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章 紐約的安排(中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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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在拉什迪拚螳螂坦克的功夫,一名天災突襲兵一路小跑地找到了他。
    “拉什迪先生,您的兄弟找您。”
    “我的兄弟?”拉什迪迷茫了一下,片刻之後才反應過來,天災突擊兵嘴裏的兄弟指的不是自己的兄弟馬爾翁,而是天蠍組織唯一的指揮官,兄弟紹伊。
    紹伊是天蠍組織唯一的指揮官,曾經指揮馬爾翁轉移了一批位於利比亞的神經毒素[1],心靈終結儀啟動之前,紹伊帶領著一部分天災突襲兵,奇跡般的繞開了厄普西隆的封鎖,趕在阿拉斯加時停屏障啟動前進入了阿拉斯加。[2]
    但馬爾翁就沒有那麽好運了,距紹伊所說,馬爾翁至今仍在非洲大陸遊蕩。
    非洲大陸距離阿拉斯加……那幾乎是不可跨越的距離。
    至於為什麽叫紹伊兄弟,這就是拉什迪自己的習慣了,當初在天蠍組織,拉什迪習慣喊任何人叫兄弟,以至於來到阿拉斯加後,不少盟軍戰士和西恩戰士都以為紹伊真的是拉什迪的兄弟。
    但隻有拉什迪知道,他真正的兄弟隻有一個半。
    紹伊算半個。
    自從來到阿拉斯加後,紹伊那一點微不足道的指揮天賦很快就被阿拉斯加的眾多指揮官和沃克網取代了。
    紹伊的指揮才能並不出眾,在過去美國和天蠍組織爭奪資源的時候,紹伊率領著破爛海經常與某位美國將軍的碉堡陣鏖戰,兩人在阿拉斯加被卡維利將軍稱為旗鼓相當的對手。
    再加上阿拉斯加內部的天蠍組織成員實在太少,隻有寥寥幾名天災突襲兵,因此自家這位兄弟指揮官早已賦閑。
    他怎麽突然來找自己?
    悍馬車一路疾馳,下車後拉什迪很快就見到了紹伊,隻是後者的臉色似乎有些泛紅,看起來有些激動。
    “兄弟,喊我過來什麽事情。”
    “拉什迪,我有馬爾翁的線索了。”
    這一句話,直接讓拉什迪愣在了當地。
    “你說什麽?你真的有馬爾翁的消息了。”
    “是真的,是真的,我真的有他的消息了,他還活著。”紹伊激動的開口。
    拉什迪很快意識到這裏太吵了,拉著紹伊進屋,讓他詳細的說說到底是什麽情況。
    “拉什迪,你還記得嗎,自從比紹被那個魔女毀滅之後,我們天蠍組織的大部分戰士都被那名異教和那個魔女打散了,但我們剩餘的兄弟們並沒有向尤裏投降,而是繼續進攻著尤裏在非洲的基地[3]。
    比紹毀滅前,我們摧毀了一座厄普西隆的心靈控製增幅器,挫敗了尤裏控製我們天蠍組織的陰謀。
    但比紹被毀滅後沒多久,第二座心靈控製增幅器就在紮伊爾的馬尼埃馬建造了,這座心靈控製增幅器的啟動,幾乎控製了我們天蠍組織剩下的絕大多數戰士。”[4]
    拉什迪點了點頭“這些我都知道,當時那個魔女正在追殺我,我隻能去找芸如尋求幫助。”
    隨後拉什迪安撫著紹伊的情緒,讓他繼續說。
    紹伊“我們的天蠍組織被控製後,當時的神經毒素桶不是不是在我和馬爾翁的合作下成功轉移了一部分嗎?”
    拉什迪“對,我知道,我當時已經聽說了,在你們的努力下,這些毒素得以保住,我本來打算在大反抗軍的幫助下改良這些毒素,但沒時間了,當時不是讓你和馬爾翁轉移到我們事先決定好了的地方嗎?”
    紹伊點了點頭,又說“之後我就率領了一批沒被心控的天災突襲兵來找你了。馬爾翁則與我約定,他會去嚐試刺殺那名異教,然後找我們匯合。
    但我怎麽可能讓馬爾翁冒這個險,不讓他去,於是他隻好退而求其次,說隻要摧毀了馬尼埃馬的那座增幅器就回來找我們,當時我們約定,在各大洲地標建築上燃放綠煙來表示自己的位置。”
    拉什迪聽到這忽然激動起來,雙手緊緊的捏著紹伊的肩膀。
    “難道說……你看到馬爾翁點燃的綠煙了?!”
