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章 首次釀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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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知道。”趙嫿禕看向徐如水,“但是我早就和他說過我不喜歡他了,我覺得吧,他現下應該不喜歡我了吧。”
    “這樣啊。”徐如水若有所思。
    “你問這個做什麽?你不會對裴與規有好感吧?你若是有好感的話,你可以試著追一下。”
    徐如水麵露難色:“可我追的話,小祁之他……”
    趙嫿禕眸子微挑,打斷了徐如水的話:“笨蛋,我又沒說你眼下去追!我是說,等你完全放下對小黃的感情之後,假如裴與規還沒有找到可以共度餘生的另一半,你也對他有好感,你就可以試著追一追他。當然……假如你需要的話,本姑娘也可以幫忙撮合撮合。”
    徐如水嘿嘿一笑:“懂了懂了。”
    另一邊。
    裴與規至了黃家門口,將鏟子扔在一棵桃樹之下,背靠著樹幹而坐。
    樹旁有一個小土墳,墳頭插著一個小碑,碑上豎著寫了幾個大紅字:
    黃祁之之墓。
    紅字的地下寫了一行小字,不仔細看的話,都不會看見。
    小字內容摘錄如下:
    裴與規的好兄弟。
    裴與規用手摸了摸冰冷的碑,目光甚是溫柔,聲音還小小的,生怕吵到黃祁之:“喝酒嗎?我釀的。”
    從懷中掏出一個小酒壇和兩個小碗。
    裴與規將小酒壇舉了起來:“這酒我取名叫喜。我希望此酒可以讓你一生皆喜,永遠無憂。然後可以遇到真心喜愛之人,共赴白首。其他的喜,你可以自己想想。”
    說畢,輕歎一聲:“其實我一直想釀酒給你喝來著,因為我覺得你一個劍客和酒應該很配。隻是我怕我用罐子釀出的酒會有一股草藥味,你喝不習慣,會嫌棄,就一直沒釀。那個……還有一個原因。那個原因就是我從未釀過酒。”
    裴與規將小酒壺傾斜,給兩個小碗裏麵倒滿了酒:“這罐子是我街坊上買的,沒有草藥味。然後這也是我首次學著話本上的步驟釀酒,希望你可以喜歡。”
    一語畢時,舉起一碗酒,喝了下去。
    喝完,麵色有些古怪,自言自語起來:“怎麽這麽辣?莫非是因我放了一大把小辣椒的緣故?可話本上不是說,小辣椒可以調味嗎?既然能調味,那我多放一些應該會好喝才對啊,真是奇了怪了。”
    許久之後,裴與規才從恢複過來,吐了吐舌頭:“黃祁之,你喝不喝?”
    眯了雙眸:“不喝也得喝!我首次釀酒,你必須嚐嚐!”
    說畢,將剩下的那一碗酒拿起,倒在了墳的四周的土上。
    下一秒,土裏就鑽出來好幾條蚯蚓,那些蚯蚓以平生最快的速度遠離了墳。
    “連蚯蚓都嫌棄我的酒?”裴與規麵上露出了失落之色,用雙手錘了幾下樹幹,“我的酒釀得真的這麽差嗎?”
    說完,躺在地上,打起滾來,眼淚從眼角滑落,像個孩童一般,孩子氣滿滿。
    也許地下的黃祁之看到這樣的裴與規會下意識地一愣,但想到裴與規六歲之後就無人教其人間事,就不會覺得其此時的動作很奇怪了。因為其冷冷外表下的心智隻有六歲。
    半個時辰後。
    裴與規把酒壇裏的酒都幹完了,腦袋有些昏昏沉沉的,就打算趴在黃祁之的墳上呼呼大睡。
    然而一道突然響起的尖尖的女聲讓他皺了眉頭,循聲望去:“誰啊?滾滾滾,別打擾我睡覺!”
    看到那人是徐如水後,雙眸一壓:“你來幹什麽?我和黃祁之都不歡迎你。”
    徐如水的眉眼帶笑:“阿規,你的話好生冷酷,難道你忘了我們昨夜……”
    “住口!”裴與規站了起來,臉上瞬間紅了一大片,燙乎乎的,“別再說了!”
    “今早呢,我感覺枕邊一涼,原來是少了一個炙熱的阿規。”徐如水大步朝著裴與規走來,走到他的身前時,用力推了一下他,“所以我想要將今早未能感受到的炙熱給拿回來。”
    裴與規被徐如水推得一個踉蹌,險些摔倒在地。
    好不容易穩住了身形,搖了搖頭:“不可以的,黃祁之他還在這裏看著……”
    “看著?那就讓他別看!”徐如水的眸光冰冷,一腳踹翻了刻著紅字的碑,還將酒與壇子全部摔碎,“這樣的話,他——啪!”
    接下來的話語被一記巴掌聲強行打斷。
    徐如水捂著臉,不敢相信地瞪著裴與規:“阿規,你為了這個已死的臭男人打我?”
    “不許這麽說黃祁之!”裴與規又揚起了手。
    徐如水咬了咬牙,用雙手抓住了裴與規揚起的手,將其往下壓了壓,將下顎搭在了裴與規的手心之上:“阿規。”
    裴與規別過頭:“你這女人……”
    “我這女人怎麽了?我就是一個壞壞的女人,而且呀,還纏你的身子!”
    “不知羞!”裴與規罵了一聲。
    “阿規呀,你怎麽罵來罵去就是這一句話呢?我聽得耳朵都要起繭子了呢!”徐如水掏了掏耳朵,“還是別多廢話了,快點寬衣解帶吧!我和趙嫿禕說是出來尋些吃的,一會就回去找她玩,阿規可不要再耽誤時間了!”
    “我……”
    裴與規還想說些什麽,唇就被徐如水的唇抵住了,緊接著就看到身上的衣衫被徐如水扒了下來。
    與此同時。
    無亂城。
    一個小且安靜的水簾洞內。
    李聞竹正在打坐,周身繞著漆黑的魔氣。
    片刻之後,李聞竹的雙眸猛然睜開,一口血從口中噴出:“噗——”
    顧不得去擦嘴角的血液,李聞竹又繼續閉起眼睛。
    然而,幾秒之後,李聞竹的心口就猛然收縮了一下,一股窒息之感傳來,李聞竹直接倒在了地上,十分痛苦地自言自語起來:“這老頭傳的邪功怎麽這麽難練?明明我已然舍棄了一大半壽命,讓經脈斷裂又重塑了多遍,為何還不能有大突破?”
    許久之後,李聞竹想起來那名傳他邪功的老頭在臨死之前對他說過一句話。
    那句話好像是……練時切勿心急。
    “難道真的是因為我練的時候太著急了嗎?李聞竹眯起了眼睛,喃喃自語,“可我練得急也是為了能早日邪功大有突破,殺光錦衣衛裏的那些畜生,為我爹報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