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七章愧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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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攝政王已經走了,阿容可以放心同我說話。”
    傅子林看著溫容,欲言又止,已經知道了溫容肚子裏的孩子有可能就是裴寒瑾的。
    傅子林心情複雜。
    “我姐姐的事情,真的多謝你了,傅家出了那麽大的事情,你還要幫我去照看我姐姐。”
    溫容心中本就因為傅家是受自己牽連才出事而愧疚,知道傅子林這個時候還不忘去溫家照拂自己的姐姐,更是難安。
    “這沒什麽,隻要是你的事情,我都會盡量做到的。”
    傅子林搖搖頭。
    溫容沒有辦法回應傅子林的感情,沒有接傅子林的話,況且她很快便也要想辦法離開這裏的。
    “傅家的事情,到底是怎麽回事?”
    溫容問道,她人在昭和寺裏,一切消息隻能靠旁人得知現在傅子林就在麵前,溫容是要問清楚的。
    “父親的兩個好友貪汙受賄被抓,父親不知情,幫了他們一些事情,所以被牽連了,”傅子林淡淡道:“父親雖說是幫了他們,卻也是在不知情的情況下,原本是不會被判得那麽重的。”
    “隻是當時審理這個案件的是攝政王手下的人,想來是不知道什麽時候得罪了攝政王了。”
    “不過也沒事,就當父親是暫時休息一翻罷了。”
    他遲早會替父親把真相查清楚擺在世人眼前的。
    溫容在聽見那句不知道什麽時候得罪了攝政王之時,垂下了眼睛。
    這件事情傅家是受她牽連,可她沒有辦法告訴傅子林這些。
    也不能告訴傅子林她和裴寒瑾之間的關係。
    “阿容,不管你有什麽事情都可以告訴我,我會幫你的。”
    傅子林看著溫容,神色認真。
    哪怕是溫容現在告訴傅子林,她肚子裏的孩子是裴寒瑾的。
    隻要溫容說是裴寒瑾強迫的她,要報仇,傅子林都會毫不猶豫的答應下來。
    可溫容似乎並不明白傅子林的意思:“我知道,可我現在沒什麽事情,若是非要說的話,便隻有我姐姐一件事情。”
    溫容放心不下溫曦,若是自己想辦法逃走了,肯定也不能再留在城裏,溫曦的安危便隻能托付給傅子林。
    “放心吧,溫曦的事情,我自然會上心,”反傅子林點頭,答應下來:“我們認識那麽長的時間,即便是你不說,我也不會放著溫曦不管的。”
    “那便再好不過了。”
    溫容拿出了一個食盒:“這幾日桂花開得好,我便弄了一些下來做成了點心,給你留了一點。”
    這一盒點心是溫容特意留著的,比悅紅隨手給裴寒瑾撿得那四塊點心樣式多了不少。
    傅子林剛才不是沒有注意到裴寒瑾吃的點心,四塊點心帶著茶水吃了幹淨,想來那四塊點心也是出自溫容之手。
    不過好歹,自己的比裴寒瑾多了不少,還包裝精致。
    “多謝阿容。”
    傅子林心中滿意。
    “子林,這幾年,你幫了我許多,所以我是真心想要讓你好,宮裏的這趟水你不要沾身,也不要讓人知道你同我有交集,最好,若是日後無事,都不要再來。”
    溫容不想要傅子林再因為自己的事情受牽連了。
    更何況今日發生的事情,溫容已經能猜到,太皇太後是想要對她動手了。
    這種時候,傅子林自然是離自己越遠越好。
    “溫容,我既然說了要追求你,便不會害怕被你牽連。”
    無論溫容再怎麽說,傅子林都是這一句話。
    “今日時間不早,我先走了,這段時間會有些事情要忙,不能常來,我有時間就來看你,你要是有什麽事情了,就讓李茉下山到府上尋我。”
    不想要再聽溫容勸說自己放棄,傅子林起身,囑咐了溫容一句便離開。
    知道傅子林沒有聽進去自己的話,溫容無奈歎氣。
    “小姐,今日可真是驚險,若是沒有鄭侍衛,隻怕咱們都要沒命了。”
    悅紅今日被嚇得狠了,溫容自己也是害怕的。
    “這些隻怕都是太皇太後派過來的,鄭侍衛不可能時時刻刻都在咱們身邊,總有失察的時候,小姐,咱們得盡快想辦法離開了。”
    李茉也道。
    要應付裴寒瑾一個懷疑的還不夠,現在太皇太後也要來摻和一腳,裴寒瑾好歹還隻是懷疑溫容是否有身孕了,並沒有想要溫容的命。
    太皇太後那分明就是不懷好意。
    “我知道的,你放心吧,已經在想法子了。”
    溫容點頭,這幾日她已經有意開始和昭和寺守夜的人打好關係了。
    出了昭和寺之後,她便帶著悅紅和李茉出城,找一個離得遠遠的的小地方安頓下來,隱姓埋名的過一生。
    再不和皇宮裏的這些事情有任何關係。
    “王爺,這些人帶回去之後王爺可要親自審問?”
    馬車上,崔十八問道。
    在昭和寺,崔十八捉著鄭嵐給裴寒瑾騰地方,不知道後來發生了什麽事情,隻知道他們王爺現在心情甚是不好。
    明智的沒有去觸裴寒瑾的黴頭。
    刺殺溫容的這些人崔十八都已經捆好了,卸了下巴堵了嘴處理好了,便等著裴寒瑾下令了。
    “關到地牢裏去,本王親自去審。”
    裴寒瑾冷聲道。
    “是。”
    攝政王府上有一個地牢,裴寒瑾已經很久都沒有親自去審問過犯人了。
    今日這心裏憋了氣,崔十八就知道今天這些人要遭殃了。
    陰暗的地牢裏,隻裴寒瑾麵前擺了一盞油燈。
    今日刺殺領頭的那個暗衛被捆著胳膊,吊在了木架上,隻有腳尖能勉強夠到地麵。
    身上被打的一道道的鞭痕,鮮血淋漓。
    “還不肯說麽?”
    崔十八放了鞭子:“你不要以為你不說,我們便審問不出來,今天來行刺的那麽多暗衛,現在全部都被關在地牢裏,就算是你不說,也總有人受不住開口的。”
    “被綁在架子上的男人嘴裏堵著一塊布,下巴也被卸了下來,根本說不出話來,隻能發出些聽不懂的聲音。
    隻是看那個樣子,便不像是要說實話的。
    崔十八搖搖頭:“我都好言相勸,你還不識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