    紹伊有些語無倫次“時間屏障會扭曲外麵的光線,我怎麽可能看得見。”
    “但是,就在半小時前,沃克網找到我,告訴我往外散布的千裏眼偵查機器人找到了一堆燃盡的綠煙,就在西伯利亞的盡頭,白令海峽的對岸!”
    “天呐。”拉什迪驚呼。
    這說明什麽,說明在外界的這五個多月以來,馬爾翁一刻也沒有停下,從非洲出發,翻越整個亞歐大陸,走過了不知幾萬裏的路程,一個人趕到了阿拉斯加附近,來到了白令海峽。
    在這種舉世皆敵的情況下,馬爾翁這份毅力,簡直讓拉什迪感到不可思議。
    拉什迪平複了一會心情,才繼續問
    “我們現在能找到他嗎?”
    紹伊臉色難看地搖了搖頭“沃克網說那幾個幸存的千裏眼機器人被全部摧毀了,我們現在沒有東西偵查外界的手段,下一批的千裏眼機器人正在時間屏障中緩慢移動,得走一個多月才能走出時間屏障。”
    “唉!”
    拉什迪一下子坐在了椅子上。
    “不管怎麽樣,還活著就行,這起碼說明我兄弟他狀態還不錯。”
    紹伊沒有回話,兩個人一時陷入安靜。
    “沃克網!”
    拉什迪忽然大喊道,他知道沃克網可以聽見他的聲音。
    『我在』
    房間裏忽然響起了沃克網毫無感情的機械音。
    “假設,我是說假設,如果我兄弟馬爾翁來到了阿拉斯加的附近,你能把時間屏障打開一個小口,讓馬爾翁進來嗎?”
    『不能。』
    “為什麽。”
    『拉什迪先生,很抱歉,迄今為止‘我們’並沒有理解時間靜止的原理,無法精細控製時間屏障的開關,隻能宏觀的關閉時停係統,讓焚風效應消失。但這違反了沃克網的底層指令——【維係時間屏障,保護焚風反抗軍】,因此,馬爾翁無法進入時間屏障內部。』
    紹伊安慰道“拉什迪,這是沒辦法的事,我也擔心馬爾翁兄弟的安危。”
    拉什迪坐在椅子上雙目無神,他感覺自己的精氣神都被抽掉了,他甚至失去了平時收垃圾拚坦克的樂趣。
    “沃克網,那你能幫我推算一下馬爾翁接下來的運動軌跡嗎?”拉什迪不死心的又問。
    『當然可以。』
    在拉什迪和紹伊期待的目光下,沃克網直接在屋子裏投放了一幅阿拉斯加周邊的全息地圖。
    『根據推算,馬爾翁在躲避厄普西隆追捕的情況下,渡過白令海峽後很快就能發現自己無法進入時間屏障內部。』
    『根據個體心理學來分析,他大概率會選擇繞行整個阿拉斯加,以試圖在某個方向內找到時間屏障的缺口從而進入,但這是不可能的。』
    『在這種情況下,馬爾翁大概會沿著白令海峽北下,隨後登陸加拿大,從西向東再向北繞行整個阿拉斯加。』
    『按照綠煙遺跡的蹤跡,馬爾翁現在大概率正在白令海峽向加拿大的方向移動,預計一周後抵達加拿大。』
    “我知道了……謝謝。”
    『不客氣,為您服務,先生。』
    ……
    美國,紐約郊區海岸,安全小屋。
    克裏是被舔醒的。
    好消息是,舔醒他的不是精怪也不是毒爆虱。
    而是兩隻狗子。
    正是從營地內一直跟著小隊出發,最後在巴拿馬運河失散的兩隻軍犬。
    “你倆!還活著?!”克裏感覺身上軟酥酥的,但最終還是撐著自己爬了起來,十分驚奇的看著兩個狗子。
    德牧“汪汪!”(當然!)
    哈士奇“汪?”(不然呢?)
    心靈視角的能力讓克裏得知了兩隻狗子的內心想法,他十分驚異與眼前的這一切。
    克裏環顧四周,沒有發現老道士和那個唐裝大爺的身影,看著兩個失散已久的狗子,不僅有些恍惚。
    片刻後,消化了老天師硬抗核彈救下自己的那一段記憶之後,克裏才恍如隔世的眨了眨眼睛。
    “其他人呢。”
    克裏問的是另外四個精英士兵,以及軍醫和技師他們。
    德牧“汪嗚汪嗚汪嗚汪?”(我就是一隻狗子,我怎麽會知道?)
