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爺，何必呢！”
    “哼！”
    一邊說著，一邊朝著那張被撕成碎片的紙條吐了出去。
    “從今往後，你我各走各的！”
    齊牧把杯子裏的茶水一飲而盡。
    “相爺，您別生氣，您要是不放心，可以來找我，這種東西我有的是！”
    沒過多久，秦柔兒就拿著一些書籍從裏麵走了出來。
    尚書大人看到這一幕，頓時一股熱血直衝腦門，臉色漲得通紅。
    “這，這怎麽可能？”
    齊牧揮揮手。
    “你又不是不知道，我這裏還有很多這種書，你要不要多看看？”
    “若是有一日，這句話不小心走漏了風聲，您的名聲可就臭了！”
    這位尚書看著手中的冊子，有一種上天無路入地無門的感覺。
    光憑他一個人，是不可能把所有的事情都扯出來的，而且，齊牧這種陰險狡詐的人，可能會有別的手段。
    要說這件事，也是他一時糊塗，被人抓住了把柄。
    這也是為什麽他會冒著得罪朝廷大臣的風險，為他說幾句話的原因。
    “你要多少錢？”
    “嗯。”
    “不知道卿以為，這批貨物價值幾何？再說了，這些錢對我來說，又算得了什麽？”
    齊牧一邊說著，一邊從懷裏拿出一疊銀子來。
    將手中的銀子往桌上一放，臉上露出一絲無辜的笑容。
    “此話怎講？”
    “客氣點！”
    “你也知道，在下初來乍到，對京城並不熟悉，自然是要多結交一些朋友的，再說了，這次來京城，不就是你將我引到這裏來的麽？”
    齊牧端起茶杯，抿了一口。
    “在那些大臣們的眼中，我是被你帶來的，但我從來都是一個信任自己的人，如果你能給我一些證據，那麽你就能得到更多的友誼，對不對？”
    這一句話，讓尚書大人恍然大悟。
    搞了半天，人家根本就沒有要給他的意思。
    他歎息一聲，既然已經這樣了，那就給點錢，安慰安慰自己的心吧。
    “你該不會是想用這件事來要挾皇上吧？”
    “聖上是清楚的，你為臣可是鐵麵無私的，即便是臣將這事捅到朝廷上，恐怕也沒幾個人會信！”
    “我也是這麽認為的，你膽子再大，也不能得罪滿朝文武，這都是你對我的補償！”
    “相爺說得對，你今天並沒有去我家，我們之前根本就沒有碰麵！”
    青青望著眼前的齊牧，她怎麽也想不到，他會有這樣的手段。
    有了這份奏折，自己也能多一份保障。
    “好了，我現在就出發。”
    “尚書請留步！”
    戶部尚書轉過頭來，有些不解。
    “俗話說，受人之托，受人之托，您也清楚，在下現在也是位高權重，還請您指點一二！”
    “東城都護府的統領不好對付，想要讓他將統領之位拱手相讓，怕是沒這麽簡單，這人詭計多端，你可要多加注意！”
    “嗯。”
    “老臣謹記大人教誨！”
    戶部尚書也懶得跟他廢話，拿著銀子就走了。
    秦柔兒卻有些擔心地望向了自己的主子。
    “公子，今天城東之行，可還成功？”
    “你不用擔心，今天一切都很好，除了在太子那裏遇到了一點小麻煩之外，我已經幫你擺平了！”
    說著，他一隻手攬住了秦柔那盈盈一握的小蠻腰。
    “今晚要不要獎勵一下你們的主子？我上任的頭一天，就這麽成功了，你我二人當得起！”
    第二日清晨，城內的人都在街上閑逛，不知道自己是不是來錯了。
    那頭大象身上的黑色皮毛，也被染上了一層雪白。
    上邊還用紅字寫了一大串字。
    總之，不要在大街上隨地大小便。
    這是一夜之間，齊牧叫人把這張紙給畫出來的。
    有勸說的，也有咒罵的，反正都是通俗易懂的。
    為的就是改變人們的生存方式。
    在他們身邊，還站著一些手臂上佩戴著紅色袖章的人，負責解答一些不認識的人的問題。
    一開始的時候，這些大臣還有些不願意，因為東城的人已經習慣了這樣的生活。
    不過這些錢確實很誘人，不少大臣都戴著紅袖章，興高采烈地上街去了。
    但凡有人停下腳步，認不出這是什麽意思，立刻有人上來講解。
    他們不會懈怠的。
    一日三兩的工錢，要是被抓到，那可是要被罰的。
    “這就是咱們東城區的最新動態，請各位朋友過來看看，提倡上公廁！”
    所有人都說不出話來。
    而且還上了公廁，這麽多年來，他們一直都是在現場解決的。
    “我還能在公廁中抽取一張彩票，運氣好的話，上個廁所就能得到一兩白銀！”
    我還是第一次聽到有人在大便的時候，還能拿到錢。
    老人揉著自己的臉頰，露出一絲笑容。
    “我這輩子都沒有見過大便的錢，就憑你，也敢騙我？”
    說罷，他便要離開，卻被那名手持紅色袖標的男子給攔了下來。
    “大爺，咱們這裏是官方辦的，您先過去拿個條子，咱們這個月末有個彩頭，第一名還真的有一錠銀！”
    老人搖了搖頭，一言不發地往前走去。
    打死他都不信！
    “我說的是官府的人，你覺得我會騙人嗎？”
    “就這麽一張紙條，在茅坑裏拉一泡尿，我就不信了。”
    戴紅袖標耐心地向他講解著。
    老者疑惑地盯著手裏的紙條。
    “那你可以試試看！”
    旁邊的太子，也是愁眉苦臉的看著齊牧。
    “兄弟，難道你就不擔心，會出現一些濫竽充數之輩？”
    “這麽快就能完成，確實不易，但我們也不擔心會出現什麽濫竽充數之輩，反正等他們上了茅房，再將錢分出去，也就完成了我們的目標！”
    等這座城市的整體麵貌變好了，所有人都會主動去公廁。
    畢竟沒有人不想住在一條整潔舒適的大街上。
    太子殿下看著街道上那些橫幅，眼中滿是敬佩之色，也就自己的哥哥能想出這麽奇怪的主意。
    旁邊的經理們也都對齊牧佩服得五體投地。
    難怪他能在這麽年輕的時候，就成為了太子的導師。
    然後，他們把修改的進展報告給了齊牧，甚至連人手都安排好了。
    “你做的很好，我要盡快建立起自己的軍隊，哪怕是多花點錢，也無所謂，總有一天會有回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