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五章 皇帝分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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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話說的……嘖!”風吹離雙眉用力擰了一下,隨即舒展開來,“罷了,既然你醉了,那麽你所言我皆當做是玩笑話好了。”
“才不是玩笑話呢!”洛綿雪把兩側的腮幫子鼓了起來,像是在慪氣。
風吹離的麵色黑了下來:“那聽你的意思,你的確是在罵本教主?”
“我沒罵你呀,我是覺得你若是真的能詐屍,那麽你一定是一隻非常厲害的妖!在我的認知裏,妖都是十分神秘的,也能起死回生,忽然詐屍什麽的。”
“那你為何不直接說我是妖,而是說我不是人?”風吹離眼眸一壓,眸光一沉,“我眼下有充分的理由懷疑,你壓根沒醉,你是想通過裝醉的方式來罵我不是人。你快說,是不是?”
“在我回答你的問題之前,你是不是應該先回答我的問題?”洛綿雪明眸稍微彎,“你快告訴我,你到底是不是妖?不是妖的話,你是怎麽詐屍的?”
“我不是妖,是人!”風吹離說到“人”字的時候,會故意把字咬重一些,像是在強調什麽。
“那你是怎麽詐屍的呢?”洛綿雪將身子轉了半圈,背對著風吹離,將腰向著風吹離的懷中倒去。
風吹離用雙手頂住洛綿雪的腰:“就是用了金蟬脫殼的方法。死的那個‘我’,是我用蠱做出來的替身。替身的心髒與飛龍教最大的一個機關連在一塊。隻要替身一死,整個飛龍教就會坍塌掉。而那替身的腦內藏著一隻蠍子,那隻蠍子是我的真身。我當時以小蠍子的形態趁亂逃出來了,所以你現下才能見到我。”
說畢,思索一二,眼裏藏著別人看不懂的情緒,補充起來:“哦,對了,雖說我的真身是小蠍子,但是我真的不是妖,我一直覺得我是人的。實話告訴你吧,我其實是當朝皇帝風約竹的一縷分魂罷了。我之所以一直想得到別人的關注,是因為風約竹這個可惡的主魂從未關注過我,還說我是世界上最沒用的廢物。小姑娘,你那麽崇拜我,那你可不可以給我說說我的優點?我現在好像有點想聽。”
洛綿雪:“……”
見洛綿雪一直不說話,風吹離放下了頂著洛綿雪的雙手,任由她的身子倒在自己懷裏。
風吹離用手指刮了一下洛綿雪的鼻子:“咳咳,那個……我答應讓你躺在我懷裏了,你也該說說我的優點了。”
“……”
“是我一個優點都沒有嗎?”風吹離望著雙目閉著的洛綿雪若有所思,“啊!你這小姑娘不會是睡著了吧?”
“……”
風吹離歎息了一聲:“好吧,看來我想得不錯,你是真睡著了。”
話音落後沒多久,洛綿雪伸了個懶腰,口中還發出了好幾聲長短不一的“嗯”。
睜開雙眸的那一瞬間,洛綿雪恰好與低著頭的風吹離四目相對:“嗯?本小姐怎麽在你懷裏?”
言畢,方才的一幕幕像走馬燈一般在腦海中浮現。
洛綿雪迅速站起身來,向前邁了好幾步,雙手疊在身前,彎腰:“那個那個……我剛剛可能有些失態,你別介意。”
“我不介意,因為喝了酒都會這樣的。”風吹離語氣十分平淡,“還有,下次別學著別人喝酒了,醉的樣子挺傻的。”
洛綿雪直起腰來,雙眸放光:“你是在關心我嗎?”
“我的話……哪一句有關心之意?我怎麽不知?”
“每一句都是。”洛綿雪雙手捧著臉頰,激動地高聲喊道,“哇哦,大佬他開始關心我了呢!那是不是說明,他很快就會願意和我回去把親成了呢?”
“其實……”風吹離想告訴洛綿雪他是堅決不會同她成親的,但當洛綿雪好看且寫滿了期待的眸子望向他之時,那些到了嘴邊的話被他咽了回去。
風吹離抿了一下唇:“其實……也不是沒這個可能。”
“嘿嘿,連本人都給出了這樣的回答,我此番醉酒,值了。”洛綿雪原地蹦了幾下,將右手擋在唇邊,“大佬大佬,你能不能同意一下?”
洛綿雪的最後一句話在風吹離聽起來有些沒頭沒尾的,眯了雙眼,問:“同意什麽?”
洛綿雪眉眼帶笑:“同意我下次再喝酒呀!”
“不同意。”風吹離想都沒想就拒絕了。
“你就同意一下嘛!”洛綿雪雙手做出乞討的動作,還撒了聲嬌,“好不好?”
風吹離一下子說話都結巴了,竟然連續說了五個“不”字:“不,不,不,不,不好!”
洛綿雪用手指戳了戳自己的臉頰:“大佬大佬,你為何講話會結巴呀?莫非你其實是個小結巴?”
“本教主怎會是個小結巴?休要胡言!”
洛綿雪追問起來:“那你為何說這句話的時候結巴了呢?”
“我,我是……”風吹離的臉微微一紅,別扭起來,“本教主憑什麽告訴你?”
嘁,總不能告訴她是我說那句話之時比較緊張吧!
如若說了的話,我覺得她一定會更加對我死纏爛打的。
嘖,我可不想後麵的每一天身後都跟著這個粘人且麻煩的小尾巴。
“大佬,你怎麽還鬧起別扭了?”
洛綿雪的聲音讓風吹離回過神來。
風吹離猛吸一口氣,對著洛綿雪大聲一喊:“誰鬧別扭了?我才沒有!”
聲音極高,引得其他喝酒的客官紛紛投來了想要一探究竟的目光。
“那麽大聲音幹什麽?你不尷尬,我還尷尬呢!”洛綿雪用雙手捂住眼睛,她想通過這種“掩耳盜鈴”等方式來緩解在場所有客官的目光都投射過來的尷尬。
“好了好了,都別看了!有什麽好看的?”風吹離衝著四周揮了揮手,適應那些人,不要再繼續盯著他們看了。
“沒勁。”那些人異口同聲道,將目光挪走了。
風吹離抬手摸了摸洛綿雪的腦袋:“別捂著眼睛了,那些人現在已經不看我們了。”
話音剛落,一個渾身是血且神色慌張的男人闖入了酒肆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