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正明白了：“別說，我後來想了想，你那個鏡頭是影帝級的，這是不是你本色演出？”
    “憑地汙人清白！”
    “嗤……”江正戲謔地看著江正：“行吧，有吳導推薦，我這就放心了。什麽時候簽合同？”
    “明天上午十點，就在校門口的藍月咖啡廳。”
    江正拿起了電話，巴拉巴拉說了幾句，放下電話道：“明天九點半你在藍月咖啡廳門口等，律師叫作衛華，我給你一個電話，你存起來。”
    看著王君離開，笑著搖了搖頭。
    沒有想到這個吊車尾，卻先簽了公司。拿起了電話，撥了號碼：
    “吳導，我江正……”
    王君出了辦公樓大門，想了想自己卡裏的錢，就剩下不到兩千。
    忘問老班，請律師需要多錢了。
    得弄點兒錢。
    想了想，便出了校門，向著不遠處了一條街走去。他記得那裏有一個私人打金飾品的，回收金子。
    他不能去正常的店鋪賣金子，說不清楚，但是這種私人小店沒有問題，隻要賣的不多。
    王君也沒想賣多，走進不大的小店，很快便走了出來，兜裏多了兩萬四千塊。又去了附近的銀行，存在了卡裏，這才回到了學校。
    第二天．
    王君給衛華打了一個電話，九點半，兩個人坐在了咖啡廳內。王君把自己對合同的要求說了一遍給衛華聽，衛華古怪地看了王君一眼：
    “你確定！”
    “我確定！”
    “行！”
    雖然衛華覺得王君不靠譜，他給很多娛樂圈的人看過合同，還真是第一次見到有新人主動要求這種合同的。
    門口有風鈴聲響，王君看過去，便向著剛走進來的何瓊華招手。何瓊華走了過來，先是向著衛華伸出手：
    “你好，衛律師。”
    “你們認識？”王君問道。
    衛華點頭道：“打過不少次交道。”
    三個人落座，何瓊華點了一杯咖啡，然後取出了合同遞給了王君，王君先是自己看了一遍，然後遞給了衛華，衛華便坐在那裏專注地看了起來。王君和何瓊華有一搭沒一搭地聊著。大約四十分鍾的模樣，衛華抬頭道：
    “可以簽！”
    王君拿起筆痛快簽字，一式兩份，一份何瓊華裝進了包裏，一份王君收在了桌子邊上。一會兒走的時候帶上。
    衛華站了起來：“王君，沒什麽事兒，我就先走了。”
    “我送你！”王君也站了起來。
    衛華又和何瓊華握了一下手，然後兩個人走出了咖啡廳。
    “衛律師，費用多少，我轉給你。”
    “也不是什麽大合同，你給一千吧。”
    “好！”王君取出一千塊錢遞了過去，和衛華握手分別。然後轉身回到了咖啡廳坐下，看了一眼桌角的合同，笑道：
    “何姐，你說我這合同算什麽級別？”
    衛華想了一下道：“總體來說，還是算C級。我們得從公司給你的資源這邊看，從這邊看，就是八二分成，至於你說自己是資源，說實話，姐還真不太相信。行了，不和你說了，姐還有事，如果你有什麽需要公司的，隨時給姐打電話。”
    “姐，你先別急。”
    何瓊華剛剛抬起來的屁股又落下，看著王君：“有事兒？”
    “嗯，這麽個事兒。我創意了一個微電影，這個微電影可以完全當成一個廣告微電影，五分鍾的時間。我已經和光耀談過了，他們購買的意向十分堅決。估計下午就能夠到京城，約我見麵談。”
    何瓊華眼睛一亮，她自然知道光耀。如果王君的創意真的很好，真能賺一筆。
    不！
    賺錢是次要的，主要的是拓展了人脈關係。
    光耀和大華可是華國兩個最大的手機集團公司，市值千億。
    但隨後皺了一下眉頭：“王君，公司和你簽的隻是導演和演員約。你這廣告創意不屬於公司業務……行吧，姐幫你這次！”
    王君將身子往後一靠：“不，我賣的不僅僅是創意，這部微電影我要自編自導自演。”
    何瓊華神色一怔：“你先把劇本給我看看。”
