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二十五章 鬱禾被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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鬱禾可不知道自己和阿瀾親密的時候,還有三個幼崽在偷看。
她隻是有點煩沐霏沒回來的這段日子,時不時就會冒出一兩個雄性跑到她麵前來獻殷勤。
而今天碰到的竟然還是殤部落的那兩兄弟。
看到唐喬和唐危,鬱禾眉頭緊擰,有些不明白這兩個獸人怎麽還在這?
她記得潮季來了後,第一個走的就是萬流城的獸人,殤部落與萬流城的關係因為煬部落的緣故也不算差。
畢竟他們兩個部落靠得近,實力也不差,是競爭關係。
而誰背後有萬流城的支持,誰就能得到更多好處。
所以他們兩兄弟還留在白虎城是為了誰?
腦海裏閃過一張眼熟的麵孔,鬱禾頓時舒了眉,心下已經有了計較。
“禾神女”
見鬱禾看到他們後,招呼都不打一聲地直接就走。
唐喬伸手將人攔住,看到鬱禾眼神警惕又防備地盯著他們,他不由地嗤笑了一聲,“放心,我們可不是那些來找你獻殷勤的雄性。你也用不著防我們防得這麽緊。”
鬱禾手依舊放在自己腰間的藥囊上,語氣很是不耐道,“有事嗎?”
唐危目光落在她的手上,“在我們兩個麵前,你的毒,可沒有能拿出來的可能。”
他語氣冷漠,仿佛在陳述一個客觀的事實。
鬱禾像是認真想了一下,把手從藥囊上放下,轉而捏起了用來壓裙的貝殼掛飾。
“所以你們找我,是有什麽事要說?”
“這裏不是說話的地方。”
唐喬嘴角掛著一抹戲謔的笑容,“所以得勞煩禾神女跟我們兄弟倆去其他地方說幾句。”
鬱禾想拒絕,然而拒絕的話還沒出口,唐危見她手裏一直捏緊貝殼,他眼神一凜,上前一步就是把她那掛飾扯了過來。
鬱禾被他扯得差點一個踉蹌,她急忙鬆了手,然而耳邊很快就響起唐危冰冷的聲音,還有緊隨而來的哢嚓聲,貝殼被唐危捏碎了。
“你想給我們下毒?”
唐喬臉色瞬間一變,看向鬱禾的眼神立即凶狠了起來,仿佛下一刻就要擇人而噬。
鬱禾當然不會承認,更何況,她也確實是沒下毒,隻是貝殼上浸泡了幾晚上受熱就能散香的迷幻藥而已,能讓他們意識混沌,短暫地失去反抗能力。
結果誰知道唐危這麽快就識破了她的伎倆,鬱禾心裏閃過一抹慌亂,但麵上還算鎮定,她滿是心疼地看了眼碎了的貝殼,語氣裏盡是惱怒道:
“你在發什麽瘋?那不過是一枚普通的貝殼?何況你們倆看著也不是什麽好獸人,我就算是真的下了毒又怎麽樣,那也是你們活該。”
敢在白虎城脅迫她跟他們走,也虧得這邊沒有巡邏隊的獸人,不然她早就讓他們有多遠滾多遠了。
“鬱禾!我們叫你一聲禾神女,那是看得起你。”
唐喬語氣森冷道,“不過是因為那三個幼崽,你才得了白瀾他們的青睞。若是不能生,你還真以為那些雄性會喜歡上一個姿色平平的雌性?”
鬱禾沉了臉,正要怒聲反駁。
然而唐危冷哼一聲,卻是抓起鬱禾的手,“走,否則別怪我們對你不客氣。”
他們攔人的這個位置正好,是一個視覺死角。
就算有巡邏隊的獸人聽到附近動靜,一時半會也發現不了這。
“你放手!”
鬱禾心中生恨,她的手被唐危捏得生疼,偏偏對方腳步走得又急又快,她想甩開都來不及甩。
旁邊不遠的唐喬更是抓住她的肩膀,讓她沒有半分逃跑的機會。
“唐喬唐危,你們要帶我去哪?你們信不信我的雄性要是你們敢這麽對我,他會要了你們的命。”
聽著鬱禾的危險發言,唐喬臉色一沉,“閉嘴,別逼我扇你。”
唐危手上一個用力,幾乎讓鬱禾能聽到自己手腕斷裂的聲音,“你再開口,就不隻是這點痛了。”
又是威脅!