    哈士奇“汪汪汪別問我汪汪汪。”(不知道。)
    克裏瞪著哈士奇“你剛剛是不是說話了?”
    哈士奇汪嗚?(你在放什麽狗屁?)
    德牧?
    克裏……
    看來剛剛是幻聽了。
    可這兩個狗子是怎麽找到自己的,要知道從巴拿馬運河失散後已經過去了一周,巴拿馬運河距離美國可是差著一整個墨西哥呢!距離美國東海岸更是有這數千公裏的距離!
    這倆狗子怎麽追過來的?
    “你們怎麽過來的?”克裏又問了一個問題。
    這次是智商比較高的盟軍德牧犬主動回答
    “汪汪汪,汪汪汪汪,汪嗚,汪汪汪?汪汪汪……”(運輸船炸了之後,其他人類上岸突破了灘頭跑了,我和老哈被機槍碉堡堵在了河裏,索性沒有再上岸,順著河流飄呀飄呀飄,半路上遇到了一隻不太開心的巨型大烏賊,我和老哈合夥咬了它一根觸手半路吃了,然後大烏賊追我倆,我倆就跑,最後大烏賊追到我們的時候,一隻藍色的海豚出現了,幫助我和老哈打敗了大烏賊。這隻海豚引導我和老哈,避開巡邏的小潛艇,來到了墨西哥灣。在海豚哥的指引下,我和老哈找到了一艘人類的運輸艇,然後我們在大西洋飄呀飄,飄到了美國東海岸,最後被一個不講道理的老道士搶了運輸艇,把我和老哈打暈,再醒來之後,我倆就到你這裏了。)
    克裏瞳孔地震。
    這裏麵情節他可太熟悉了,自己也是被一隻海豚救了的,這海豚還怪熱心腸的?
    而且這兩狗子所乘坐的運輸艇就是老道士找到的那輛?!這也太特麽巧了吧。
    等等,這都不是問題,問題是這狗子聰明過頭了吧,誰家狗子分得清大西洋和墨西哥灣啊!
    “汪汪汪~”(鄙犬就讀過狗狗高等智商學校,拿過全世界狗狗最高智商獎。)
    克裏瞳孔地震。
    哈士奇附和了兩聲“汪汪!”(它說的是真的,托福考試它坐我前麵。)
    德牧汪汪!(你放屁,我保送的)
    倆隻軍犬又要在屋子裏麵打起來,最後被克裏強行分開。
    “別吵了你們兩個,那老道士我認識,既然把你們兩個送過來就說明他已經啟航回家了。
    現在,你們兩個跟著我,出發,去紐約,那裏還有人在等我!”
    就在克裏準備離開時,一隻強勁有力的狗爪摁住了他。
    另一隻狗爪遞來了一封信。
    “汪汪。”(那個老頭留了一封信讓我倆給你)
    克裏打開一看,上麵有十四個漢語大字。
    【兩岸猿聲啼不住,輕舟已過萬重山】
    克裏看不懂,克裏很生氣,克裏發誓以後有機會一定要好好學習中文,再不受此恥辱。
    就在克裏差點撕掉這封信的時候,又一隻強勁有力的狗爪子按住了他的手。
    “汪嗚。”(信裏有夾層,傻嘚)
    “汪汪?”(我念給你聽?)
