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九章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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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狀,李茉便知道這種時候她們便不好再留下來了,當即道:“悅紅,廚房裏還熬著藥呢,你陪我去看看吧。”
“好。”
悅紅雖然不明所以,隻是隻要這事情關於溫容,那是沒有二話的,跟在李茉身後便去了。
房裏便隻留下來溫容三人。
良久,裴寒瑾先收拾好情緒,道:“崔十八,把大夫叫進來,告訴他人醒了,讓他進來再好好的看看。”
“是。”
崔十八不敢耽誤,連忙把大夫給叫了進來。
“人醒了就好,”大夫給溫容把了脈,又仔細看了溫容的臉色道:“不知這位夫人對這孩子到底是什麽想法?”
聞言,溫容敏銳的察覺到大夫話裏的不同尋常:“怎麽了,是這個孩子有什麽問題麽?”
溫容從前一直瞞著不敢輕易有動作就是怕被人知道這個孩子的存在,隻是身體的原因一直在調養著,這大夫如今這樣說,難不成是孩子已經?
溫容不得不多想。
“倒不是孩子有什麽問題,”大夫搖搖頭,看了眼一旁的裴寒瑾。
“有話你便隻說,不要吞吞吐吐的。”
裴寒瑾看似冷靜,實際上心中卻是害怕大夫說出來的不是什麽好的情況。
大夫點頭,終於道:“老夫方才替夫人把脈,發現夫人的身子實在是太虛弱,且在有身孕期間思慮過度,似乎又受到了一些驚嚇,身體狀況不大好,這才想要來問問夫人對這個孩子到底是何想法。”
“您的意思是?”
溫容隱隱約約覺得怕是有些不好,追問道。
“也就是說,夫人的身子隻能好好的養著,把孩子留下,若是想要放棄這個孩子的話,太過危險,很有可能就一屍兩命了。”
終於,大夫還是把話給說清楚了。
聞言,房中三人臉色均是一變,裴寒瑾和傅子林都望向溫容,見溫容沉默不語,心中不由得擔心,生怕溫容想不開,執意要流了這個孩子。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就在傅子林想要開口勸說的時候,溫容總算是說了話。
“那就聽大夫的留下吧。”
此話一出,裴寒瑾和傅子林心頭都是一鬆。
“阿容,你放心,若是有什麽需要的,你隻管同我說,你能好好的,便什麽都好,這段時間便安心養著,千萬不要想太多了。”
傅子林麵色關切,想要靠近溫容,卻驀然和裴寒瑾似乎帶著刀子的眼神對上了。
“放心吧。”
溫容此刻沒什麽心情說話,聽見傅子林的關心,也隻是勉強笑了一下,便不再說話。
“傅將軍當真是閑著無事,什麽時候她的事情需要你來關心了?”裴寒瑾看向傅子林:“畢竟這肚子裏了孩子又不是傅將軍你的,再怎麽,也是本王來管,輪不到你,傅將軍不如回去好好管理傅老將軍的那些生意吧。”
傅家發生了什麽事情,在場三人都是心知肚明,傅子林已經認定是裴寒瑾做的,見裴寒瑾還敢拿這件事情來嘲諷他,不由得心頭火起。
“裴寒瑾!”
“怎麽?”
麵對傅子林明顯失控的情緒,裴寒瑾卻是一點也不慌張,好整以暇的看著傅子林,似乎是篤定傅子林不敢動手。
“你!”
被裴寒瑾激怒,傅子林當即便要動手。
“住手!”
害怕真的動起手來,溫容知道,傅子林若是惹惱了裴寒瑾,是敵不過裴寒瑾的,立即阻止道。
“我想要清靜一下。”
都知道溫容如今需要靜養,這個時候溫容說一句話比什麽都管用。
兩人瞬間就像那被澆了水的火堆一樣,冷靜了下來。
“你們都出去吧。”
現在沒人想要再刺激溫容,聞言,隻得乖乖從房間裏離開。
溫容長舒了一口氣,總算也是能清靜一會兒了。
隻是沒想到,這兩人既然來了,便難再走了。
晚上,悅紅做好了飯菜,見傅子林和裴寒瑾還在院子裏,便有些猶豫。
“想什麽呢?”
李茉見悅紅端著一碗飯遲遲不肯走,問道。
“攝政王和傅將軍現在還沒走呢,咱們怎麽辦?”
李茉倒是無所謂,總歸都是兩個大男人,放著不管他們,他們又不會把自己給餓死了,一頓兩頓的不行,時間長了,自己就知道去想辦法了,有什麽怎麽辦的。
“管他們呢,咱們把小姐照顧好了就好。”李茉輕輕拍了一下悅紅:“行了,快去給小姐送飯去吧。”
“好。”
悅紅自己也沒辦法,端著碗去給溫容送飯。
“小姐,吃飯了,還有今天的藥,那個大夫新開了一個方子,李茉也說很好,小姐喝了之後身體肯定要不了多久就能好了。”
悅紅邊說邊要喂溫容。
“不用了,我自己來就好。”
溫容擺擺手,從悅紅手裏接過碗筷,吃了幾口:“他們還在?”
知道溫容文德是誰,悅紅覷著溫容的臉色,道:“是呢,還在院子裏,小姐打算怎麽辦,要讓他們走麽?”
若是裴寒瑾和傅子林真的這麽聽話就不會等到現在還不走了,溫容心裏清楚得很,搖頭:“不用了,由著他們去吧。”
總歸沒有在她麵前鬧起來,眼不見心不煩,溫容也沒心思多管他們。
“好。”
得了溫容的話,悅紅便放心了,看著溫容吃完了飯,又把藥給喝了,這才端著碗筷出去,把溫容的話記在了心裏,隻當作是沒看見院子裏的那兩個人。
看著悅紅和李茉進進出出的當做沒看見他們,裴寒瑾和傅子林也都知道是怎麽回事。
“這麽晚了,王爺還不回府麽?若是臣沒記錯的話,陸清正才剛被抓進去,王爺不想著好好審問一番,弄清楚到底是誰要害王爺?”
終於,傅子林先沉不住氣,開了口。
“急什麽,”裴寒瑾神情自若:“現在人既然已經在本王手裏,審問出事情的真相也是遲早的事情,本王當然不必著急,現在該著急的,也應該是那背後使壞的人。”
“你說是不是,傅將軍?”
傅子林沒有接話,隻是手裏的茶也喝得索然無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