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四十八章 除非他能為你去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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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想要算計別的獸人,哪裏是有心就行?
    至於狠不狠得下心,鬱禾心想總不能別人都對她有了惡意,她還傻乎乎地不與別人計較。
    “不然呢,你想修煉就不簡單了?”
    黑曜反問她。
    鬱禾:“.......”
    她沉默地不說話,隻是盯著黑曜看。
    黑曜看雌性這樣,隻覺有些好笑,他說得難道不是實話?
    “一個年紀輕輕就突破紫階的獸人說修煉不簡單。”
    鬱禾哼了一聲,“你說這話的時候真的就沒獸人想打你嗎?”
    黑曜挑眉,“你猜?”
    她猜就算有獸人這麽說也打不過他。
    鬱禾不想再繼續這個話題,果斷地開始轉移視線,“阿梵”
    然而她的話還沒說完,就被青梵笑著打斷道,“阿禾怎麽就隻問他,不問問我?”
    “啊?”鬱禾臉上頓時閃過一抹迷茫。
    她要問他什麽?
    “一般被問到修煉到紫階難不難的問題,大部分紫階獸人應該都會說沒那麽簡單,因為他們都是生死之間時突破的。”
    黑曜大概已經能猜到青梵想說什麽呢,不就是在鬱禾麵前孔雀開屏嗎?
    嗬!
    堂堂族長也搞這種把戲。
    “難道你不是嗎?”
    青梵說話間手指已經劃入雌性的發間,但鬱禾這時的注意力卻不在他手上,她的注意力已然被他的話給吸引住了。
    “不是,我是在突破藍階沒兩年在一次醉酒後突破的紫階。”
    青梵這話一出來,立即就遭到了黑曜的嗤笑,“果然是簡單,睡一覺就突破紫階了。論運氣,誰還能比你強。”
    黑曜想到自己當初是怎麽突破紫階,再聽聽青梵又是怎麽突破,人比人果然是要氣死。
    鬱禾也想替自己另外兩個獸夫氣一下了,據她所知他們兩個的突破都沒那麽這麽幸運,全是生死一線中掙紮著突破紫階,才僥幸從那些危機中活了下來。
    “在我一個都不會修煉的獸人麵前說這個,你是真不怕我生氣啊。”
    鬱禾說著,手指忍不住掐了下雄性的胳膊。
    青梵被她掐,也不生氣,反而輕笑一聲,直接就將雌性拉了過來,“真生氣了?那我要好好想怎麽才能哄得阿禾高興。”
    鬱禾瞬間被雄性的荷爾蒙包圍住,臉唰得一下就紅了起來。
    “嗬!”
    黑曜的嘲笑聲在身後響起,鬱禾麵皮薄,還是稍微掙了掙。
    “你先放開我。”她小聲地在青梵耳邊道。
    青梵卻是低頭親了親雌性的額頭,然後衝快要露出豎曈的黑曜笑了笑道,“好,知道黑曜在這你不自在。”
    說罷,他鬆了對鬱禾的禁錮。
    鬱禾這才坐了回去,她努力揉了揉自己的臉,想讓自己看上去沒那麽羞澀。
    黑曜冷笑,“再怎麽揉,你臉也是紅的。怎麽幹脆不當我的麵親起來算了?”
    直接把他給氣死算了。
    出來後還不如在白虎城呢,至少他還不用受這氣。
    鬱禾瞪了眼黑曜,然而她這會臉頰微紅,說是瞪他,在雄性眼裏其實跟嗔他一眼差不多。
    黑曜覺得自己可能要瘋了,不然怎麽被這雌性瞪一眼都覺得她這是喜歡自己才會瞪他。
    換個獸人敢這麽瞪他,他非得讓那個獸人這樣一直睜著眼睛給他瞪一整天。
    .......
