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吃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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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溫容心中也是難得的平靜,若非是太後給的時間太緊,其實朝佛經對溫容來說,算不得什麽懲罰,她本就是安靜的性子。
    叫了悅紅一句,沒聽見有人答應。
    溫容奇怪,還以為是悅紅沒有聽見,放了手裏的筆打算自己磨墨。
    可誰知轉身就看見站在自己身後的裴寒瑾。
    沒有準備之下,溫容被嚇了一跳。
    “你怎麽在這?”
    匆忙扶了一下快要被自己碰到地上的紙張,溫容下意識的有些緊張。
    “怎麽,本王不能來?”
    裴寒瑾不以為意,隨手拿了幾張溫容抄好的佛經擺弄。
    “怎麽還在抄這些東西?”
    “太後懲罰,不敢偷懶。”
    溫容不知道裴寒瑾要做什麽,隻能打起精神來隨時準備應付裴寒瑾。
    “嗬,對太後倒是言聽計從,怎麽不見你什麽時候對本王的話也放在心上?”
    裴寒瑾輕嗤了一聲。
    “王爺來,想必不是專門為了看本宮的這些抄寫吧?就不要說這些讓人誤會的話了。”
    溫容微微垂著眼,不敢看裴寒瑾。
    “誤會?你我之間的關係如此明了,有什麽會被誤會的?”
    裴寒瑾湊近,隨手拿了溫容披散在肩頭的一綹頭發把玩著,神情似笑非笑。
    溫容看著裴寒瑾,突然有些失控。
    “王爺覺得自己這樣做很好玩麽,折磨著我,做這些大逆不道的事情,一邊又拖著另一個姑娘,騙得人家對你許下芳心?”
    溫容突如其來的爆發,也讓裴寒瑾有些愣神。
    “你……”
    “別動我的頭發!”
    溫容有些狠狠的把被裴寒瑾握在手裏的頭發拽了出來。
    誰料溫容的爆發,僅僅是讓裴寒瑾有一瞬間的愣神,隨後便來了興致,滿臉的興奮:“怎麽,皇後娘娘這是吃醋了?不高興本王和陸嫣然相看?”
    聽見裴寒瑾這話,溫容幾乎是立即從那難得的失控裏脫離出來,有些慌亂:“本宮不是這個意思。”
    “是麽,那皇後娘娘是什麽意思?”
    裴寒瑾卻不肯放過溫容,逼問道。
    溫容咬著唇,無法回答。
    裴寒瑾便也一步不退,就那樣看著溫容。
    “裴寒瑾,本宮如今是皇後。”
    良久,溫容最先示弱。
    “是皇後又如何?如今皇帝已經死了,隻要本王想,你就可以不是皇後!”
    裴寒瑾最厭惡的就是在溫容嘴裏聽見這句話,幾乎是惡狠狠的接了溫然的話。
    “不,我現在……還必須是皇後。”
    溫容的這句話,徹底讓裴寒瑾冷靜下來。
    望著溫容,他嘴角扯起一個弧度:“好,那本王一定會讓皇後娘娘好好的坐在這個後位上。”
    說完,便摔了袖子離開。
    溫容呆呆的站著,直到裴寒瑾離開,才卸了力氣,扶著桌子滑坐在地上。
    “溫容,你剛剛怎麽能說出那樣的話呢?”
    她有些失神的自言自語道。
    悅紅一直守在門外,見裴寒瑾離開,連忙跑進去,扶著溫容站起來。
    “娘娘,您快起來,可有哪裏受傷了?”
    悅紅以為是裴寒瑾動的手,連忙就要去請李茉過來。
    “我沒事,讓我一個人坐會兒吧。”
    溫容定定的坐著,好像已經把魂都丟了一樣。
    悅紅沒有辦法,隻能在站在一旁守著。
    慈寧宮。
    “太後娘娘,您快起來吧,跪久了腿腳要不舒服的。”
    翠玉低聲道。
    “已經多久了?”
    太後手上盤著佛珠的動作停下,閉著眼道。
    “已經有半個時辰了,娘娘快些起來,不要跪壞了腿。”
    翠玉說著,伸手扶太後。
    “這幾日事情太多,哀家不得不誦誦經書。”
    太後借著翠玉的力,從蒲團上起來。
    “娘娘也不要太過憂心。”翠玉輕輕的給太後按摩著腿部。
    “慶國公的事情,有太後娘娘您壓著,肯定是亂不了的,不過是鬧一鬧罷了,不足讓娘娘如此憂心。”
    太後這些年為了在朝廷中培養自己的勢力,沒少找機會任用自己的人,打頭陣的就是本家的那些人。
    這也就導致一旦本家出些什麽內亂,就是傷經動骨的大事情,太後怎麽可能不著急。
    “他們太心急了,父親還沒有老到不能動的時候,他們怎麽敢覬覦那個爵位?”
    太後想起這幾日忙的焦頭爛額的事情,心中便一陣煩躁。
    “定然不可能是一時起意,娘娘隻要找到到底是誰鼓動的這件事情,便好辦了。”
    翠玉分析道。
    “你說的這些難道哀家會不知道麽?隻是苦於找不到這起頭之人。”
    太後揉了揉額角:“罷了罷了,不說這些了。”
    “這麽些天,坤寧宮那裏怎麽樣了?”
    “回娘娘的話,皇後娘娘記著您的話,一直都沒有出宮,安排去看的人回來也隻說皇後娘娘在抄經書,想來是不敢有膽子違背您的命令的。”
    “算她明白。”
    總算是聽見了一件舒心的事情,其實即使不問,太後也不怕溫容有膽子做什麽事情。
    畢竟她溫家一家如今就指望著溫容,更不要說她的那個嫡親的姐姐了。
    隻要溫容敢有一點點反抗的意思,太後就可以不費吹灰之力的拿捏住溫容。
    “溫容,怪就怪為何你一進宮,我兒就駕崩了,克死了我兒,哀家必定要你償還。”
    先帝是在溫容進宮後不到一年的時間駕崩的,加之原本定下的後位人選並非是溫容,所以太後才會把這筆賬算在了溫容的頭上。
    最重要的是,太後知道,裴寒瑾對溫容存的是什麽心思,這更讓太後一心要折磨溫容。
    “娘娘說的是,”翠玉附和道:“不過皇後還算是老實,並沒有膽子做些忤逆您的事情。”
    “她敢?”太後冷哼一聲:“她無所出,這整個大安未來隻能是我們睿兒的,不光是她,就連裴寒瑾,哀家都絕對會把兵權從他手中奪回來。”
    事關皇位,翠玉不敢在搭話,隻能低頭給太後按摩著。
    “對了,你去把前些哀家撥去給皇後看診的太醫傳來,哀家有話要問他。”
    太後像是突然想起來什麽一般,道。
    “是。”翠玉應了一聲,起身讓人去傳太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