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章 淒慘的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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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聽著屠夫的話,反而讓筱筱不知如何開口了,這件事情歸根究底,誰都有錯,又誰都沒錯,畢竟是那麽多年之前的事情了,先輩所犯下的大錯,不應該由後輩去承擔才是,如果這個道理眼前的人能夠早些明白的話,事情也不會演變到如今的這個地步了。

    “可以和我說說你的事情嗎?對於當年你父親的死亡之事,我也知道具體的細節,但是根據資料顯示,他當時並沒有成婚”。

    屠夫緩緩的開口講述起了自己曾經最不容易的一段生活。

    這一切都是從母親口中得知的,當年父親偶然與母親相識,父親很有錢,背景好像也很複雜,他並未提起過自己的身份,後來兩人相戀了,但是這件事情並未被公開,雙方的家長也不知兩人的關係。時間過得很快,半年之後母親突然發現懷有了身孕,想和父親結婚,可是父親好像對結婚非常的敏感,既沒有同意,也沒有拒絕,隨著日子的增多,他深知無法繼續拖延下去了,便和母親說,自己回去向家人說明一切,然後再過來迎娶母親。當時的母親還天真的以為父親會真的回來和她結婚,一心一意的等待著他。

    問世間情為何物,直教人生死相許。一天過去了,兩天過去了,轉眼間就是三個月,母親的肚子已經越來越大,所有人都在勸說她將孩子打掉,可是她卻依然執迷不悟的等待著父親的歸來,其實答案在她的心中早就已經非常明了了,如果會回來話,也不會過去三個月依然音信全無。突然有一天,挺著個大肚子的母親失蹤了,沒有人知道她去了什麽地方,後來自己就這樣出生了,甚至不知道自己的親生父親是誰,從小到大他都在別人的嘲笑當中成長著,問起有關於父親的事情,母親卻選擇了沉默,現在來看她並非是不說,而是她也根本就不知道。這麽多年來母親獨自撫養自己,吃盡了天下間所有的苦,但在她的心裏竟然還對那個可惡的負心漢抱著幻想,甚至把那段時光當成自己一生最為快樂的。在自己十九歲那年,母親病死在了家中,臨終前的最後一刻,竟然還對那個男人念念不忘。

    自那之後,自己就改了名字,踏上了尋父的道路上,起碼當年父親與母親相識用的名字是真的,這也是唯一能夠追查下去的線索。就是這樣,一點點的查下去,終於得知了父親早就已經在一個城鎮當中被人害死了。查的越多,知道的也就越多,難怪父親會那麽有錢,竟然是用他父親的生命所還來的。可笑的是,他竟然還非常享受,利用這筆錢做些糊塗至極的事情,即便死前,也是和兩個女人在一起。當時的自己特別為母親覺得委屈,她一心愛著可惡的男人,卻想不到在他的心裏早就已經將那個曾經與他立下海誓山盟,懷有身孕的女人拋在了腦後。

    雖然說這男人的死完全是報應,可他畢竟是自己的父親,況且母親臨終的時候,握著自己的手,希望不要去記恨父親,還有找到他相認,照顧他直到老去。從那時起複仇的種子就慢慢的在心中萌生了枝芽,不過他深知以自己的能力是完全辦不到的,所以他一直生活在四周,等待著時機的到來,既然要報複,自然就要讓別人也嚐到自己所過的日子是什麽感覺,甚至隨著年月的增加,他將一切都怪罪在了那些可惡的人身上,如果不是他們害死了父親,可能在未來的某一天裏,父親會突然想起母親的存在,可是他已經死了,就永遠也不可能會一家人團聚的機會了。想不到這一潛伏就是幾十年的光陰,這段時間裏,他一直都住在城鎮裏,隻是從來不與外人接觸,甚至都沒有人知道他的存在,既然打算要複仇,就料定了自己不會有好的結果,所以這麽多年他始終都是一個人。

    屠夫成長的過程就是這樣的,筱筱聽後也難免產生悲傷的情愫,他的遭遇卻是非常的悲慘,可又能怪誰呢?當年工人的慘死就是因,如今的這一切皆是那個因所種下的果,因果循環,所有的事情也都伴隨著死亡劃上終結,不過,事情還沒有結束,這個屠夫所講的一切都是自己的憎恨,剛開始的談話,他也沒有否認自己是出麵替人頂罪的,所以筱筱還是要繼續追問下去。

    “現在就隻剩下最後一個問題了,你出麵替人頂罪,那個人究竟是誰,或者是什麽,我想你也很清楚吧,現在我想聽你說出真相”。

    屠夫陷入了沉默,猶豫不決,筱筱看著他沒有繼續說話,事情到了如今這個地步,他是一定會說的,而且看得出來這裏麵還另有隱情,沒準那躲在暗處的狼人也有一段不為人知的過往。過了一會兒,似乎是下了很大決心的屠夫開口了。

    “我可以告訴你,但是請你相信我,這一切都和他沒有太大的關係,都是我的指使,他從來沒有害過人,今後也不會去害人的,請你放過他,讓他好好的去生活,沒有了我,恐怕他的世界也會崩塌,從小到他,他一直都很努力,並沒有傷害任何的人”。

    筱筱點了點頭。

    “其實,在我還沒有出生的時候,母親離開了生活已久的城市,去往了另外一個地方生活,在我年滿五歲的時候,有一次跟著母親一同去山上采蘑菇賣錢,卻無意當中在叢林裏撿到了一個嬰兒,雖然很清楚,負擔我一個人都已經是很不容易了,可母親還是將嬰兒帶了回去撫養他,我一直都將他當成自己的親弟弟,因為我沒有父親,別的同齡孩子也隻會嘲笑我,根本就沒有人願意和我玩,一直以來陪著我的都是弟弟,可是有一天,這一切都變了,也正是那個時候起,我和母親知道了,這個從山裏撿來的孩子,根本就不是一個正常的人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