    接下來兩天黑曜在鬱禾眼裏都變得怪怪的,平時有事沒事會跟她懟幾句,但這兩天他別說懟她了,基本每次看到他就是吃飯的時候。
    阿二變成獸身把異獸抓來,他就慢吞吞地拿著不知從哪采來的野果、野菜直接丟給青梵,等鬱禾和花巫在附近認完雲澤這邊特有的草藥時,抬頭一看黑曜,他人又不知道去哪了?
    “你這是在找黑曜?”
    花巫看她在周圍找著什麽,青雀族長就在那做飯,那鬱和曜找的獸人是誰自然就不言而喻了。
    鬱禾伸手把耳前的發勾到耳後,有些不太好意思地笑笑,“我表現得這麽明顯的嗎?”
    她都不知道自己什麽時候這麽關注黑曜而不自知了。
    哦~其實也不是不自知,而是鬱禾強迫自己不要對他那麽快心軟,至少在看到黑曜有認真要與她過一輩子的意思前,她不能心軟。
    青梵在白虎城時曾幾次說到黑曜過去,她那時沒有追問,可並不代表她聽不出來青梵那些話暗含的警示意味。
    她心裏猜測過,黑曜的原生家庭大概不會很好,所以這也導致他看上去一向獨來獨往的,性格也十分冷傲孤僻。
    可如果他想成家,這個性格在家裏比沐霏還容易遭到排擠,畢竟她身邊的雄性一個個都不簡單,隻是在她麵前看著體貼溫柔而已。
    而鬱禾獸夫多,她不可能會時時刻刻去關注黑曜的情緒,隻能寄希望於他改變下自己平時的行事風格,不要什麽事都自己一個獸人抗著,就是陰陽怪氣地偶爾衝她和青梵他們發泄下自己的脾氣,也總比他天天唇角噙著笑,卻沒有獸人能看透他心裏想什麽得好。
    “明顯,青雀族長都看過來好幾次了,你都沒反應過來看回去,這還不明顯啊?”
    花巫不太理解鬱禾既然喜歡,為什麽卻不直說,“喜歡就直說唄,你到底在糾結什麽?如果你對他真又什麽意見,為什麽不能直接告訴他,你不說他又怎麽知道他哪裏有問題?”
    花巫這話頓時驚醒了鬱禾。
    她對黑曜不放心,但為什麽不放心他,她卻能從來沒跟他說過,讓他自己去猜,隻怕是猜到何年馬月他也猜不準她真正的心思。
    鬱禾立即對花巫露出一個求教的表情道:“你說得對,不過告訴他的事另說。我有個問題想問你。
    如果追求你的雄性在認識你時,他差點傷到過你的幼崽,後來他卻告訴你他喜歡上你,你會接受他成為你的伴侶嗎?”
    花巫:“你說的是黑曜嗎?如果他對幼崽都沒有一點包容度,這種雄性你怎麽放心他在身邊?”
    別看很多雄性結侶後對雌性是言聽計從的,但那是結侶了,知道隻能和那個雌性過一輩子,與其天天鬧矛盾吵架,雄性們肯定寧願哄著雌性讓她跟他們好好過日子。
    而正式在結侶前,雄性對雌性最常見的態度,就是衝以後有幼崽去的。
    反正在花巫這些土著看來,衝著幼崽來的雄性,遠遠比衝著喜歡雌性的雄性更好掌控,也更聽話。
    因為想要幼崽,就必須得討雌性歡心,他們不會為了雌性患得患失,情緒會受雌性喜不喜歡他的影響而變得喜怒無常,這對一個雌性家庭的穩定是非常重要的。
    鬱禾沉吟了會,“但是他後麵對我的三個幼崽都還不錯。”
    花巫輕嗤了一聲,“那是看在你的麵子上。如果是我的話,我再喜歡那個獸人,也不會讓他進我家門。
    畢竟我又不止一個獸夫。今天我可以喜歡他,明天我就可以喜歡另外一個獸夫。
    而他今天能因為我對我的幼崽好,那改天我不喜歡他,誰知道他會對我的幼崽和獸夫做出什麽來?
    除非他已經喜歡到你,願意為你去死他也願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