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 第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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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陸衍的指揮下剛結束一場訓練賽的眾人疲憊不堪，宋新星剛趴到桌子上，立馬又接到新的訓練任務：“宋新星，你的新英雄還要再加強，熟練度至少還要往上拉兩千，然後和餘寧的雙排訓練也不要停，繼續提量。”
“知道了。”
“還有餘寧，輸出位置還是找的不夠好，沒事多看一下veve的比賽，我再發幾局經典的給你。”
“李毅今天打得沒什麽問題，然後葉燃……”
陸衍忽然停頓下來，看了眼葉燃，他本來也累得攤在椅子上，一聽到自己的名字又強撐著坐起來，“衍哥你說。”
葉燃的問題蠻多的，而且都是一些不大不小的毛病，陸衍看了下密密麻麻的本子，不知道從哪裏開始糾正他，“你這兩天都跟我雙排吧，有很多細節要跟你說一下，知識點很多，你多提高下注意力。”
聽到雙排，葉燃一下就來勁了，“好！”
“其他沒什麽問題，都去吃飯了。”
葉燃看準時機，剛拉住陸衍想問他去哪裏吃飯，就被李毅搶了先：“等會老地方吃？”
陸衍“嗯”了一聲，忽然想到什麽，瞬間抬頭，“我今天吃食堂阿姨的飯，你自己去吃吧。”
李毅最討厭吃這個阿姨做的飯，又不想一個人出去吃飯，所以每次都是叫上陸衍一起，兩人都已經形成了默契。
他奇怪地看了一眼陸衍，“你不舒服？”
伸出的手還沒碰到額頭，就被陸衍側身躲開了，他看了一眼葉燃，發現他的小眼神一直在瞥自己，淡定起身，“外麵的飯吃膩了，你自己去吧。”
“行吧。”李毅走了。
宋新星和餘寧也商量好回寢室吃泡麵，阿玨也回房間睡覺去了。
工作人員走得七七八八，很快就隻剩下陸衍和慢吞吞收拾東西、眼睛一直在偷看他的葉燃。
陸衍拿起背包，“今晚是自由安排。”
葉燃不明所以地看著他，陸衍移開視線，“沒事的話，吃完飯一起走走吧，樓下花開了還挺漂亮的。”
他說完後葉燃的眼睛瞬間就亮了起來，他好像意識到了什麽，立馬爬起來，跟在他身後，小臉微微發紅，全程都沒敢抬頭看他。
因為今天晚上休息，沒人願意在食堂吃飯，到那裏也隻有他們兩個人，各自點了份湯麵，簡單對付了兩口。
葉燃不能吃辣，所以點的清湯麵。
陸衍看他吃得太素了，給他加了鹵蛋和雞腿，“多補一點。”
本來葉燃是很挑食的，愣是胃口大開把那個大雞腿吃光了，還咬了一口他最討厭的雞蛋。
飯後已經是傍晚，街道上光線昏暗，路燈還沒亮起，是整個街道最暗的時刻，冷風卷起枯葉，盤旋在腳下，天邊暗沉，有種說不出的淒涼。
但葉燃覺得很安心。
隻要有陸衍在，不管做什麽都會很安心，他特別喜歡這種感覺，甚至可以稱得上是迷戀。
他安靜地待在陸衍身邊，對方先打破了平靜：“你來戰隊兩周了，感覺還習慣嗎？”
“挺習慣的。”
“隊友呢？處著還行嗎？”
“還行。”
陸衍“嗯”了一聲，兩人好像又沒話了。
葉燃絞盡腦汁地找話題，剛準備開口，又聽到陸衍忽然說了一句：“李毅那個人是比較強，認死理，不過人很講義氣，聽到我建隊二話不說就來了，也不枉以前他跟圈裏主持人談戀愛的時候，我每次都幫他打掩護，也算是種善因得善果。”
葉燃一聽到“李毅”兩個字就不想聽了，低頭一腳踢開地上的石頭，然後瞬間抬頭：“李毅有女朋友？”
“嗯，不過早就分了。”
“當時哭得挺慘烈的，還跟我說這輩子都不想再談第二次了。”
陸衍說完不動聲色地看了他一眼。
果然，葉燃一下就高興了起來，腳步輕快地跑到他身邊，有些糾結，“衍哥，上次他輸了我讓他發那個會不會很過分吧？畢竟他都這麽慘了。”