    克裏一腳把兩隻狗子踹出窗外。
    在兩隻狗子的提醒下,克裏確實發現信封還夾了一頁,裏麵用毛筆龍飛鳳舞寫著西班牙語。
    “克裏小友親啟。”
    “這字母可真難認,我討厭書法。”克裏低聲咕嘟道。
    好在他仍能艱難地辨認出這些字跡。
    “克裏小友,那十四個漢字的意思是祝你一路順風,現在厄普西隆正在封鎖海岸,貧道能感受到來自南極有一股龐大的力量正在掃描整個美國,來捕捉貧道的位置。
    貧道懷疑這就是小友那封信中提到的“心靈終結儀”,另外,在那掃描的力量中有一道深邃的終結之力讓貧道十分心悸,或許厄普西隆仍保有更強大的底牌,小友一定要當心。
    鑒於事發緊急,小友核輻射的傷勢已經被小友身上的治療劑治愈,但遲遲沒有醒來,因此貧道隻能在信中與小友道別。
    首先是貧道剛剛在運輸艇裏發現了兩隻狗子,貧道搜魂了這兩隻狗子的記憶之後才知這兩犬與你有緣,因此又匆匆送了過來。
    還有,貧道已經將天師度傳給你,它就在你的神識之中,經過貧道的研究,厄普西隆引以為傲的心靈能力與貧道所修行的“神識”有異曲同工之妙。經過貧道的檢測,小友身上有著極其龐大的心靈潛能,而現在小友隻是覺醒了其中一小部分。
    這樣也好,可以免去小友重新修行所帶來的麻煩了,那些心靈能量完全可以替代“先天一炁”的功效,發揮天師度的一部分威能。
    事實上,小友所見的那‘紫色心能雷’的手段便是天罡五雷和心靈能量結合的產物,是貧道新學的手段,這還多虧了那場‘心靈支配’讓貧道領悟了這個手段。但紫色心能雷釋放難度極高,或許有朝一日小友將心靈能量與先天一炁融合為一體時,就能夠將其用出,此招可作為殺手鐧存在。
    那場心靈支配的打擊終究是讓貧道悟到了些什麽,可惜留給貧道的時間並不多了。
    就貧道的認知而言,所有能量的本質其實都是相同的,因此,克裏小友不需要刻意地追求貧道的修行之路,來修行所謂的“先天一炁”。去追尋你的心靈,走你認為最合適的路即可。
    此番,貧道帶著師弟先行一步,回到故土,去查看一下中國的情況,順帶清理一下中國境內的厄普西隆軍。倘若你我有緣,未來興許還能有重逢的時候,希望到那時,小友與阿拉斯加的那些幸存者已然推翻了厄普西隆的統治。
    天下大勢,合久必分,盛極必衰。尤其是厄普西隆帝國這樣一個依靠心靈控製而強行統治世界的畸形怪物。
    所以貧道斷言,厄普西隆帝國並不會長久存在下去,所謂那位厄普西隆的領袖尤裏,他也未必知道這個道理。哪怕沒有貧道,沒有小友,沒有那些阿拉斯加的傳承者,貧道認為厄普西隆帝國也早晚會崩塌於自我的糜爛之中。
    因此,貧道在這裏要告誡小友一個事情活著才是一切,切勿同貧道一樣,自視甚高前去和厄普西隆拚得你死我活,貧道修行多年,終究是白修行了。
    此後,以小友傳承了天師度之後的實力,若是小友執意要走,天下無人攔得住你。
    紐約的一號避難所損失嚴重,但也餘下的足夠的物資,剩下的幾十名幸存者可以借著那些物資堅持很久,又有三位好萊塢英雄守護,想必日子不會太過艱難。但不管怎麽樣,小友還是要多多幫扶。
    另外,小友殺心不要太重。貧道雖然修道,但從來不信一啄一飲,皆有定數之類的說法。但貧道認為,即使是被心靈控製的生靈,也同樣擁有活著的權利,更何況心靈控製並不是永久,厄普西隆終有一天會被這項技術所反噬,那些被心靈控製的生靈還有恢複神智的機會。
    所以,小友不要肆意屠殺對自己沒有威脅的心靈傀儡,倘若那些傀儡威脅到你,那自然就是另一個說法。
    最後,小友醒來後好好感受一下天師度的存在吧,無論小友願不願意,從此刻起小友都已經是我龍虎山的弟子了,若是貧道日後不幸在對抗厄普西隆帝國的道路上死去,那小友就是龍虎山的第47代天師。
    福生無量。
    ——全真教龍虎山第46代天師,周承天。”
    克裏把信放在了另一封信的地方,鄭重的貼身收好,兩腳把剛剛爬進來的狗子再次踹了出去,看著窗外的若隱若現的海岸線長歎一聲。
    隨後,他學著老道士的樣子盤腿而坐,開始仔細體悟著天師度的存在。
    一天後。
    兩隻狗子蹲在門口看見門縫裏閃出了一道金光,嚇了一大跳,互相汪汪交流著不知所以。
    克裏一把推開門,再次把門口的兩隻狗子直接拍飛。
    “出發,跟我回紐約接個人,然後去加拿大!”
    ……
    三號避難所深處。
    那三千塊錢大多買了些吃的,囤積在地下室。
    天氣愈發寒冷,少女仍然穿著她那身黑色連衣裙,亮閃閃的大眼睛裏滿是好奇,蹲下來揉著兩隻昂首挺胸的大狗頭。
    “妹妹”此時的心智約莫七八歲的樣子,比起前兩天抱著喊爸爸的時候,已是好了不少。
    克裏正在和旁邊的的好萊塢三人組聊天。
    西木之星“這是什麽?”
