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眼瞎，還是耳聾了？”萬文琦淡淡地說道：“我家君哥的劇不僅拍完了，而且已經賣出去了。
    過億！
    淑儀，你知道經紀人最重要的是什麽嗎？
    消息！
    經紀人的消息就是價值！
    你的消息太閉塞了。”
    萬文琦將目光移開，看向了鄭鵬飛。此時的鄭鵬飛一改方才臉上的得意，大張著嘴巴，一臉的不可置信。
    萬文琦輕笑了一聲：“鄭什麽飛，是吧？你的經紀人這張破嘴太得罪人，我今天放下話，以後我家君哥導的戲，都不會給你角色。你跟著這樣的經紀人，路會越走越窄。”
    “叮！”
    電梯門打開，萬文琦蹬蹬扭著腰肢走進了電梯。唐淑儀沒有進電梯，臉色非常難看。等電梯門關上，他急忙取出手機，撥了一個號碼：
    “宋哥，我淑儀。和你打聽一件事，王君拍的那部《武林外傳》賣出去了？
    昨天賣出去的？
    真的過億？
    什麽？
    王君的合同提到b+了？”
    鄭鵬飛臉色就是一變，剛剛接到一個男二角色的喜悅一下子就沒有了。他的合同隻是c。
    那邊的電話早就掛了，唐淑儀握著電話楞在了那裏。
    與此同時，在十六樓的一間辦公室內。
    華盛的一哥，朱正良坐在茶台那裏喝茶，將一盅茶分給了坐在他對麵的經紀人，於濤。
    “濤哥，幹嘛哭著一張臉？”
    於濤接過了茶盅一口喝了，放下茶盅道：“最近何部長簽的那個新人，你知道嗎？”
    朱正良將茶喝下，放下茶盅道：“你說的是王君吧？”
    “對！”為了感染力，於濤還有力地一揮手：“來勢洶洶啊。我打聽了一下，b+的合同。這不得了，也許用不了多久，會威脅到你在公司一哥的位置。”
    朱正良又開始分茶：“別胡思亂想。我問過何姐了，王君走得是自編自導自演的路子。”
    “啊？”
    “啊什麽啊？你究竟有沒有打聽清楚？這次他拍的那部《武林外傳》，總投資000萬，公司隻都了00萬，餘下的100萬都是王君自己投的。最關鍵的是，他這部劇賣了大價錢，過億。
    這代表什麽？”
    “他自己投100萬？這什麽家庭啊？”於濤吃驚地張大了嘴巴。
    朱正良哭笑不得：“你關注到重點沒有？我問的是這代表什麽？”
    “這代表……”於濤立刻反應了過來：“他成功了，他就會繼續走自編自導自演的路子。”
    於濤站了起來，在地上來回走：“如此說來，他不會和你搶資源，反而是他會成為我們的資源。”
    於濤又坐了回來：“那我們得和他打好關係啊。”
    朱正良笑著抬手指了指他：“你這變得太快了。”
    “嗨，經紀人不就這樣！”
    朱正良將後背往後一靠：“和這樣的人打好關係自然沒有壞處，不過也沒有必要刻意。他既然走得是自編自導自演的路子，那他拍的劇，男一號必然是他自己。難道我還能夠去他的劇裏演男二？”
    “不能那麽說。”於濤自信道：“你是公司一哥，即便是他自編自導，我還是有信心把男一給你搶過來的。他也得聽公司的。”
    “你還是好好去打聽打聽吧。”
    “給我說說。”於濤向前俯身，隔著茶台貼近朱正良：“外麵的消息我比你靈通。但是在公司內部，你和何部長關係比我好。你知道了什麽？”
    朱正良眼中現出複雜之色：“這小子不簡單，他簽的合同自主性非常強。一旦是他自編自導的劇，一切都是他說的算。這些條款都落在了合同上。”
    “就這兒？”於濤撇了撇嘴：“落在合同上的條款多了，但最終能成行的卻不多。你放心，這事兒交給我。”
    “你拉到吧。”朱正良擺擺手：“這事兒聽我的。”
    “怎麽就聽你的？我是你的經紀人，為你爭利益，天經地義……”
    朱正良將手一按，止住了於濤：“我是何姐帶出來的，所以何姐也沒有瞞著我，讓我看了王君的合同。”
    朱正良伸出三根手指：“隻簽了三年，而且還沒有違約金。”
    “啊？”於濤愣住了。
    朱正良曲指敲了敲茶台：“這意味著什麽，你懂吧？隻要他下一部劇又給公司賺了。那公司就得哄著他，他在公司就是這個。”
    朱正良豎起了大拇指：“一個音樂公司不缺歌手，缺的是曲爹。一個影視公司，同樣不缺藝人，缺的是大導演。我們華盛為什麽在四大公司是吊車尾？
    就是缺少一個真正的大導演。”
    於濤撇撇嘴道：“他又不是大導演，大導演那得拍電影，他隻不過拍了一個電視劇，而且還是情景喜劇，瞎貓碰上死耗子！”
    朱正良無奈地看著於濤，於濤神色有些訕訕道：“好了，我知道了。就算他現在不是大導演，但未來也許就是，行了吧？”
    “你知道就好！記住，合同除了薑總和何姐，就我看過。別泄露出去。別人誰願意得罪王君，誰得罪去，反正我們別得罪。”
    於濤認真點頭：“我明白，我是一個優秀的經紀人，你不能懷疑我的職業操守。”
    “嗯！”朱正良點點頭：“等找個機會，請王君吃頓飯。”
    何瓊華辦公室。
    聽著萬文琦說完，何瓊華不由搓了一下牙花子：“嘖，這小子路子夠野的。怪不得人家自視甚高，說自己就是資源，用不到公司的資源。”
    萬文琦苦笑道：“何姐，當他的經紀人，很難做啊！”
    何瓊華翻了一個白眼：“要不給你換一個人？”
    “別別！”萬文琦連連擺手：“何姐，你別嚇我。”
    “嗤……”何瓊華嗤笑道：“你就是覺得在王君麵前沒有話語權，沒法像別的經紀人那樣掌控藝人。”
    萬文琦虛心請教道：“在藝人和經紀人之間，不應該是經紀人掌握話語權嗎？”
    “誰說的？”何瓊華言傳身教：“當一個藝人的能力弱的時候，經紀人自然要把控一切。但是當一個藝人強的時候，經紀人就做好保姆的工作就好。讓藝人能夠專注職業，不被生活瑣事牽絆。”
    “可……這樣沒有話語權的經紀人，很難管理藝人。”
    *
    我原本是想著這本書就弄個架空，書中人物的名字和現實沒有一點兒關係。不過有不少讀者提出異議，前麵的已經改不了了，那從這章往後，我盡量貼合一些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