陸衍笑了笑，“沒事，願賭服輸。”
葉燃點點頭，很快就不想這件事了，恢複元氣，又開始絞盡腦汁地找話題。
其實陸衍今天挺忙的，還有很多資料沒有審核，還有很多數據沒有整理，但他還是一直陪著葉燃走了很遠，走到那條路的盡頭沒路可走才停下。
微涼的晚風拂過發梢，亮起的燈光打在葉燃的麵龐上，有種說不出的朦朧曖昧。
陸衍忽然很想知道，當初葉燃追江時瑧的時候，那個人心裏是怎麽想的？當真是鋼筋混泥土，還是說也會在不經意間心動隻是不敢承認罷了，
“葉燃。”
“嗯？”
他回頭正好迎風吹亂頭發，陸衍下意識幫他整理亂掉的頭發，看到那雙眼睛一動不動地盯著自己，好像萬千星辰裏隻看得到他一個人。
怎麽可能在麵對這樣一個人的時候，不心動？
陸衍的神色變得複雜，他不想被葉燃察覺出什麽，伸手弄亂了他的頭發，“頭發長了，該剪了。”
葉燃不服氣地把臉露出來，“哪裏長了，我剛來xg的時候就把頭發剪了。”
“衍哥衍哥，你走這麽快幹嘛？”
“嘿！隔壁有個公園，我們要不要去走走？那個咖啡店看起來也挺有意思，反正時間還早，衍哥，這麽快回去幹什麽，我還想逛逛……”
他氣喘籲籲地跑上去，鬱悶跟著他走了一路，又回到了那個公事公辦的戰隊。
陸衍看了眼時間，“我處理公事了。”
葉燃立馬耷拉著眼皮，又變得要死不活，回去路上碰到宋新星跟餘寧在房間裏玩雙人遊戲，邀請他加入，他沒興趣就拒絕了。
回到房間攤在床上，啪嗒打字：我覺得陸衍挺喜歡我的，還邀請我下去散步。
王焱沒回他消息。
他又坐不住給筒子哥發：如果一個人不光邀請你去吃飯，還邀請你下樓走走，是不是說明他挺喜歡你的？
筒子哥還沒回複，他又百無聊賴地打開微博，點進陸衍的微博，然後發現他把最近轉發誇獎李毅的那條消息刪除了，然後點讚了官博的大名單。
葉燃瞬間爬起來，精神百倍地往下翻，發現陸衍就像端水大師一樣，把每個隊友的采訪都點讚了一遍，再也沒有偏向誰。
他激動地握著手機打拳，“叮咚”收到王焱的回複：你才進去兩周，已經發展到這樣了嗎？
葉燃：他這樣是不是說明很喜歡我了？
王焱：我覺得是沉思）。
“叮咚”，筒子哥：我靠，這不是喜歡你是什麽？誰啊，陸衍嗎？你這麽快就把他拿下了？兄弟你牛逼！！
葉燃看完消息，再次激動地對著空氣打了一套拳。
聊完心滿意足洗澡上床，睡意都醞釀了，眼皮都耷拉上了，忽然收到陸衍的消息：睡了嗎？
葉燃瞬間睜眼：還沒有！
衍哥：那正好，你下來幫我打印幾份資料，有點多，工作人員都走光了，我找不到人。
葉燃閉眼。
早知道就爛在床上了。
陸衍要打印的資料不是一般的多，而且都是明天開會要用的，人手一份，光是打印就兩個小時。
葉燃端著小板凳坐在打印機旁邊，腦袋控製不住地前傾，又強撐著回來，打印到第十份終於撐不住了，靠在打印機上沉沉睡了過去。
機器“滋滋”作響，慢吞吞往外吐著紙張。
資料室沒有開燈，隻有機器運轉和隔壁辦公室的燈光勉強照亮裏麵。
陸衍處理完最後的資料，起身來到資料室，正好可看到葉燃靠在打印上變形的側臉，柔和的燈光落在他身上，睡得還挺香甜。
他慢慢停下腳步。
燈光在他背麵，照不到他的神色。
抬起的手緩緩摘下眼鏡，放置到打印機旁，然後俯身靠近，將外套披到他身上，指尖帶著涼意，拍了拍他的肩膀，“困了就回去睡吧。”
葉燃沒醒，在夢裏還嘟囔著：“不行，我的資料還沒有印完……”
陸衍不禁笑了笑。
他沒有驚動葉燃，而是彎下身子坐在他旁邊，看著緩緩吐出紙張的打印機，在安靜的燈光下，落下深邃的神色，難得柔和。
“葉燃。”
安靜的房間裏，隻有“滋滋”打印的聲音，還有在平穩中帶著一絲不確定的詢問：
“你說喜歡我是認真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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