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一十八章 神使的血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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進門後,鬱禾本想端些吃的出來,但被白瀾按住了。
於是七人麵前隻有兩盤果脯,一壺清水,還有各自麵前都放著一個碗。
畢竟這幾個獸人都不是來閑聊的,所以白瀾沒有準備太多東西,兩盤也不過是為了防止談話時會出現冷場的情況,放在這到時當個緩衝氣氛的工具。
“禾神女有沒有興趣與我們部落的巫接觸一下?”
見鬱禾的目光一下就落在厄巫身上,春草笑了起來,“不是厄巫,而是厄巫的弟子,一個很年輕的雄性獸人,他的實力雖談不上強,可也是藍階獸人,又是個巫。或許禾神女與他會有很多話聊。”
不知是不是鬱禾臉上的錯愕太過明顯,春草頓了頓,又道,“實不相瞞,我和我的老師都很希望禾神女的獸夫裏能有鄂部落的獸人。”
幾大部落的祭司都差不多知道彼此的一點底,知道雪山祭司如此看好鬱禾,不惜把他們的少主也推了出來,千裏迢迢都要尋到鬱禾,讓其與鬱禾結侶。
鄂部落的祭司得知後,自然察覺到什麽,既然禾神女身上有秘密,那鄂部落又怎麽能錯過。
本來鄂部落最初的打算是讓他們少主去勾引禾神女,但誰知道鄂倫對禾神女厭惡非常,轉而對一個半獸人雌性獻殷勤了。
因此春草思來想去,不如換個雄性來,而她則來鬱禾麵前,將此事提上一嘴,這樣多少都能創造出一個機會來。
麵對春草的直接,鬱禾微垂下眼,沒有任何猶豫,就是拒絕,“抱歉,我暫時沒有想增加獸夫的打算。”
阿瀾大度,並不代表他不在乎自己會有其他獸夫。
而且沐霏現在不在身邊,她突然就跟其他雄性接觸,那等他回來了怎麽想。
還有姝姝,她心思敏感,她前陣子才剛哄好她,結果轉頭她就有找其他獸夫的打算,姝姝知道了,豈不是又要傷心。
“禾神女倒也不必拒絕這麽快。”
春草無奈一笑,說,“我隻是希望禾神女能給他一個機會。”
厄巫在一旁也道,“即使最後不能成為伴侶,但認識一下,就當交個朋友,禾神女難道也不願意?”
聞言,鬱禾還能再說什麽,她輕輕點了頭。
見狀,春草和厄巫都鬆了口氣,要是連他們一起出馬,都爭取不到一個機會。
那這禾神女他們鄂部落也沒把主意打對方身上了,直接帶著部落的獸人就回去吧。
“禾神女願意給他一個機會就好。”
春草這話說得,鬱禾心下哭笑不得,顯得好像她很難追一樣。
“若是禾神女不介意,不妨與我們祭司接觸試試。”
坐在對麵封謄突然笑起來道,“風柏相貌好,實力也不錯。不知道禾神女有沒有興趣與我們祭司多認識認識一下。”
鬱禾手上本來正扯著白瀾的衣袖,想讓他開口轉移話題,卻不想聽到了封謄這話。
她下意識地往風柏那一看,誰知正好對上風柏看過來的視線,對方看她的眼神不摻雜任何能讓獸人誤會的情緒,所以鬱禾剛還有緊縮的心髒,頓時就放鬆開來。
她有些好奇道,“你們祭司要是跟哪個雌性結侶了,他是會跟雌性走呢,還是雌性跟他走呢?”
白瀾這時微微握緊了鬱禾的手。
鬱禾忍不住嗔怪地看了他一眼,剛剛春草和厄巫他們說話時,她緊張地握他手,他沒什麽反應一樣。
這會她好奇起鮫人族祭司來,他倒是一下反應過來了。
白瀾看向封謄道,“封首領說這話,就不怕日後你們祭司到時不回深海了嗎?”
“這有什麽可怕的?”
封謄不以為然道,“鮫人族的祭司雖然生來屬於深海,可為了自己伴侶長居陸地,這事就是傳到鮫人島,也沒有哪個鮫人敢反對。”
鮫人島是有陸地獸人伴侶的鮫人為了自己伴侶特意建造出來的島嶼。
他們若是有朝一日知道自己的祭司也找了個陸地獸人當伴侶,不僅不會反對,還會非常高興他們祭司跟他們做了一樣的決定。
這意味著,找陸地獸人當伴侶也並不是什麽恥辱。
至於深居深海的那些鮫人,若他們敢拿著這事來煩他,封謄也有能力讓他們都閉嘴。
白瀾眉頭一皺,對於鮫人族這麽放任他們祭司不管的行為多少有些不理解。
不過鮫人島?
他心裏頓時閃過一抹計較。
“如何,禾神女?”
封謄麵帶笑意地看向鬱禾。
鬱禾輕搖搖頭,“封首領說笑了,我對風祭司……”
“沒興趣?還是有興趣,也不敢在你獸夫麵前表現出來?”
風柏聲音平靜地戳破鬱禾身上的偽裝。
而被他這麽一說,鬱禾眉頭不禁蹙了一下,最後她隻是歎了口氣,笑笑道:
“雖然確實是有這麽一個原因在,不過更重要的是,我對風祭司的冷臉不感興趣。”
從第一次見麵,到現在,他就沒有過其他表情,一直都是喜怒不形於色的。
鬱禾不喜歡猜對方的想法,也不喜歡感情上的事她是主動方。
鬱禾更傾向雄性突破萬難來主動接觸她,這讓她能有足夠的時間去了解那個雄性是個什麽性子,並確定自己是否有那個勇氣去回應對方。
風柏對鬱禾的坦蕩似乎有些驚訝,他打量的目光落在鬱禾臉上。
雌性習慣性地不在說話時,不用正眼去看對方,唇角總是噙著一抹淡淡的笑意,但並不明顯,顯然她的笑更像是一種偽裝,不讓別的獸人輕易看透她的內心。
隻是性子意外地喜歡直來直去,對於別的獸人的質疑,也從不避諱。
“禾神女”
風柏目光一直並沒有從鬱禾臉上,隻不過他看鬱禾的眼神實在清白,所以無論是封謄,還是白瀾他們,都不清楚風柏對鬱禾的關注到底是從何而來。
“我有個問題,不知道禾神女能否如實告訴我?”
鬱禾衝他投去一個疑惑的眼神,“什麽?”
“你入睡後,從來都不會做夢嗎?”
封謄去拿碗喝水的動作突然頓住,他偏頭看向風柏,問得這麽直白,是生怕其他獸人不知道他的先天神賜能輕易入別人的夢嗎?
鬱禾不明白他為什麽問這個,很是不解道,“我做不做夢,跟風祭司應該沒什麽關係吧?”
“自然是與我無關,但我很好奇,禾神女的過去。”
風柏語氣輕飄飄的,“畢竟在神女殿,我曾看到過一隻跟禾神女一樣獸身的三花貓,而她似乎很得神使疼愛,隻是她的結局似乎很不好,神使為她還流了血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