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1章 落網(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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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監獄裏殺人的那些人,有多少是真的長得窮凶極惡的?”談晚抬手摸了一下額頭的汗,“刑偵最忌諱的就是以貌取人。”
    就在這個時候,談晚手機突然響起了鈴聲,一看是謝莫聞來電。
    謝莫聞在電話那頭也喘氣喘成了狗,接通電話後,一口氣還沒完全喘上來。
    談晚這邊是心急如焚,不給他休息的機會立馬問“怎麽樣,東西找到了沒?”
    “沒有沒有,我連酒店垃圾桶都翻了,哪兒來的什麽皺領帶啊,弄得我現在一身汗臭味”
    謝莫聞說到這兒,皺著眉頭又聞了聞自己身上的味道。
    身上除了汗臭味,還有一股垃圾桶的酸味,兩股味道混雜在一起,謝莫聞險些嘔。
    談晚二話不說,接著問“那名保潔員工呢,找她問過情況嗎?”
    “找了,人家說保潔車載重大的時候,在地毯上比較難推是常有的事情,有時候經過大理石地麵和地毯交界處,推車也會突然變得難推,或者突然變得容易推動。
    這些都是常有的事情,所以她並沒有很注意。”
    談晚聽到這兒,沒繼續說話,本以為謝莫聞沒什麽信息正準備掛斷。
    謝莫聞卻著急忙慌地叫住了她“別掛別掛,我還要說呢!
    那個員工還和我說了一個怪事兒呢,你要不要聽呀~”
    謝莫聞這一舉動,基本上可以判定是在墳頭蹦迪,還在得瑟,就聽見電話那頭傳來談晚準備發火的喘息聲。
    “好好好,不開玩笑了。
    事情是這樣的,那個員工和我說倒還真有一個怪事兒。
    她接到電話,說錢小姐需要人打掃新娘室。
    可那位大姐一進去錢小姐卻說沒有找人來打掃,就連方文茵也說是那名女員工自己搞錯了,弄得那大姐一頭霧水,白跑一趟。
    然後第二次又接到電話,說是新娘室隔壁的房間需要打掃,那大姐又去了,結果隔壁房間不僅幹淨整潔地不需要打掃,更沒有一個人。
    談晚,你說這事兒怪不?”
    談晚細細算了一下,然後報給謝莫聞兩個時間點,讓他問那名保潔員工,是不是對麵那個聲音每次讓打掃都很急促,不斷催促著去打掃。
    謝莫聞去問了,很快回來給她答複“你猜的還真準,那大姐說確實是這樣的。
    她說她沒見過這麽急的客人,平常她們都有打掃流程,可鑒於是錢家讓他們去打掃,她們必須放在心上,不能讓錢小姐不滿意。”
    “她還記得電話那頭那個人的聲音嗎?”談晚又問。
    “大姐說記的,是一個年輕女孩子的聲音。”謝莫聞回答。
    年輕女孩子的聲音談晚心中大約有了底。
    很好,這樣一來,人證就已經有了。
    見談晚掛掉了電話,夏知月繼續問“要找方文茵還不簡單,還得用我們親自去找?等我回局裏去查,分分鍾就把人帶到你麵前~”
    夏知月說話間有些得意,絲毫沒有注意到談晚臉上淡淡的擔憂。
    談晚眼底掠過一絲焦慮,輕聲說了一句“那就晚了。”
    “什麽晚了?”夏知月見談晚如此表情,她也有些緊張,“我怎麽聽不太懂。”
    反正也走不動了,談晚幹脆不走了,靠在醫院的牆壁,一屁股坐了下來。
    “根據錢昭兒無意間透露出來的口供,我懷疑凶手曾經用領帶捂住錢昭兒的嘴巴,讓她無法發出尖銳的喊叫。
    而剛才謝莫聞找遍了整個酒店,卻壓根沒有找到那條疑似犯案凶器之一的領帶。
    知月我問你,凶手既然能夠將那把凶器的手柄上的指紋擦拭的很幹淨,為什麽卻要帶走犯案時用過的領帶?”
    夏知月回答“通常凶手將凶器帶離現場,無非就是凶器能夠證明凶手特殊身份,或者凶器上留下了和凶手有關的信息,並且抹去不了。”
    要是凶器沒有被丟在酒店,那就說明”
    夏知月說到這兒,忽然意識到了什麽,逐漸放慢了語速“凶證還在凶手身上!”
    “嗯。”談晚又說,“要真是方文茵,她突然間消失的原因隻有一個,或許”
    夏知月驚覺“處理凶器!”
    可惜當談晚發現方文茵不在已經晚了,現在滿世界地找人。
    做賊容易,找賊難。
    偌大一個醫院,到處都有可以丟棄的地方不,或許凶手不在醫院跑去外麵了也不一定,要是隨手丟在那個角落裏,找凶證就難上加難了。
    “別愁,我搞定。”夏知月拍了拍談晚的肩膀,“我的地盤,還怕抓不到一個毛丫頭?那我這個刑偵隊長白當了!”
    果然沒過去多久,夏知月將方文茵抓了回來。
    方文茵被抓的時候,是在距離醫院兩三條馬路的地方,抓鬥時,身上還帶著談晚猜測的那條領帶。
    從領帶上提取到了錢昭兒唾液的dna以及方文茵自己的指紋,加上酒店保潔人員的指認,判定打冒名電話的就是方文茵。
    夏知月將方文茵帶回了警局,在進入警局之前,她希望能對錢家保密。
    夏知月表示不解“錢昭兒不是你的好閨蜜嗎,你為什麽會這麽對她?”
    方文茵不說話,她雙手被拷著,低著頭默不作聲。
    談晚卻在此刻說話了“來醫院的路上,你接的那通電話不是你爸爸,而是趙家那幾個打砸的夥計吧?
    他們既然問你要錢,我想知道你托他們辦了什麽事?”
    方文茵會心一笑,抬頭問道“談小姐好耳力,是怎麽聽出來那人不是我爸的?”
    “那倆大哥北方口音也太濃鬱了,根本就不是你說的那種,在外麵定居幾年就能形成的。”
    談晚笑她,“你撒這種謊話,也最多騙騙夏警官這樣的外陸人。”
    方文茵坦然一笑,直言道“談小姐是從車上那通電話,才對我產生懷疑的嗎?”
    這小妮子說話實在是有意思,她既然好奇,那談晚便同她繼續多說幾句。
    “不,實際上從你來找我的那一刻我就覺得奇怪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