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一章已經辦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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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攝政王府,崔十八剛收到傅子林回府的消息便立馬趕過來告訴了自家王爺。
    “軍營裏的事情已經辦好了?”
    聞言,裴寒瑾問道。
    “不是,”崔十八解釋道:“您叫我弄出動靜來,屬下事情才做了一半,突然就在軍營裏看見了傅子林了,屬下傳信去問了鄭嵐,才知道傅子林是被溫二小姐給趕出來的。”
    崔十八還特意用了個趕字,力圖讓裴寒瑾心情明媚起來。
    “是麽?”
    “千真萬確,”崔十八連連點頭:“鄭嵐可是親眼看見的。”
    知道有用,崔十八道。
    果然,裴寒瑾陰了好幾日的臉立即便有了放晴的跡象了。
    “看來,也不是像傅子林自己說的那樣,在溫容心裏的地位有多麽重要麽,”裴寒瑾因為溫容對他與傅子林之間不公平的態度陰沉了幾天的心情頓時便好了起來,輕鬆極了。
    “就是,屬下看來,溫二小姐對傅子林並不是那種喜歡,都是傅子林自己一廂情願麽。”
    “崔十八,吩咐下去,今晚府上所有人賞半年的例錢,再叫廚房準備好羊肉,晚上所有人吃鍋子。”
    “是,屬下這就去。”
    裴寒瑾顯然是高興了,大手一抬,便賞了全府上下半年的例錢。
    可讓府上的下人們簡直心中好奇,看了這麽長時間王爺的冷臉,這怎麽一點征兆也沒有,就得了好處了。
    隻有崔十八是個知情人,感受到王爺渾身上下明顯散了不少的戾氣,心裏放心許多。
    因著傅子林被“趕回來”的事情,攝政王府上上下下氣氛都好了起來。
    甚至連朝廷上戰戰兢兢了好幾日,生怕攝政王一個不高興就辦了自己的那些個臣子都能感受到了。
    最明顯的就是,裴寒瑾上朝不在陰著一張臉,一副皇上來了也不放在眼裏的架勢了。
    這人心情一旦好了,對待公務的態度便也不一樣了。
    退了朝,裴寒瑾便領著崔十八再一次來到了陸清正的牢房之中。
    “怎麽樣,丞相考慮好了沒有?”
    坐在陸清正麵前,裴寒瑾姿態閑適,懶散道。
    陸清正已經被綁在了行刑的木架之上,聽見裴寒瑾這般問話,心中還是有些猶豫,想著要和裴寒瑾談條件,最終一咬牙道:“罪臣不明白王爺是什麽意思。”
    “沒關係,一會兒你就會明白了。”
    裴寒瑾絲毫不在意,招了招手,立馬就有獄卒端著一個木托盆站到裴寒瑾身邊。
    “這些都是大牢裏慣用的行刑工具,隻看陸丞相能撐到哪一個了。”
    裴寒瑾抬眼,身邊的獄卒瞬間明白,拿了刑具便動起了手。
    沒一會兒,牢房裏便響起一聲接著一聲的慘叫,隻叫其他被關在牢房裏的犯人聽的膽寒,便是沒有犯罪的人,聽見叫的這般淒慘,也不敢再看下去。
    偏偏裴寒瑾卻一點也沒有反應,任憑陸清正叫得如何淒慘,都是那樣閑散的表情坐在那裏喝著茶水。
    “王爺,人暈死過去了。”
    陸清正養尊處優慣了,根本挺不了多久,便已經不省人事了。
    獄卒拿不定主意,轉身請示裴寒瑾。
    “潑醒了,繼續,一直到他願意說了再停吧。”
    裴寒瑾淡淡道。
    “是。”
    得了令,獄卒一碗摻和了粗鹽的水便潑到了陸清正的身上,陸清正傷口劇痛,一陣抽搐之後醒了過來。
    看見獄卒又拿了新刑具,眼神驚恐一片,看向裴寒瑾。
    又是一輪過去,獄卒觀察了陸清正的狀態,見他已經不大好了,若是再繼續行刑,隻怕人就要沒了,便停了手。
    “怎麽樣,丞相還是不肯說麽?”裴寒瑾終於抬眼看向陸清正:“若是丞相還什麽都不肯說的話,本王隻好叫他們繼續了。”
    “我說,”陸清正氣若遊絲,已經怕了那些刑具了,喘著道:“是太皇太後的意思,她和我說,隻要我同她合作,事情成了之後,便許我更高的地位。”
    陸清正斷斷續續的把太皇太後是如何與他合謀,全都說了出來,一旁的獄卒動筆記著,隻等陸清正說完,一份口供便也已經完成了。
    “按手印吧。”
    裴寒瑾要的就是這個,冷冷的吩咐了一句。
    獄卒便立即捏著陸清正的手,在口供上按了一個手印。
    得了口供,裴寒瑾的目的已經達到,沒心思在這裏待著,裴寒瑾起身往外麵走。
    陸清正拚著最後的一絲力氣,喊道:“攝政王,我已經…已經什麽都告訴你了…能否饒我一命…”
    “陸清正,你知道的,即便本王不殺你,太皇太後也不會放過你,甚至還可能抓了你用來威脅本王,你說本王為什麽要冒這樣的風險放過你?”裴寒瑾停下腳步:“不過本王今天心情好,原本這樣害本王的人,本王一定是要用盡所有的酷刑,最後一片一片的把你身上的肉割下來,叫你的家人都不能認得出你,就給你一個痛快吧。”
    說完,便抬腳離開了地牢。
    “王爺,這份口供咱們要現在便用它對付太皇太後和皇上麽?”
    走出地牢,崔十八問道。
    “不用這麽著急,本王有更好的打算。”
    陸清正已經死了,太皇太後那邊暫時翻不起浪來,這份口供裴寒瑾就是要留著,等到最合適的那個機會拿出來,給太皇太後和皇帝最重的一擊。
    從那日被裴寒瑾毫不留情的趕出去,陸嫣然便已經知道,求裴寒瑾這條路是行不通了。
    為情受傷,陸嫣然在家中頹廢了好幾日,偏偏沈氏還一心想著她能救父親出來。
    陸嫣然心中是又急又怒,加之這段時間壓力過大,身體終於是沒有扛住,病了。
    “嫣然,快喝藥,喝了藥才能好,”沈氏守在陸嫣然床邊,抹著眼淚:“也不知道是造了什麽孽了,要受這樣的劫數。”
    言罷,又哭道:“王爺也當真是心狠,竟然一點也不看著從前與我們嫣然定下婚約的情分,當真就一點也不肯幫忙。”
    沈氏隻是個管理後宅的婦人,平日裏結交的也不過是同等級的官眷貴婦,如今陸清正犯的事情實在是太大,便是連陸清正自己交好的那些官員都是退避三尺,叫沈氏又能有什麽辦法呢。
    “母親,你不要再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