鬱禾咬牙地瞪了他們一眼。
見她還是這麽不老實,唐喬的手重重一按,鬱禾直接痛得就要昏過去。
“再瞪,再喊,小心你現在就死在我們手上,早就……”
話還沒說完,就被唐危打斷,“阿喬,帶她去老地方,我們回頭見。”
早就知道這個雌性身邊有那個蛇獸人跟著了,隻是沒想到引開了一個,還有兩個。
想要不聲不響地帶走這個雌性,還真不是一般得困難。
唐危瞥了眼臉色失去血色的鬱禾,然後就是將注意力放在遠處踩著石牆,正飛快往這邊跳過來的兩個黑點。
唐喬也看到那兩個黑點了,連忙點頭,直接就給了想要出聲求救的鬱禾一個手砍脖。
鬱禾暈過去的那一秒還在想,她的迷幻藥怎麽還沒起作用。
難道這兩個獸人不是藍階獸人,都已經到紫階獸人了嗎?
……
唐喬帶著鬱禾撤得快,木昇帶著弟弟木軻過來時沒有看到鬱禾,隻看到了正在慢悠悠走在巷道裏像是在等誰的唐危。
“唐危?你不是和唐喬出城了嗎?怎麽還在白虎城?白少主知道你還在這城裏嗎?”
木昇看向唐危的眼神滿是複雜,他與唐危有過幾麵之緣。
對他的感官不像其他獸人一樣,覺得他與煬部落的獸人一樣,手裏盡是同為獸人的鮮血。
不過唐危也算不得什麽好獸人而已,他為了殤部落,也沒少做出一些令人發指的事來。
“是嗎,白少主竟然還會關注我們這兩個小小的藍階獸人?我還以為他眼裏除了青雀族長他們,誰也不放在眼裏呢。”
唐危語氣裏透著幾分嘲諷,看也不看兩兄弟一眼,轉身就走。
木昇覺得哪裏不對,出聲喊住他,“等等,你有看到禾神女嗎?”
他們倆兄弟雖然因為冥蛇部落的蛇獸人,在路上十次有八次會錯過禾神女,一次是被打,但總有一次是能看到禾神女的。
畢竟禾神女對他們印象不差。
可今天她回家的時間卻遲了,而且他們也沒看到蛇獸人坐在石牆上等著揍他們。
木昇覺得鬱禾可能是碰到什麽事了,這才帶著弟弟往鬱禾平日裏回家的路尋過來。
“沒有。”
唐危頓下腳,眉眼間滿是不耐。
“真的沒有?”
木昇語氣帶著試探,“那你在這是在等誰?”
不對勁,很不對勁,以唐危的性子,並不是誰喊他都會停下腳步的雄性。
“我等誰,我等誰好像也不管……”
唐危話說到一半,就再也撐不住了。
眼前兩道人影迅速靠近過來,他看到木昇沉著臉在質問他,“你是不是見過禾神女?說,她現在在哪?”
唐危想嘲笑他,那雌性精著呢,竟然當著他們倆的麵也能給他們下毒。
就是不知道唐喬有沒有把她藏好,若是被其他獸人給劫走了,那怪就隻能怪她自己命不好了。
“說話!”
見唐危上一刻嘴角還勾起一抹諷刺的笑意,像是在嘲諷,結果下一刻他眼睛就閉了過去,沒了自己的意識。
木昇心下頓時閃過一抹不妙,“軻弟,你帶他去找巡邏隊的獸人,讓巡邏隊的獸人把他交給白少主,什麽都別說,就說禾神女人被萬流城的獸人擄走了。”
木軻沒懂,“他不是殤部落的獸人嗎?又跟萬流城有……”
“快去!”
現在都什麽時候了,還問!
木昇不由分說地打斷他,把唐危塞到他手裏。
自己變成獸人就是往另一個方向掠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