得不低下高傲的頭顱。
“還請吳世子給個機會。”
說罷,鍾柏佑拿出一遝銀票放在桌上。
吳錚眼中微亮,這小子會來事,機會倒也不是不可以考慮。
“好說好說,隻是……”
“本世子有言在先,要公平呀!”
笑看著咬牙忍耐的鍾柏佑,吳錚搓了搓拇指,上次詩會募捐鍾柏佑沒少跳,他記得清清楚楚。
現在想在他這占便宜了,有這好事?
鍾柏佑深吸一口氣,再次拿出一遝銀票,今天無論如何他都要拿下官營權。
**瞪大眼睛,這他媽也行?
以前怎麽沒發現鍾柏佑那麽好忽悠?
想到此,紈絝們看鍾柏佑的眼神變了,完全是一副看散財童子的稀罕模樣。
收了兩萬銀票的吳錚態度瞬間變了。
“王媽媽你們先退下,鶯鶯,給鍾公子倒茶。”
錢的多少決定待遇,鍾柏佑一陣憋屈,要不是官營權在吳錚手裏,他也不會低聲下氣拿銀票當敲門磚。
孫媽媽抬著高傲的頭顱,得意的出去了。
反觀王媽媽一步一回頭,焦急的目光望眼欲穿,然而隻有鶯鶯給她一個愛莫能助的眼神。
誰也不知吳錚葫蘆裏賣的什麽藥,現在隻能寄希望吳錚念著和點翠樓的那點情分,幫襯點翠樓一把。
若是拿不到官營權,恐怕整個點翠樓都會被怡紅樓饞食幹淨。
王媽媽不甘心的走出門,便被孫媽媽擋住去路。
“哎呦嗬,平日裏吹噓世子和鶯鶯走的多近,現在看來也不過如此。”
“咯咯,幾位姐姐還不知道吧,鶯鶯前些日子背著世子私會小侯爺,說不準已經被世子記恨上咯。”
“怪不得王媽媽今晚神氣不起來了,原來是得罪了世子呀,真是喜聞樂見。”
聽著眾老鴇話裏話外的擠兌,王媽媽氣的臉上粉在抖。
“我們鶯鶯沒有對不起世子,官營權到底花落誰家還未可知,咱們走著瞧!”
“點翠樓廟小容不下大佛,委屈幾位隻能在這等了,哼!”
今晚在這議事,點翠樓作為東家本應安排駐足事宜,然而王媽媽壓根就不想給孫媽媽半點好臉色。
孫媽媽哼道:“大家也都聽過傳聞,皇商鍾家是怡紅樓背後大東家,今天我也給各位提個醒。”
“我們少東家親自出麵,官營權絕對手到擒來,到時候你們是跟著我怡紅樓吃香的喝辣的,還是想站在對立麵,可得好好掂量掂量。”
這是要讓眾老鴇站隊了,尤其是那些經營的不怎樣,跟著王媽媽混的小青樓老鴇。
本來要跟隨王媽媽離開的老鴇們猶豫了,她們在京都紮根本就困難,如果怡紅樓拿下官營權,跟著孫媽媽絕對比現在的待遇好十幾倍。
何況剛才孫媽媽親口承認,鍾家是她的大靠山,那可是和當朝相爺有姻親的鍾家。
“人往高處走,水往低處流,王媽媽見諒。”
有第一個站出來的就有第二個,不多時功夫王媽媽身邊隻剩下兩個老鴇。
王媽媽被氣的心肝顫抖,可又無可奈何。
“哼,世子單獨留下鶯鶯伺候,已經說明了一切,官營權必然是怡紅樓的。”
“我們走!”
輸人不輸陣,王媽媽趾高氣昂的抬腳離開。
然而她話說的漂亮,心裏慌亂的一點底沒有。
沒拿到官營權還可以背靠吳錚,但吳錚因為鶯鶯記恨上點翠樓,她們可怎麽辦?!
屋內,鍾柏佑也說出自己的目的。
“隻要世子將官營權給怡紅樓,在下保證不會虧待世子。”
“你能給本世子什麽?”
“一百八十萬現銀,世子隻需點頭,在下必雙手奉上。”
鍾柏佑說的十分自信,一百八十萬不是小數目,哪怕是有些底蘊的衛國公府也絕對會心動。
吳錚一手摟著鶯鶯,神色嘲諷,連個眼神沒給他。
“如果隻是這點塞牙縫的東西,鍾公子可以走人了。”
“世子,這是一百八十萬。”
“很多嗎?”
吳錚側目,不屑道:“青樓一年盈利不下百萬,這點錢就想拿下官營權,是你傻還是你蠢?”
聞言,鍾柏佑咬緊後槽牙,才沒讓怒氣衝昏頭腦。
他小瞧了吳錚的胃口!
“那世子怎樣才將官營權給怡紅樓?”
“自然是要鍾家的誠意,比如……”
說到這,吳錚轉過頭來,戲謔道:“你們鍾家當我的狗。”
“吳世子!”
鍾柏佑臉色難看:“鍾家與相府隻是姻親,你這話未免太過分了。”
“過分嗎?本世子還可以更過分。”
“拿鍾家所有現銀來,官營權就是你們的,鍾柏佑,你做還是不做?”
“你!”
吳錚純粹是在刁難,鍾柏佑又急又怒,心底不禁對張鬆文升起一絲怨氣。
若不是張鬆文讓吳家有了翻身機會,他又怎會此時此刻在吳錚麵前裝孫子?
隻是現在這口惡氣,為了鍾家,再難他也要忍下去。
“在下是帶著誠心來,還請世子給個準話。”
吳錚敲了下桌子,探究道:“本世子倒是有一事不明。”
“若能為世子解惑,在下必知無不言。”
“你和厲心嬌很熟?”
說罷,吳錚一錯不錯的看著鍾柏佑,在詩會時他就發現鍾柏佑看厲心嬌的目光不對。
接下來他有用到工部尚書的地方,知道越多越對他有利。
鍾柏佑怔了下,麵上閃過不自然。
“官營權的事和厲小姐沒關係。”
“胖子,送客。”
**招呼兄弟們上前,挑眉瞧著鍾柏佑,準備把人架出去。
“等等!”
鍾柏佑羞惱不已,卻也不得不順著吳錚的話說下去。
“厲小姐才貌佳人,在下不敢奢求,隻祈禱她身體安康。”
“噢,原來你也是個舔狗。”
紈絝們撲哧一笑,跟著吳錚,他們也學到了不少懟人詞語,其中就有舔狗。
鍾柏佑不知道舔狗是什麽意思,但看**他們嘲弄的神色就知道不是什麽好話。
可惡!
待有翻身機會,他必然將這筆賬悉數還在吳錚身上。
深吸一口氣,鍾柏佑擠出一抹笑:“吳世子,你想知道的我已經回答了,官營權是不是該給怡紅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