    王君拿起手機，將劇本發給了何瓊華，何瓊華看了起來，很快就抬起頭，眼中帶著驚訝：
    “王君，你這劇本是一個優秀廣告片啊！放心，交給姐了，最少給你談下三百萬。”
    “不！”王君再次搖頭：“我就要一百萬。”
    “嗯？”何瓊華驚訝不解地看著王君。
    “一百萬，投放電視台的版權歸光耀，他可以隨意投放任何電視台。但是網絡版權歸我。”
    何瓊華的眼中綻放出光芒：“你要投放網絡，然後和網絡分成？”
    “對，能談下來嗎？”
    “絕對沒有問題！”何瓊華語氣堅定道：“網絡那邊交給姐去談，到時候公司再給買個熱搜，再推幾篇軟文，雇傭水軍引導一下。你這個微電影，三年內賺千萬沒有大問題。”
    王君的臉上現出笑容：“那就交給姐了。”
    何瓊華搖頭失笑：“這就是你的打算，將雜事都交給姐？”
    “是啊！”王君笑眯眯道：“省事嘛，不然為什麽要讓給公司兩成利？”
    何瓊華笑著點了點王君，然後道：“這微電影裏麵的演員？”
    “這次就算了，演員已經定好了，都是我同學。”
    “行吧，以後如果再有這樣的事兒，想著點兒公司的藝人。”
    王君點點頭，然後肅然道：“姐，我再認真說一遍。不管我將來做電影，還是電視劇等等，公司沒有權力給我塞演員，一切都要以我為主。”
    “知道知道，這不都寫在合同裏麵了嘛，隻是讓你想著點兒公司的藝人，公司不也是你的家，他們也算是你的家人不是？又不是逼你。你不都說了嗎？你會成為公司的資源，那姐自然要把這你這資源往自己懷裏劃拉啊。”
    王君笑了笑：“那行，等我和光耀的人約好了時間，再給你打電話。”
    “好，咱們一起走！”
    這次何瓊華沒有讓王君付賬，而是搶著付賬，兩個人就在門前分手。王君拿著合同向著學校走去，然後將合同往衣服裏一塞，實際上收進了係統的儲物空間。
    心中計算著今天是周五，今天的任務就是把合同搞定，周六去聽課，周日開始拍戲……
    對了！
    自己不用組劇組，現在自己有公司了，完全可以交給公司。還有同學們的合同，也都交給公司。
    “啪！”王君拍了一下巴掌：“省事兒。”
    不過，王君也沒有著急。哪有剛剛分開，就又打電話的，太不沉穩了。反正下午還會見麵，到時候再說。
    因為下午還要和廖翔見麵，所以王君和老師請了一天的假。看了看時間，也到了中午，便直奔食堂。
    “君子，這裏！”
    正買飯呢，便聽到廖武喚他，回頭便看到演自己微電影的那些人聚在了一起吃飯。買了飯便端了過去。
    “王君，老師讓你回來去找他。”林彤道。
    “嗯！”王君點點頭，便開始吃飯。
    “君子，什麽時候開拍？”廖武問道。
    “周日或者周一吧。反正就這兩天，五分鍾的時間，一天就拍完了。要是拍不完，肯定就是你們演技不過關。”
    “你說這話，臉不紅嗎？”廖武嗤之以鼻：“要說誰演技不過關，舍你其誰？”
    “嗤嗤嗤……”眾人都笑。
    然後就紛紛又議論起如何演，甚至有人要求給自己加戲。
    黃宗行坐在一邊，心中有些後悔。他倒不是看不上微電影，是看不上王君。
    一看不上王君要主演，二看不上王君要自導。
    王君演技拉跨，從未學過導演，可以想象劇本再好，也會拍成了垃圾。所以他當初果斷拒絕，不想浪費那個時間和精力。到時候拍出來，反倒被同學們嘲笑。但是現在發現大家都在談論這個微電影，而自己插不上話，被無意中孤立了。
    這就很難受。
    王君自然沒有注意到這些，吃完飯就直奔老師辦公室。
    敲門，推門。
    江正便指了指對麵的椅子，王君一屁股坐下：“老師，找我有事兒？”
    “你什麽時候開拍？”江正抽出一顆煙點燃，然後問道。
    “周日或者周一吧。”
    “劇組都弄好了？”
    “還沒，等下午和何姐說，應該沒問題。”
    “別和她說了。”
    “啊？”
