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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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見著刁成一動不動,樸不苟就伸出手準備把刁成翻過來,結果剛伸出手,刁成就睜開了眼睛,此刻他一個鯉魚打挺,一個膝頂擊中了樸不苟的肚子上,樸不苟被這一下直接撞得吐了出來,嘔吐物在空中畫出一個拋物線,淋了剛走過來的林宇一頭,而馬越在刁成攻擊樸不苟的時候就一掌拍在了他的後頸骨上,刁成被這一掌拍出老遠,而落地正好是鼻青臉腫的吉鸕旁邊,刁成在地上滾一圈,卸去身上的力道,然後一手抓起吉鸕就往出口跑去。
樸不苟趴在地上,決定不參與這場戰鬥了,為了這麽多結晶,我玩什麽命啊,而馬越直接追了出去,林宇胡亂抹了一下臉,跟著追了出去。
地下車庫外,刁成背著吉鸕一邊跑,一邊從嘴角殷出血液來,他現在兩條腿還能動,完全是憑著最後一股勁了,他不敢停下,如果停下的話他就會立刻摔到地上,也沒有再次站起的力氣了。
吉鸕在刁成背上眼淚都快下來了,他用腫脹的嘴唇說道:“刁叔,把我…把我扔下吧…”
“別說話…嘔…”刁成一張嘴,冷風就衝進了自己胃裏,反而導致自己又吐出了一大口鮮血,順著自己胸口的衣服流淌下去。
吉鸕用僅剩的餘光看到這一幕,咬緊了牙關,為什麽,為什麽自己隻有三級,為什麽,為什麽監管者中也有這種敗類,吉鸕趴在刁成背上,痛恨著自己的無能,也痛恨著馬越等人。
刁成的目標很明確,就是檢查站,等到達檢查站天網覆蓋區域,那麽自己和吉鸕就安全了,身後的馬越顯然已經下了殺心,他從最初打算擒獲自己消除記憶變成了殺人滅口,因為二人接觸的次數越多,記憶就更不好清楚,何況二人交手了這麽多下,還互相攻擊了對方,清楚記憶已經變成了不現實,那麽,為了保全自己,他們隻能痛下殺手了。
刁成的腳步越來越虛浮,他感覺到自己的肺都要炸了,冷冽的風被吸到肺裏就像冰刀一樣,嘴角流下的血液也已經幹涸,發出腥甜的味道,而馬越還沒有追上,是因為刁成打斷了他的臂骨,馬越跑動起來胳膊不受自身掌握,影響了追擊節奏。
刁成感覺自己的腿越來越軟,軟的就像踩棉花一樣,他現在甩動雙腿靠的隻有毅力支撐了,馬越在後麵也是十分著急,沒想到這老家夥還能動彈,竟然還跑了這麽遠,自己隻能吊在身後遠遠看見個黑點,無論自己怎麽加速,就是追不上,何況剛才還進行了打鬥,馬越也隻覺得自己小腿肚子發軟,已經要抬不起腿了。
刁成也是拚著最後一口氣,近了,近了,黑色的檢查站已經初見輪廓了,刁成突然發現前方不遠處站著一個人,身穿監管者服裝站在那裏,刁成一邊跑一邊開口用嘶啞的聲音喊道:“我是北區監管者刁成,後麵有人攻擊我…”
他看到監管者成員就鬆了口氣,身體的疲憊感一下充滿了全身,結果他話音剛落,前麵站著的那人一腳踹出,踹在了刁成的胸口,刁成一時沒有反應,被這一腳踹出去三四米,連帶著背上的吉鸕一起摔到地上。
而在後麵的馬越也看到了刁成前麵的人影,這讓他頭皮發麻,不知道怎麽辦的時候,就看見那人一腳把刁成踹了出去,馬越心中倍感疑惑,但是沒有走上前一看究竟。
而刁成摔在地上,摔得頭暈眼花,一張臉都煞白煞白的,他這身子骨那經得起這一腳,差點把他踹歸西了。他吐出口血沫,不甘心的問道:“為…為什麽”
而前麵的那人沒有理會他,而是對著馬越招了招手,馬越知道對方看到自己了,硬著頭皮走了過來,走近了才發現這人自己認識,就是在檢查站任職的盧家成員。也是他關閉的檢查站掃描係統。
“又見麵了,馬越。”那人笑眯眯的說道:“咱們見麵的次數不少了,估計你還不知道我是誰,我是盧家成員,盧聖,盧璨是我親哥。”
馬越沒有說話,隻是看著這個叫盧聖的男人,盧璨的親弟弟,馬越不知道他的想法,也不敢貿然開口。
盧聖指著躺在地上呼吸微弱的刁成說道:“怎麽回事你們下手要利索一些嘛,還好是我在這裏,不然被他跑到天網覆蓋區域,那不就完了,雖然我不知道他了解多少你們的事,但從你們的狀態來看,想來是發生了點不愉快的事。”
“他看到了我們和樸不苟在一起…”
“不止吧,他還看到你們偷偷運貨了吧”盧聖笑眯眯的看著馬越,看著他的表情一點點變得難看,盧聖接著說道:“普通人販賣結晶都要在監獄裏蹲到老死,更別提監管者了,最低的判罰也是除去異能,關到老死,嚴重的提前就送你上路了,這樣一來,你背後的甘雄也逃不掉責任吧,你可能會守口如瓶,可你身後那位,有沒有跟你一樣的魄力呢”
馬越聽著冷汗都下來了,這人簡直就像目睹了全部過程一樣,說的情節可以說**不離十了,後麵傳來奔跑聲,林宇喘著粗氣跑到這裏,看到眼前這一幕也是愣了一下,他來到馬越身邊,用眼神詢問馬越怎麽回事。
“你怎麽…”
“我怎麽猜到的”盧聖仿佛聽到了笑話一樣,看著麵前的兩人說道:“我不知道你們這兩個笨蛋,甘雄怎麽放心派你們倆過來的,送個樸不苟還需要兩個人往北區跑嘛最多拜托一下我們盧家了,畢竟在北區,別說一個人,送一百個人出去也不在話下,所以你們倆來肯定是帶著任務來的,像甘雄這樣無利不起早的人,冒著風險也要讓你們來北區送人,那肯定是趁這段時間結晶缺貨來發一筆了,這些不用說別人,就連我都能猜得到,你們還以為能瞞得住我們盧家。”
“所以你出現在這裏,是為了螳螂捕蟬嘛”馬越握緊了拳頭,但是身體卻傳來了酸痛和疲憊感,提醒他無法再繼續戰鬥。
“並不是,璨哥隻是讓我在城外等你們,並沒有給我下達其他指示。”盧聖指了指地上躺著的二人說道:“相對的,這兩個人看你們怎麽處置,是清除記憶,還是說讓他們永遠無法開口,都是你們要考慮的了。”
馬越深深的看了盧聖一眼,然後拿出拘捕手環給刁成二人戴上,一手提著刁成,扭身往來時的路上走去,林宇立馬抓起吉鸕跟了上去。
盧聖在後麵提醒道:“記著回來的時候盡量挑選下午的三點鍾左右,不然容易被人看到掃描係統沒開,祝你們好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