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淳於董事，損失已經盤點出來了。”一名工作人員將一大份的檔案放在了淳於虎的麵前。
    淳於虎並沒有說些什麽，而是直接取出來看，隻是越看，臉色變得越難看。
    “拂曉所儲存的數據，在這期間，被人悄無聲息的拷貝走了一份。”
    “有沒有把握追蹤到這個人。”淳於虎看完之後，隨即問道。
    他知道這一次是敵人有備而來，但是沒想到對方居然手段這麽快。
    “這...恐怕辦不到，我們隻能夠追查到一些痕跡，再多的就沒有辦法了。”工作人員又不是神，能夠查到這點痕跡，已經很了不起了。
    淳於虎揉了揉太陽穴，眼中滿是血絲。
    “我知道了，給其他董事也一起送過去吧。”淳於虎自然沒有為難對方了，他的格局還不至於這麽小。
    工作人員很快就離開，然而淳於虎緊皺著的眉頭，卻沒有鬆開。
    “會是那群老東西嗎？”
    “可是，他們不是已經選擇完全接納幽邃病毒，按理說，我和他們沒有任何交集。”
    “這個時候差不多處於關鍵時間點，不至於直接動手。”淳於虎懷疑到了祈神會的那群老不死。
    完全接納幽邃病毒，隻是聽起來好聽，但實際上就是變成喪屍。
    隻不過利用研究成果，保留了自己的意識。
    所以這項技術被稱為神靈容器技術，其永生者手術就是從這份技術裏開發出來的。
    雖說是脫胎於神靈容器技術，但這並不意味著永生者手術是屬於殘缺版，而是一種新技術。
    永生者手術有一個神靈容器技術難以企及的優點在，那就是不會出現第二意識。
    喪屍，本來就是人類死亡後誕生的新生命體，初期確實沒有意識和自我，但是隨著實力的替身，就會蛻變成為智慧生命。
    祈神會的老不死們所開發出來的神靈容器技術並沒有辦法祛除掉這個缺點。
    不像是永生者手術，會使他們處於人類和喪屍中間的狀態裏。
    所以他們不是喪屍，自然就不會有第二意識的誕生。
    守望晨曦公司尚未研究出來第二意識是怎麽誕生出來的，不過卻有所猜測，很可能是來自於幽邃病毒的大量聚合。
    隻是沒有實質性的證據直接證明。
    至於為什麽不深入研究，原因很簡單，那就是沒有必要。
    他們的永生者手術又不涉及到第二意識，何必浪費資源去研究。
    末日對於他們的影響其實很大，最直觀的一點就是沒有人，資源怎麽變現？
    反倒是原先他們通過壟斷行業的發展，在人類社會裏獲得了大量的資源，整體更為寬裕。
    當然，他們也在盡力彌補這一點。
    比如淳於虎的異能，就不是什麽空間係或者時間係的，而是精神係的統禦屍群。
    這個異能能夠讓他控製喪屍，隻可惜他局限於自身，目前最多隻能控製三百喪屍，不過這些喪屍都是三階的變異喪屍。
    他的實力如果繼續提升，控製的數量和等階也會跟著提升。
    “動手的大概率不會是那群老不死的，隻會是另有其人。”淳於虎很快就將祈神會的嫌疑給排除掉了。
    這並非是什麽難以接受之事，祈神會的底蘊，並不是他們守望晨曦能夠對抗的，自己等人脫離控製其實也是非常艱難的。
    “沒有了祈神會，那麽嫌疑人選就非常可觀了。”
    “比如，開發出能量武器的那個人。”淳於虎知道，要說不死不休，確實還有這麽一個人。
    “殺了我那便宜兒子，居然還敢摸到圓環島上來。”
    對於淳於虎來說，淳於豹確實是兒子，然而並不是真正的兒子，也是祈神會裏某個老不死的克隆體。
    要說感情嘛，一開始肯定是有的，可是在得到真相之後，淳於虎對於淳於豹的感情，那就顯得複雜了起來。
    “如果真是對方拷貝走了拂曉的資料庫，現在應該是知道祈神會了。”
    至於說壟斷資料泄露？這對於淳於虎來說根本就不重要，對方就算是拿到手了，沒有對應的配套設施和足夠的生產力，根本就利用不了。
    更何況那裏麵還有大量高精尖的知識，一般人拿到手也不過是看天書。
    對方最擅長的能量武器，在資料庫裏反而隻是一點犄角旮旯。
    “不知道能不能利用對方去和祈神會的老不死們探探底。”淳於虎的想法就是借刀殺人。
    那不然呢？他又沒有辦法找到對方。
    人家都摸過來了，並且還能夠悄無聲息的動手並掏了你的老底。
    就這份能耐，淳於虎怎麽可能會認為對方是運氣好？
    有這麽好的一柄刀，不管是對方失敗還是祈神會失敗，對於他來說都是有得賺。
    “天命，已經從玉璽裏掙脫走了。”
    一處隱蔽的地下城市中，一名老者雙眼血紅，仔細一看，和淳於虎有不少相似的地方，隻是他屬於老年喪屍版。
    “該死，早已腐朽之軀，也配和我爭搶身軀？”
    喪屍老者爆發出了強大的氣息，並且不斷的撕裂著自己的身體，以此來削弱體內另一個意識。
    該意識具備了不遜色於他的智慧和強度，雙方一直在拉扯。
    “我可是滇王，天命早已經被我注入了滇國玉璽裏，它會一直庇佑我的。”淳於虎低聲怒吼著，一切很快就平息了下來。
    第二意識被他重創，暫時回歸到精神的深處。
    “不行，得想辦法拿回滇國玉璽，不然我恐怕沒有辦法將這第二意識清除掉。”
    他並不後悔當初自己並沒有將滇國玉璽隨身攜帶，畢竟那個時候，他逃都來不及呢。
    外星隕石帶著幽邃病毒直接轟擊在了他的國都裏，那能活下來就已經非常不錯了。
    至於他能夠知道真相，自然是因為他是原始幽邃病毒的感染者，第二意識連接著幽邃的源頭，能夠聽到某些呢喃。
    “還得把幽邃病毒之源一起拿到手，我記得是落在了我的克隆體手中吧。”
    “替我保管了這麽多年，該還給我了。”淳於虎冷聲說道。
    若是祁歲安在這裏，就能夠看出來，對方是屍王級別的喪屍，並且隻差一步就能夠成為屍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