    “學校那麽多師兄師姐，用他們。”
    “不是……”
    “怎麽？”江正一瞪眼：“翅膀還沒硬，就不照顧師兄師姐了？給他們一個鍛煉的機會。放心，我給你挑的都是好手，不管是攝影還是燈光，還是導演……”
    “我要自導！”
    “行，但你需要一個執行導演吧？就你？現在就能自導？還有，學校給你提供設備。”
    王君眼睛一亮：“免費？”
    “美得你。”
    王君將後背在椅子背上一靠，不說話。
    江正便用手指點了點他：“租金給你打六折。”
    “那學校的剪輯室？”
    “免費給你用，剪輯也用你師兄，不過剪輯室免費，你師兄不能免費。”
    “行！”王君點頭道：“不過，如果老師你叫來的那些人，我不滿意，可就給打發走了。到時候你別怪我。”
    “要是你真的不滿意，我收拾他們。”說到這裏，江正誠懇道：“多給他們幾次機會。就像你們一樣，如果沒有戲演，就演不出來。他們也是如此。理論是理論，實踐是實踐。老師我整天四處給你們琢磨劇組，其他老師也整天四處給他們班級的學生琢磨曆練的機會。”
    王君心中升起一股暖流。
    北影的老師還真不是務虛，真是四處給學生找機會。都拉得下臉和自己這個沒有畢業，隻是拍一個五分鍾的微電影的學生要機會。
    一時之間，反倒是有些嗓子眼堵，默默地點了點頭。
    江正遞給王君一張紙：“這上麵是他們的名字，電話，和qq，還有給他們的價錢都標在了後麵。”
    江正接過紙掃了一眼，著重看了一眼後麵的錢，很低。
    這就沒事兒了！
    王君立刻拿出了手機，開始逐個加qq。很快那邊就通過了，然後王君將這些人都拉入了那個q群了，在群裏喊了一嗓子。
    各位，這些是攝像燈光等事情的師兄師姐。
    廖武，林彤等人一個個冒泡：
    林彤：歡迎師兄師姐。
    周丹：新人報道，導演多關照。
    群裏一下子熱鬧了起來。
    王君又發了一個消息：
    下午都別離校，我現在去打印合同，一會兒我在群裏通知大家，來我宿舍簽合同，領錢。
    廖武：老板大氣。
    老板大氣。
    老板大氣。
    …………
    王君笑了笑，收起了手機，站起來道：“老師，我走了。”
    “去吧，好好拍！”
    “放心吧！”
    王君匆匆走出了辦公樓，向著學校複印社走去。原本是想著將這些雜事都交給何瓊華，現在還得自己來。
    而此時的何瓊華坐在公司老板薑岩的對麵，聽完何瓊華的講述，薑岩笑道：
    “看來我們這位小朋友還真有些野路子。你的意思是想要給他提合同？”
    “嗯！”何瓊華點頭道：“雖然上午剛剛簽了合同，但是現在這份合同有些不合適了。當然，就算不提，他也說不出什麽。但總歸會讓人不舒服。但是我想，如果他以後真的能夠導戲，也能夠給我們公司藝人機會，這還真是從他那裏得到的資源。”
    薑岩笑了笑：“王君，嗬嗬……沒有在簽合同之前，拿出來這個廣告創意，不是一個簡單的人。我現在倒是對他有點兒信心了。也許他還真能夠成為公司的一個資源。這個微電影正如你所說的，投放網絡，三年賺個千萬不奇怪，我們拿兩成，也有兩百萬。這還真是帶資源過來了。”
    “那您的意思？”
    薑岩想了想：“提吧，不過不用提太高，如果他能耐太大，到時候反倒提無可提了。把分成改為七三吧。給他三成。”
    “那他拿出來的資源還是八二？”
    “還八二吧，不過我們依舊不用違約金，誠意夠了吧？”
    “夠了！”何瓊華的臉上綻放出笑容。
    王君從複印社出來，在群裏發了一個消息：
    來我宿舍，簽合同。
    收到！
    收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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