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四章 黑辭登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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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心!”裴與規迅速將徐如水抱到一邊,而他的後頸卻被箭尖擦了一下,破了層皮,血絲若隱若現。
    “嘶!”裴與規倒抽了一口氣,抬手去摸了下後頸,眉頭緊鎖,“箭尖有毒,是噬心毒!”
    徐如水問道:“噬心毒是什麽?”
    “中毒者會有萬蟻噬心的感覺,直到死!”裴與規的臉色變得蒼白,身形晃了晃,險些摔在地上。
    裴與規咬著牙,拔劍支地,才勉強穩住了身形。
    “看來我猜的不錯,你果然會去保護這個女人。”一道男聲從樹頂響起,隨後無數個手執利器的黑衣人從各個樹上飛下,落在了說話之人所站的那棵樹下。
    那人從樹頂躍下,落到了那些黑衣人的身前,語氣欠欠道:“哎呀呀,沒想到飛龍教的毒藥天才居然還有這麽狼狽的一麵呢!”
    “原來你的目標是我!”裴與規說完,胸口一悶,噴出一口鮮血,目光卻一直盯著那人的方向,“但我昨夜明明打聽到的消息是……”
    一頓,明白了什麽:“是假消息!”
    “是了,是假消息。”那人唇角一揚,“本副教主昨夜是故意放出假消息的,就是為了讓你以為我們這些人是接了女皇的錢,想殺之人是徐如水。然後今日我們就可以安安靜靜地呆在樹上看你表演了。不過有一說一啊,裴與規,你的反應遲鈍了不少啊。怎麽好久不見,你這麽弱了?”
    “薛黑辭,可是風吹離派你來的?”裴與規眸子一壓,“等等,你身後的那些人,好像不是飛龍教的!”
    薛黑辭嘿嘿一笑:“風吹離他可沒空派我來殺你,因為他那個沒腦子的東西,眼下正和一個小丫頭在雲遊四海呢!至於我身後的這些人,都是我勝龍教的教徒。我這個副教主的位置早坐膩了,我覺得也該坐一坐教主的位置了。”
    裴與規緊縮深眉:“放他們走,你對我如何都行。”
    “裴哥,換作以前,你跟我這麽說,我一定會很開心的,因為我心悅你。或許還會直接把你給娶了,讓你當我的飛龍教副教主的夫人。”薛黑辭懶懶地伸了個懶腰,眸子上挑,“但眼下我不心悅你了,因為你太難追了。有句話怎麽說來著?既然得不到你的愛,那就讓你嚐嚐我的恨好了。今日,你們三個一個都逃不掉。”
    徐如水聽了薛黑辭的這些話後,躲到了裴與規的身後:“夫君,我怕。”
    徐小蓮拿出了初生牛犢不怕虎的模樣,挺直了腰板:“娘親,我都不怕。你怕什麽?”
    徐如水眯了眯眼:“怎麽和你娘說話呢?又想挨打了?”
    徐小蓮立馬抱住了裴與規的腰:“爹爹聽見了嗎?娘親又要打我了!”
    徐如水當即罵出了聲:“愛告狀的茶裏茶氣小畜生!”
    “別罵他,娘子。”裴與規掃了一眼徐如水,撒嬌了一句,“好不好?”
    站在不遠處的薛黑辭聽不下去了,一拳砸在樹幹上:“本、本教主隻是不說話,不是不存在!”
    說畢,揮了下手,那些黑衣人瞬間將裴與規三人圍了起來。
    薛黑辭歎息一聲,指著徐如水道:“唉——反正時間還早,還是先給你這個女人講一講本教主與裴哥的故事吧。”
    從薛黑辭的口中,徐如水聽到了這樣一個故事。
    在裴與規十九那年,飛龍教內來了一位渾身是血的十八歲少年,那個少年名叫薛黑辭。
    他之所以會來飛龍教,是因為他的家人被一些所謂的名門正派誤殺了,他想入飛龍教,學習一些本領,去找那些名門正派報仇。
    可因著他的資質極差,飛龍教的大部分教徒都對他冷眼相待,甚至有幾個好鬥的還組團欺負起了他。
    他試過反抗那些組團欺負他之人,可換來的卻是那些人更加殘忍的毒打。
    薛黑辭沒有辦法,隻能把對那些組團欺負他的人的恨默默地記在心底。
    然而,在之後的某個被欺負的平凡日子裏,薛黑辭遇到了剛做完任務,勝利歸來的裴與規。
    那些欺負他之人見到裴與規之後,議論紛紛。
    “喲,這不是毒藥天才裴與規嗎?看他這副樣子,應該是又完成了什麽教主親自安排的大任務吧。”
    “我覺得你應該把應該去了,改為肯定。不過我有個問題,其實挺好奇的,為何他總是獨來獨往的?”
    “那估計是因為他瞧不起我們這些人,不願意和我們這些人交朋友。”
    “可若是他當真瞧不起我們的話,他應該對我們出言嘲諷啊!為何他從來沒有嘲諷過我們呢?依我看呀,他隻是看起來冷若冰山,所以無人敢靠近吧!”
    “我以為你言之有理。”
    “是吧?是吧?我也覺得我說的挺對,哈哈哈。”
    當那些人看到裴與規冷冷的目光掃在了他們身上後,下意識地將嘴巴閉上了。
    這時,裴與規注意到了倒在地上的薛黑辭,問道:“你們打了他?”
    薛黑辭以為裴與規是他的救命稻草,立馬抱住了裴與規的大腿:“是的,他們打了我,求求你救救我!”
    裴與規的眉頭擰了擰,望向那些人:“教規不是寫著不讓欺負人嗎?忘了?”
    那些人互相望了望,異口同聲道:“沒忘,沒忘。”
    裴與規淡淡的“嗯”了一聲:“那就別欺負他了,他是我的人。”
    那些人瘋狂點頭,隨後像兔子一樣飛快逃走。
    裴與規蹲下身來,從懷中掏出一個小藥瓶:“每兩個時辰,就在傷口上塗一下。不出六個時辰,你身上的傷便都能痊愈了。”
    “謝……謝。”薛黑辭呆呆地道謝,心裏頭的某處被觸動了一下,隻覺得大腦一片空白,臉頰還有些熱乎乎的。
    直至後來,薛黑辭從明白當初的那種感覺叫**。
    然,後來的裴與規不是在做任務就是在做任務的路上,壓根就沒空理薛黑辭。
    因此,薛黑辭的心底就產生了一種了裴與規甚是難追的感覺。
    “我與裴哥之間的故事講完了,你這個女人覺得如何呢?”薛黑辭壓著聲線盯著徐如水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