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 周隱白要辭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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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最新網址:宋時宴將收集到的資料扔到周隱白懷裏:“你說,我要是把這條新聞放出來,會是什麽反響?”
    “宋時宴,這是我們兩個人之間的事情,你不要牽扯到我家裏人。”
    周隱白留校任教本來就沒得到家人的支持。
    他當初承諾自己一定會成為學校裏的骨幹,短短幾年過去,他的承諾怕是完不成了。
    “你不想讓我說啊?”
    宋時宴嘴角勾起,一直在等他這句話。
    “你要怎麽樣?”
    “離開時宜。”
    宋時宴總算步入正題,對付這種人不能搞他,要對付他家裏人才行。
    “我不喜歡我女人身邊有蒼蠅。”
    又髒又臭,趕都趕不走。
    周隱白無視他的冷嘲熱諷,輕笑出聲:“你用我的家人威脅我,你就不怕被時辰知道?”
    “知道又怎麽樣?”
    她早就習慣了。
    宋時宴沒打算告訴周隱白,他雙手支撐著床板,兩人之間不過一圈的距離。
    他呼出的氣體盡數打在周隱白臉上:“我聽說周家海外的公司缺一個人才,你去,剛好能填補這個空缺。”
    “你要我離開這裏?”
    他從大學開始就一直在這裏生活,想出國早就走了。
    “我不逼人,看你是不是自願。”
    說著,宋時宴調出一個照片。
    照片裏的時宜睡眼朦朧,照片日期是今天早上剛拍的。
    她仿佛一朵出水芙蓉,周隱白看了一眼就發現她眼角的傷痕。
    “你打她?”
    他動作幅度過大,牽扯到傷口,疼得滿頭大汗。
    “和你沒關係。”
    宋時宴收了手機,眯了眯眼睛:“你不想害她,就盡快消失,不然……”
    宋時宴用手機背麵拍打周隱白的臉:“你可是老師,應該不想連累學生吧!”
    宋時宴走後,周隱白立刻給時宜打電話。
    無人接通……
    他找了一圈也沒聯係到時宜,幹脆聯係醫生出院。
    唐琪氣的臉色發青,拿他沒辦法。
    “為了個女人,你真要把自己的命搭進去。”
    周隱白充耳不聞,沿著記憶中的路線找到宋家。
    等了十幾分鍾,時宜姍姍來遲。
    “周老師?”
    “你的周老師馬上就要成為無業遊民了,哦,你在努力努力,說不定你下次看到他就是他的葬禮。”
    “周老師……”
    時宜知道他變成這個樣子都是因為自己,她愧疚不已,甚至不敢抬頭。
    “時宜,別聽她說。”
    周隱白深吸一口氣,聲音有些顫抖:“我要辭職。”
    他眼裏帶著不舍,為了當老師,他和家裏人鬧翻,在外漂泊這麽多年,也該回去了。
    “周老師?我會幫您的,您不要辭職好不好?”
    時宜心裏的愧疚無法用語言形容。
    她感覺自己毀了一位人民教師。
    要是可以,她恨不能把所有的髒水都攬到自己身上。
    “你說的容易,你能把名聲還給隱白嗎?你知不知道學校都怎麽說你們?”
    唐琪來之前答應周隱白不會遷怒時宜。
    看到時宜不溫不火的說她會解決,她就恨不能把這個女人撕碎。
    “你就是個紅顏禍水,金朝晨是這樣,周隱白也是這樣,你到底要害多少人?”
    “金朝晨怎麽了?”
    時宜沉浸在愧疚中,聽到這三個字一臉茫然。
    周隱白聲音嚴肅:“唐琪,你去車裏。”
    他上課的時候也沒發過這麽大的火。
    “你到底要還要瞞到什麽時候?”
    唐琪指著時宜的臉怒罵:“你就是個掃把星。”
    “唐琪,咳咳,你要是還想和我做朋友,就給我出去。”
    周隱白用力咳嗽,上半身幾乎彎到膝蓋處。
    “周老師,您,要不進來喝杯水吧。”
    時宜強裝鎮定,她應該沒有聽錯。
    金朝晨的離開另有隱情,而這些,周隱白和唐琪都知道?
    他們是什麽關係?
    金朝晨的朋友?
    她和金朝晨在一起的時候沒見過唐琪,雖然見過周隱白,但隻是一麵之緣,她以為周隱白和金朝晨隻是認識,原來他們關係這麽好嗎?
    “方便嗎?”
    他怕宋時宴在裏麵,不想給時宜添麻煩。
    他拖著這麽一副孱弱的身子不是宋時宴的對手。
    真要和他撞上,自己隻會連累時宜。
    “在他回來之前出去就好。”
    時宜說話的時候看了一眼身後的別墅。
    她不確定房間裏有沒有監控。
    不過周隱白過來找她,宋時宴肯定知道。
    “那還是算……”
    “周老師,進來吧。”
    時宜開了門,新來的徐阿姨人還不錯,嘴也嚴實,應該不會告訴宋時宴。
    把人帶進去,徐阿姨很識相的離開客廳,隻是臨走前問了一句:“時小姐,這位是?”
    “我的老師,宋時宴也知道的。”
    “我去給你們沏茶。”
    時宜盯著她離開的方向,確定她沒有打電話,這才回到客廳。
    “周老師,您的傷還好吧?”
    時宜強忍著心裏的疑惑沒去問金朝晨。
    周隱白找到她這裏,肯定不是想告訴她這個。
    他擔心自己,時宜不想在這個時候提讓他不高興地事情。
    她知道,周隱白有他的理由。
    “嗯,醫生建議在多住一段時間,我,住不下去了。”
    說到最後一句話,周隱白一直盯著時宜的雙眼。
    她眼裏沒有任何情緒,就像一個木偶。
    有思想,有禮貌,就是沒有感情。
    周隱白接過徐阿姨遞來的熱茶,指腹摩擦杯麵:“宋時宴,對你還好?”
    他想問問照片的事情,時宜是在不知情的情況下,還是……
    他擰著眉頭,無論多委婉,都有可能傷到時宜的心。
    “目前還算禮貌。”
    又或許,是他膩了。
    這段時間宋時宴準時回家,卻一直沒碰過她。
    時宜心裏竊喜,卻又莫名的有些空。
    他好像突然對自己沒了興趣,卻又舍不得放她走。
    時宜的目光落到周隱白打著繃帶的手臂上:“周老師,您還是回醫院好好休養,您工作的事情……”
    時宜不敢說的太絕對:“我一定會想辦法。”
    “不用了。”
    周隱白笑容發苦,盡管他盡量表現的不在意,時宜還是能從他塌陷下去的肩膀種感覺到他的哀傷。
    這種感覺,她在國外看到宋時宴那一刻體會得淋漓盡致。
    無奈,憤怒,必須妥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