    克裏“老道士的親筆信。”
    藍博“你念念,我們三個不會西班牙語。”
    終結者法蘭克不說話,麵無表情地坐在一旁,時不時擦拭那隻剩下一片鏡片的墨鏡。
    三個人的傷勢都恢複得差不多了,避難所的軍醫隸屬原美國部隊,醫術十分精湛。
    克裏“前天的戰鬥波動你們三個應該感覺到了,在我的配合下,道長摧毀了紐約城近一半的厄普西隆部隊,還炸了一個大碟子。”
    他說這話的時候可是一點都不臉紅。
    西木之星“怪不得……怪不得兩天前地麵上是不是傳來爆炸聲,我們都沒敢上去看,還以為有部隊打過來了。”
    藍博歎息“怎麽可能會有部隊。”
    西木之星又問“道長呢?”
    克裏聳了聳肩“回家了,不要你們咯。”
    好萊塢三人組卻沒有任何驚訝的神情,反而是鬆了一口氣。
    克裏驚訝問道“你們不擔心嗎,失去了道長的庇護,以後日子怎麽過?”
    藍博長歎一聲“本來就是我們拖延了道長回家的腳步,他庇佑了我們這幫美國人半年的時間已經仁至義盡了。”
    西木之星開口“第三次世界大戰期間,美國雖然沒有和中國直接交手,但一個所屬蘇維埃,一個所屬同盟國,還是敵對狀態,道長對我們這些敵對國的平民已經仁至義盡了,接下來的路本來就應該我們自己走。”
    終結者法蘭克破天荒地說話了“我們,可以自己保護自己。”
    “行叭。”克裏聳了聳肩。
    “不管怎麽樣還是謝謝你們幾個替我照顧了‘妹妹’同誌一段時間,我似乎也沒什麽能報答的東西了,倒是道長給我留下了一些傳承。走之前,你們需要我做什麽嗎?”
    好萊塢三人組麵麵相覷,最終還是藍博開口“你給的三千塊錢足夠剩下的幸存者生活一段時間了,我們接下來會自給自足,你放心離開吧。”
    克裏低頭思索。
    “這裏的幸存者平民確實是個麻煩,不然還能帶著你們三個一起去阿拉斯加,有你們三個相助我也能輕鬆點……算了把這個給你們。”
    克裏寄過去了三枚金星。
    “這是?”三人看著這個陌生的東西,身軀卻莫名有些燥熱。
    “晉級徽章。”克裏解釋道。
    當時弄死那個厄普西隆的超級士兵之後,爆出來的箱子裏麵有一個晉級箱子,其中就包括五枚晉級徽章,他使用了一枚,從新兵級英雄晉升到了老兵級英雄。
    可惜這玩意沒法疊用,不然一次性晉升精英級英雄又能增長一大截實力。
    “把這東西貼在胸口上,能提高你們的英雄級別,你們三個人的骷髏頭連條杠杠都沒有,這也是你們打不過我的一個原因。”
    “把這三個東西用了,增長實力,盡可能保護剩下的幸存者吧。”
    好萊塢三人組沒有扭捏,收下了三枚晉級星,紛紛鄭重道謝。
    藍博又問“你什麽時候走?”
    克裏轉頭看著和兩隻軍犬鬧成一團的少女,微微沉思。
    “明日就走,她的心智已經可以聽懂我的話了,就不多逗留了,地麵上的厄普西隆搜查不會持續太久,你們最好兩個月後再嚐試回到地麵。”
    三人低頭稱是。
    “對了,要不把這兩條狗給你們?這避難所裏連個反間諜的單位都沒有,來個滲透者你們都不知道。”
    一旁的盟軍德牧和蘇聯哈士奇一聽此話立馬撲了過來,騎在德牧身上的少女也順勢撲到了克裏的懷裏。
    “汪汪。”(帶我走)
    “汪!”(爹)
    “我們不用,還是你帶著吧,我們回收了一個機器人坦克可以用來反滲透,軍犬嘛……又多一張吃飯的嘴,沒必要。”西木之星回道。
    克裏笑道“行,那我在這住一晚,明早就離開,有啤酒沒?晚上咱們四個擺一桌,我給你們講講那個丟人大飛碟,我和老天師是如何互相配合,幹掉那個大家夥的。”
    “謔,我就說說,還真t有酒啊。”
    “嗝,我是不是沒成年不能飲酒來著?”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