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9章 最優秀的人,三巨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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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著陸策的聲音,看著他站起來,雖然狀態還很差,但所有玩家的心頭,都是好像壓上了一顆巨大的石頭。
——這可是“罪”!
麵對著這頭病虎,雖然看著不是敵人,但所有人的壓力,比起之前還要更大。
之前的無數次遊戲都證明了,除了空白之外,好像可沒有什麽嚴格的隊友概念,該殺是一點沒手軟的。
而且,之前的遊戲一直看起來束手無策,這個人一出現,立馬看起來就已經快要結束了,肯定是做了什麽。
再加上之前和空白之間的對話......已經完全超出了他們的認識。
除了謝安彤和陸策之外,一共七個玩家,經過之前那麽長時間的對戰,已經是有了某種特殊的默契。
七個人以一種奇怪的方位站著,竟然是緩緩的將陸策圍在了中間,每個人都是滿眼的警惕。
“哦?看這個意思,你們是想和我玩玩?”
陸策看這些人的舉動,笑著說道。
謝安彤也是注意到了這些,當下連忙說道:
“你們幹什麽?他不是敵人,之前就是他一直在地下獨自作戰,大概的計劃也是他提出的。”
陸策心說我提出什麽計劃了......
但是在這些人的耳中,很明顯,謝安彤的話比起陸策來,要管用不少,大家頓時四散開來。
其實,謝安彤其實不是擔心“罪”被怎麽樣,而是擔心“罪”把這些人都殺了。
之前的合作中,她能看得出來,這些都是很不錯的玩家,品性也絕對過得去。
“什麽收尾工作?現在把監獄推倒就行了嘛?”謝安彤問道。
“那倒也不一定,我說了,你的工作才是最重要的。”陸策抬眼看了看四周,“怎麽還有這麽多人,還沒死完嗎?”
簡單的一句話,卻好像在所有的玩家心頭刮了一陣冷風,一個個警惕的將目光轉了過來。
謝安彤也是瞳孔一縮,有些難以置信,自己還沒來得及問呢!
“怎麽了?帶著所有人越獄啊,這些人不是很累贅嗎?把他們都弄死,不就行了?”
陸策麵具上出現了一個笑臉,看著謝安彤說道。
謝安彤也是後退了一步,沉默的看著“罪”,眼神不斷的切換著各種情緒,不知道在想著什麽。
......
“行了,年輕人,不要逗你的隊友了。”
此時,突然一個聲音從背後出現,那聲音沙啞而蒼老,那是獄長的聲音。
緩緩的起身,獄長從獄警麵前站起來,此時的他腦袋都碎了一半,焦黑血紅的顏色糊了一身。
而他麵前的獄警,則是雙膝跪地,雙手放在膝蓋上,看上去已經是沒有了氣息。
獄長一邊走,一邊說道:
“別說容易讓人誤解的話,年輕人,我們這些人年紀大了,覺得最後悔的事情,就是和不該有誤會的人之間,有了不必要的誤會。”
“能好好說話,就好好說話,做好事幹嘛要說不好的話呢?”
說著,獄長緩緩走到了一個囚犯的麵前,伸手摸了摸對方的頭。
下一秒,輕描淡寫的將對方的腦袋擰了下來,那囚犯絲毫反抗都沒有!
“你!”操刀手瞬間大驚,刀片龍卷開始匯聚。
“冷靜點,聽我說,我們這些人,本來就是該死的,或者說,已經死了,隻是被【生命】卷了進來。”
“大家...大家都是好樣的,沒人有罪,大家都是好人啊!”
語調突然激昂,說著,他看向了眾多還疑惑的玩家:
“你們也都是好樣的,你們也是好人,壞人不會來到這裏的。”
“我們這些本該死掉的人,被修改了記憶,成為了曾經自己記憶中最唾棄的那種人。”
“現在,也該解脫了,謝謝各位幫助,大恩不言謝,若有來生......”
“再說吧。”
“這,就是越獄。”
說完,他又開始走向了下一個人,將對方的腦袋拔了出來。
獄長解釋清楚了之後,所有的玩家都是愣了,謝安彤也是被抽空了所有的力氣,好似哮喘般大口地喘著粗氣。
還好,還好......之前,她還以為自己犯下了不可饒恕的錯誤。
“沒有,別的辦法挽救了嗎?”謝安彤開口說道。
獄長回頭,露出一個看似慈祥,實則非常猙獰的笑容。
“年輕人,幫助別人的前提,是不要損害自己,另外,我們也該解脫了。”
說著,他看向了獄警。
“嗬嗬...老朋友,其實,你本來該比我強的吧,怎麽,不敢麵對大家?”
說著,他轉身看向了剩下的所有囚犯,大聲的開口說道:
“獄警那個家夥,本名叫什麽來著....忘記了。”
“他想讓我給大家帶個話。”
“他說這些年來,他身不由己,對不住大家了!”
剩下的囚犯渾身一顫,沒人說話,但有的人好像是醒來了一般。
四處看了看,拿起身邊的武器,開始自殺!
有些人開始流淚,靜靜的找了個地方坐下,有些人還是站在原地,一動不動。
獄長麵色平靜的一個個走過去,送這些人一程。
“嗬嗬,真是難過啊......可誰讓我是獄長呢。”
一邊動手,一邊心中默默想著。
當初,大家都一樣,隻有他和獄警,是這些人中最優秀,最強大的人。
結果,就被迫成了狼狽為奸的幫凶......唉。
氣氛變得異常的沉默,此時的空氣好似讓人窒息,很多玩家,都扭過頭去,不去看眼前的場景。
“喂,需要幫忙嗎?”陸策在背後笑著說道,“這個摩托衝過去撞一下,可能殺的比你有效率。”
黑騎士:?
“不是你自己想當畜生為啥讓我動手啊!”
獄長笑著擺了擺手,說道:
“不必,醒了,就送各位一程吧,也讓我再看看他們。”
“對了,你們...可以和他聊聊。”
說著,他伸手一指,指向了此時遍體鱗傷,呆滯的坐在一堆哥布林屍體上的萬事通。
“他...來曆和我們可能不太一樣。”
“嗯,你們可以和他聊聊。”
“說不定,他可能,更像是你們這種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