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四章年輕人真能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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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康摸屍結束,回到了武院內。
    幾萬兩銀票,五六瓶丹藥,兩個一字天殺堂的令牌,兩個鑰匙,一個網兜。
    除此之外,別無長物。
    令牌材質比較特殊,至少很堅硬,王康十幾萬斤的力量,用力掰了幾次,都沒有掰斷。
    令牌正麵是一個“殺”字,鐵畫銀鉤,很有氣勢。
    背麵是編號。
    兩人一個丙三十八,一個丙三十九。
    拿起鑰匙,上麵赫然也是這個編號。
    王康看了看鑰匙,又看了看令牌,麵現思忖之色。
    兩個可能:
    一、一字天殺堂與天下錢莊,本就是一體的。
    二、一字天殺堂的殺手,每個人都在天下錢莊存了東西,而鑰匙編號,都用了自己在一字天殺堂內的編號。
    或者,這兩者結合。
    不管怎樣,王康都打算去城內的天下錢莊去看看了。
    至少,在曹州府城內自己是安全的,若是到了京都,那龍蛇匯聚之地,許長老躲在暗處,還真不一定能夠護住自己周全。
    所以,要先打探明白。
    銀兩與丹藥,納蘭聽雪自然不會放在眼裏,他也就不過去送了。
    至於網兜,不知道是什麽材質煉成,竟然也是一件寶物。
    他將這些東西收入識海龍場內,離開了房間。
    叫了一輛馬車,前往天下錢莊。
    他坐在馬車上閉目養神,開始複盤今日這一場意外。
    這件事情,或多或少,也給了他一個警醒。
    那就是不能單純的依靠許長老,自己也必須要強大與警惕。
    也幸好這一字天殺堂的玉蝴蝶初始目的並非是刺殺自己,否則自己還真是必死無疑。
    許長老那會兒肯定是被玉蝴蝶的孿生哥哥給吸引了,對於自己有了疏忽。
    當然,從自己被那網兜兜起來的瞬間,他就知道自己已經沒有了生命危險。
    以許長老的強大,反應過來之後,就不會有事了。
    很快,馬車來到了天下錢莊。
    王康將鑰匙都拿出來,放在懷裏,手中隻拿著矮冬瓜和瘦竹竿兩人的,走了進去。
    “這位少爺,您有什麽需要?”
    一個麵目之中透著精明的漢子迎了上來,說道,“天下錢莊可典當可借貸也可存取,您是典當、借貸,還是存錢?”
    “哦?”
    王康問道,“典當和借貸不是一回事嗎?有何區別?”
    “那可不是一回事啊少爺,典當是實物換錢,分活當與死當,活當到期不取,轉為死當,天下萬物皆為實物。借貸是有實物沒實物均可,息更高,拆借的金額也更大,但沒實物呢,就需要有人做保了……”
    這精明漢子絮絮叨叨地介紹完,最後說道,“少爺,看您的樣子,可不像借貸的,但又不像是典當的,難不成,您是來存錢的?”
    王康笑著望向他,說道:“眼光很毒辣嘛,我既不是典當的也不是借貸的,但也不是存錢的。”
    “那您是?”精明漢子的臉上沒有絲毫不耐,耐心詢問。
    王康將兩把鑰匙拿出來,遞了過去:“認識這個嗎?”
    精明漢子愣了一下,麵色一變,隨後恢複,笑容複又出現,比之前更加真誠,說道:“當然認識,少爺,這是我們錢莊裏麵錢櫃的鑰匙,但錢櫃之事,級別太高,不歸屬我來管轄。”
    略微一頓,他又道:“要不然這樣,我帶您去找陳管事,他是錢櫃那邊的頭兒。”
    “可以。”
    王康點點頭,跟著他一路向裏走,穿過了錢莊的前院,來到了後院,進入了一個清幽的房間內。
    精明漢子滿臉歉意地說道:“少爺您稍等片刻,我先進去通報一聲。”
    “對了,一直沒來得及跟您介紹我的名字,我叫侯三兒,你若是在錢莊有存儲或者典當的需要,隨時來找我。”
    “好。”王康也沒有為難他,就站在那裏耐心等候。
    侯三兒進去後,聲音便傳了出來:“陳管事,這位少爺手裏麵拿著錢櫃的鑰匙,我帶他來找您。”
    “好,讓他進來吧。”一個慵懶的女人聲音。
    “好。”
    侯三兒隨後走出來,示意王康可以進去了。
    然後他看著王康走進房間後,才轉身離開,回了前院。
    這是一間會客房,布置得很是清幽,窗台上放著幾盆蘭花,花開正豔。
    下麵的石椅上,坐著一個很有韻味的中年女人。
    女人姿勢優雅,神態慵懶,氣質雍容華貴。
    “王康,你來了。”
    她似乎對於王康的到來一點都不好奇,“隨便坐,不用客氣。”
    “嗯?咱們好像沒見過吧,你認識我?”王康不動聲色地問道。
    他也不客氣,一屁股坐在了對麵。
    “曹州府城大名鼎鼎的天才,武院決賽放水的亞軍,我當然認識嘍。”女人展顏一笑,調侃說道。
    說起來,她並不是那種特別漂亮的人,與納蘭聽雪完全無法相比。
    但是,她身上有一種獨特的韻味,那種成熟女人特有的豐潤雍容,是現在這個年齡的納蘭聽雪不會有的。
    這就讓她的笑容,也變得很有感染力。
    即便是調侃,依舊讓人無法生氣,隻會讓男人覺得,內心裏有一種難言的滋味產生。
    似是某種**被勾起。
    王康嗬嗬一笑,似是完全聽不懂調侃,說道:“可別聽人瞎說,實力有限,能拿冠軍誰不拿呢。這個事兒暫且不提,我來是問問這鑰匙的事兒。”
    他隨手將矮冬瓜和瘦竹竿的編號鑰匙丟在石桌上,又道:“我是能拿著這兩個鑰匙取財物呢,還是能拿著鑰匙取遺物?”
    “年輕人就是心急。”
    女人又笑了,笑容很耐人尋味,說道,“你都還沒有問我怎麽稱呼呢?”
    “你不是負責錢櫃的陳管事嗎?難不成還有別的身份?”王康笑眯眯的,一語雙關。
    陳管事也笑眯眯的,一語多關:“我的身份可多了去了,你最關心哪一個身份?”
    “還是先說說鑰匙吧。”王康說道。
    陳管事慵懶地擺擺手,說道:“鑰匙沒什麽可說的呀,天下錢莊的錢櫃,隻認鑰匙不認人,拿著鑰匙就可以取存儲的東西,你現在要取走鑰匙存儲的東西嗎?”
    “不急,我這裏還有幾把鑰匙,你一起看看。”
    王康盯著她,將另外三把鑰匙拿出來,一起丟在石桌上。
    陳管事的神色依舊不變,曖昧地笑著說道:“年輕人就是能幹啊,那麽多鑰匙。”
    略微一頓,她瞥了一眼鑰匙,說道:“編號丁字的,這三把鑰匙對應的錢櫃,就在這個錢莊裏麵,另外兩把丙字的,錢櫃不在曹州府城。你去京都那邊的錢莊問問,或許會有收獲。”
    “沒了?”王康看了她一眼,說道。
    陳管事似笑非笑:“沒了呀,你還想知道什麽?”
    王康不再繞彎子,一字一句問道:“我想知道一字天殺堂和天下錢莊的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