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八章 檸晚死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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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麽會呢?我不過是覺得這一頁的內容甚佳,多念了幾遍罷了。”薑檸晚淡淡道,忽而挑眉,“夫君這是……在懷疑我嗎?”
“不然呢?”風約竹挑了挑眼角。
“可我已經說了一直在讀這一頁的理由,夫君沒必要懷疑了吧?”
“可朕好像聽到了老鼠的腳步聲。”
“夫君是聽錯了吧?”
“錯了?也許吧。”風約竹雙眸一眯,“話說愛妃今日怎麽這般不對勁?”
“哪裏不對勁呀?”薑檸晚的心髒怦怦直跳,但她還是努力地使自己平靜下來,生怕露出馬腳,然後被風約竹這個畜生發現。
“喊‘夫君’的次數未免有些太多了。”風約竹挑眉,“朕若是沒記錯的話,你以往都是很抵觸這個稱呼的。就算是為了你兒子的性命,你也僅僅會偶爾喊一兩下,並不會每句話基本上都帶著這個稱呼。嗯?愛妃呀,剛剛那隻老鼠……不會是你兒子梵以燁吧?他現在的處境可不是很好哦。”
看著風約竹一臉無所謂的模樣,薑檸晚氣得用拳頭捶了好幾下風約竹的腰,還不小心把心裏話給說出來了:“你個畜生,都是因為你,我兒子才會變成後梁第一通緝犯的。”
風約竹若有所思,唇角勾了一下:“後梁第一通緝犯?請問愛妃,你是如何得知的?”
“我……”薑檸晚一時語塞。
“朕沒有告知過你,那些給你送菜送飯的宮女不敢告訴你,那唯一的可能便是……”風約竹停頓了一下,“如朕剛剛所言,那隻老鼠就是你兒子。愛妃,擅闖皇宮,可是死罪……”
薑檸晚“撲通”一聲跪了下來,護著小腹,對著風約竹連磕了三下響頭:“你想讓我做什麽,我都可以做,隻求你放我兒子一條生路。”
“愛妃,你沒聽懂我的意思嗎?擅闖皇宮,可是死罪,你若是想替他挨罰……”
“我明白夫君的意思了。夫君是想讓我死,對嗎?”
“應該對吧。”
“應該?”
風約竹把薑檸晚從地上拉起來:“這個詞不重要,可以去了。”
“夫君想讓我怎麽死?”薑檸晚問道。
風約竹抬起食指,搖了搖:“愛妃呀,你要不要跟朕玩一個小遊戲?你要是獲勝了,你兒子和你都不用死了。”
薑檸晚陷入了沉默,他怕風約竹這人出爾反爾。
“你放心,朕不會出爾反爾的。”風約竹像是看出了薑檸晚的擔心,用著爽朗的聲音道,“朕可是皇帝,哈哈哈!”
“什麽遊戲?”薑檸晚抿唇。
“去外麵跪著,不許發出任何聲音,不管你聽到或看到什麽。”
“好。”薑檸晚答應了下來,毫不猶豫地走到了外麵。
跪下,用雙手死死護著小腹。
因為她怕風約竹這個沒有人性的東西會對腹中的孩子做出一些齷齪事來。
此時外麵正下著大雨,薑檸晚跪下沒多久,烏黑的發絲已經緊貼著前胸和後背了。
“啪啪啪——”
風約竹拍了三下手。
一隊禁軍邁著整齊的步伐走到了風約竹的身邊,他們的手中均抓著一名看起來隻有三到四歲的孩童。
那些禁軍從身後掏出一個小球,向著薑檸晚的方向扔去。
那些心智尚未成熟的孩童見狀,立刻去追那些小球了。
而那些禁軍則默默地把背在身後的弓拿在手中,箭尖瞄準了孩童們的心髒。
薑檸晚見到這一幕後,嘴唇微動,像是想要提醒這些孩子快跑,但想到和風約竹方才的約定後,把嘴閉上了,雙眼閉了起來。
不一會,薑檸晚就聽到了憐憐的慘叫。
待她睜開雙眼之時,四周已經躺滿了孩童的屍體。
有幾個孩童死不瞑目,手中還緊緊攥著那枚可愛卻染了鮮血的小球。
“哎喲,沒想到呀,愛妃膽子還是挺大的!”風約竹露出了讚許的目光,“不過這才是第一輪哦,後麵還有兩輪。”
說完,從一名禁軍的手中拿過一把傘,撐著傘走到薑檸晚的身邊,蹲下。
從袖子裏拿出一把短匕:“第二輪的考驗很簡單,一炷香的時間內,朕會拿匕首在你臉上劃來劃去,你若是一直沒叫,就算你過關。”
薑檸晚深呼了一口氣,咬緊牙關,重重頷首。
“點香。”風約竹對著那些禁軍揮了揮手。
禁軍們立刻搬來一張方桌,桌上放著一個香爐,爐中插著一隻香。
點燃。
風約竹用手中的匕首毫不猶豫地在薑檸晚的左臉頰劃了一道,鮮血瞬間湧出,一股腥氣味在空氣中蔓延。
“那我繼續嘍。”看著薑檸晚因為疼痛而緊緊皺在一塊的五官,風約竹用用匕首狠狠劃了幾下。
當香燃燒之時,薑檸晚的臉已經毀了,與“美人”這個詞壓根沾不上邊了。
“好了,第三關。”風約竹唇角一咧,拿著匕首就紮向薑檸晚的小腹。
薑檸晚立即用雙手死死扣住了風約竹的手腕,雙眸裏寫滿了憤怒。
“什麽?你想保住這個孩子?你可別忘了,這個孩子的爹可是你最討厭的人,而那個人就是朕。”
看到薑檸晚不語,隻是雙眸之內的憤怒越會越多,風約竹搖了搖頭:“遊戲算結束好了,你可以說話了。”
“這個是你的孩子,不假,但也是我的孩子。我不允許你把我的孩子弄死。”薑檸晚咬牙切齒。
“上長槍。”風約竹沒有搭理薑檸晚,而是對著那些禁軍們高聲道。
禁軍聞言,紛紛彎腰,撿起放在地上的長槍,把風約竹和薑檸晚二人圍了起來。
“這些長槍是朕早就準備好的,為的就是,將你這個通敵叛國的賤女人殺了。”風約竹淺淺一笑。
薑檸晚的身子顫了顫:“我何時又通敵叛國了?而且你不是說隻要遊戲勝利了,那就……”
“朕有說過嗎?”
“有!夫君,你沒有聽過一句話嗎?”
“什麽話?”風約竹麵色平靜地問。
“君子一言,駟馬難追。”
“聽過。”
“那你還……”
“因為——”風約竹歪頭,雙眸眨巴了好幾下,“朕不是君子,是皇帝。伴君如伴虎,君心難測,不懂嗎?”
“懂,我自然懂,就是沒想到你會這麽地不信守承諾!”
薑檸晚說畢,用手摸了摸小腹,溫和一笑:“孩子,還有阿梵,是娘對不住你們。”
咬舌自盡。
薑檸晚明明已然死了,但風約竹壓根就沒有就此收手的模樣,反倒是比了個手勢:“給我紮,狠狠紮,免得詐屍。”
“諾。”禁軍一齊道。
片刻之後,近距離觀看的風約竹的臉上濺滿了鮮血,還伸出舌頭舔了舔嘴角的血液。
而薑檸晚的身體被數杆長槍貫穿,光是小腹上就紮了四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