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八十五章 狼族少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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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曜聞言看了眼一直坐在原地,實則目光總是盯著另一個狼崽的老五,沒有說話,彎腰就是拎著他的脖頸提了起來。
沐霏看他那粗魯的手法,眉頭微蹙了蹙,一手抱著一直動來動去的老四,一手伸了出去,說:
“還是我來抱著他吧。”
黑曜挑眉,不僅沒給,反而學著他的樣子把狼崽抱在手上,然後問:
“這樣行了嗎?”
鬱禾抱著盡歡回頭看了眼黑曜和老五,見老五目光烔烔地又盯向黑曜,她無奈道,“你動作再溫柔點,老五看著要咬你了。”
黑曜睨了眼懷裏的狼崽,笑了起來,“行啊,讓他咬。”
鬱禾無語,“咬你個頭。”
幼崽的乳牙就要到該換的時候了,也不該是磕掉換。
黑曜輕笑了一聲,最後還是把狼崽遞給了他的生父。
沐霏抱著兩個狼崽,摸了摸他們的腦袋。
昨天祭司和族長已經見過他們了,不過祭司提出了想讓他其中一個幼崽當狼族少主的事。
今天阿禾過去,祭司大概就是想跟她說起這事。
……
“讓他們當狼族少主?”
皮賬裏,鬱禾臉上露出驚訝來。
她從沐霏口中了解過這狼族少跟雪山少主的不同。
一個是整個狼族的少主,擁有號令包括雪山部落在內,以及不屬於雪山部落領導的部落做事的這個權力的少主。
而另一個雪山少主,像沐霏現在這個少主之位,隻能支配雪山部落和雪山部落的附庸部落的族人。
兩者的地位可謂是天差地別。
一旁的沐霏也很驚訝,祭司明明說的是其中一個。
雪山祭司是個頭發花白,臉上已經長得褶皺的老獸人,見他們驚訝。
他笑著點了點在桌上的兩個小家夥道,“雖然隻看到了一點點,但我很肯定,他們一定有這能力,也願意成為這個狼族少主。”
隻是有一點雪山祭司沒弄懂的是,他看到的那個未來,明明沐旭是弟弟,為何在沐霏和鬱禾口中沐旭卻是哥哥。
因為這個失誤,雪山祭司臨時改了口,告訴鬱禾兩個狼崽都有這個可能成為狼族少主。
鬱禾思索了片刻後,搖了搖頭道,“這是他們以後要決定的事,不過雪山祭司這麽看好他們,那他們以後就在祭司身邊教導吧。
隻是我希望他們每年都能和沐霏回白虎城一趟。”
“每年嗎?”
雪山祭司也皺起了眉頭,但很快,鬱禾的話又讓他把眉頭舒展了開。
“我不在白虎城的話,就看他們自己願不願意去找自己哥哥姐姐。”
鬱禾也知道自己馬上要去鬼域森林,自己不在白虎城的話,還讓兩個幼崽每年往那跑,一來一回也很浪費時間。
“那就依你所言,你可還有什麽其他想問的,不妨直問。”
雪山祭司這麽直接,鬱禾忍不住笑了起來,“我確實是有些問題想問,祭司願意告訴我答案的話,那就最好不過了。”
說著,她輕摸了摸懷裏的雌性幼崽,“我第一件事,想問就是盡歡。她以後也會像我一樣不能修煉嗎?”
雪山祭司眼底閃過一抹詫異,他目光落在了青梵身上,“青雀族長可是她的生父。”
鬱禾和青梵都點了點頭。
“那自然就是能的。”
雪山祭司語帶平靜道,“大部分獸人隻會繼承父母最優秀的地方,極少數即使繼承了父母的平庸之處,但絕對不會繼承父母都有的缺點。
如果你是在擔心她的獸身是三花貓,覺得她很弱小,可是你們不要忘了,三花貓在貓族本身是極其稀罕的一種存在。
這難道不代表了她獸身的出色之處嗎?
至於修煉,東大陸之所以沒有三花貓獸人有關實力如何的傳聞。
這是因為整個東大陸多年來就沒出現幾個三花貓獸人,連他們的存在都是個位數。
就更不用說傳出三花貓獸人實力的話了。”
東大陸有那麽多獸人,每個種族能冒出頭的獸人才幾個,三花貓已經有美貌傾倒貓族的傳聞了,那其他的自然而然就會被弱化。
鬱禾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青梵微微垂眼,然後對著雪山祭司道謝:
“多謝雪山祭司解惑。”
有他這句話,他們對盡歡的以後也能少了幾分擔憂。
雪山祭司失笑著搖搖頭,看著鬱禾問,“你這隻說了你的第一個問題。”
“第二個問題,我本來是想問問祭司要怎麽安排兩個狼崽的。可祭司之前已經給我答案了。”
既然兩個幼崽被雪山祭司視為擁有能坐上狼族少主的潛力,那她自然就不用他們在雪山部落的以後了。
隻是有點遺憾,她不能像陪著清清他們一樣,陪著他們長大了。
雪山祭司笑笑,“那這第三件事,可是與鬼域森林有關?”
鬱禾嘴角含笑地點頭,“祭司可願意告訴我們,我們會在鬼域森林裏遇到什麽?”
“……這可不好說,實話說來,鬼域森林那裏的事不能我能窺探的。
所以能遇到什麽,就看你們各自的選擇了。”
雪山祭司罕見地沉思了一下,才回答了這個問題。
“不過少則三年,多則七年,你們會平安從鬼域森林裏回來的。”
至於回來後,眼前這個雌性還會不會如今天這樣以一個晚輩的姿態地坐在他麵前,那就不得而知了。
聽到雪山祭司這話,鬱禾他們都鬆了口氣。
“那祭司可知道,阿禾從鬼域森林回來,她可有機會能夠修煉?”
白瀾這時突然發問道。
鬱禾看向自己的第一獸夫,沒忍住衝他笑了起來。
她自己都忘了問的事,也就阿瀾一直還記得。
這次雪山祭司隻是笑而不語地看著他們,沒有給出任何答案。
鬱禾失望地低下了頭,被黑曜握緊她的肩膀,“怕什麽,東大陸若是沒有辦法,那我們便帶你去西大陸找答案。”
西大陸可是要翻過一條很難過去的山脈,她怎麽能他們為她做到這種地步。
因此她隻是搖搖頭,“以後的事以後說,如今也很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