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489章 已經沒有退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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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夏皇沉默,目光冰冷的看向楊子墨。
    “皇上,這是國破家亡之兆,現在書院已經有一百多人在外麵跪下了,還望皇上定奪!”
    “古語有言,近賢臣遠賤,如果您執意如此,我等願永遠跪在這裏!”
    作為大臣,他們當然不想讓皇帝陛下擔心。
    但是,他們卻沒有一個聽從他的勸告。
    但孟師道畢竟是書院的院長,交遊廣闊,見識廣博。
    所以,很多老師都願意跟著他。
    因此,就算有齊牧在學校,別人也不會喜歡他。
    特別是一幫血氣方剛的少年,覺得這件事情都是齊牧在幕後指使的。
    李總管看著下方的眾人,眼中閃過一絲輕蔑。
    “你是來看夏皇和善的一麵的,卻不知道他的真實實力!這些人都是書呆子!”
    夏皇目光玩味,俯瞰下方跪拜之人。
    越過文武百官,自然能看到一大片人跪在地上。
    “既然如此,你倒是說說看,你說的那個卑鄙的家夥,到底是什麽人?”
    楊子墨抬頭看了一眼齊牧,眼神有些不懷好意。
    “我說的就是她!”
    楊子墨說完,終於有一位不知道從哪裏冒出來的部長走了出來。
    夏皇目光望向前方,有些疑惑的說道。
    “為何不跪拜?”
    這位張雨生,就是太師的親傳大師兄。
    “回皇上,我看皇上慧眼如炬,周圍無奸佞之輩,必有他的用意!”
    夏皇露出一抹笑容,莫非,他是書院中的內奸?
    有趣。
    這下有趣了。
    齊牧聽到這些人對她的非議,也轉頭望向張雨生,有些疑惑。
    但他萬萬沒有想到,那人居然給他使了個眼色。
    事實上,張雨生對齊牧的態度,讓他在學校裏失去了地位。
    這些道貌岸然的人,每天都在排斥他。
    好在他已經鍛煉出了一身悍不畏死的本事,他相信,如果他能跟上齊牧,他的未來將不可限|量。
    不管怎麽說,他都知道,皇帝是站在齊牧這邊的,他很享受齊牧對他的奉承。
    齊牧討好皇上,他也討好齊牧,反正都是溜須拍馬。
    夏皇目光掃過下方一群朝臣。
    “齊愛卿等人,都說你是個奸佞之徒,不知你對此事有何看法?”
    她是什麽心情?他現在唯一能做的,就是將所有說他壞話的人都罵一頓,除此之外,他還能做什麽?
    這不是沒事找事麽?沒有人願意看到太傅隕落。
    最重要的是,他要是被人誣陷,以後在朝中還有人願意與他結交嗎?
    誰知她一抬眼,就看到了對麵的太子,正在給他使眼色。
    “下官當然不是什麽卑鄙的人,也不知道楊先生到底有多大!”
    大的,小的?
    這是怎麽回事?
    半晌之後,才有人回過神來,掩口輕笑。
    這小子當著女帝的麵,說出這種話來,簡直就是一個卑鄙小人。
    這哪裏是什麽卑鄙無|恥,這根本就是毫無公德心!
    楊子墨很是鄙夷,這種人連做太子先生的資格都沒有。
    更沒有資格成為書院的教習!
    夏皇同樣變色。
    “胡說八道,在朝廷上,你給我老實點!”
    齊牧也很是鬱悶,他們說的都是成年人之間的問題,為什麽到了齊牧這裏,就成了胡說八道了?
    楊子墨看向夏皇,再次高聲喝道。
    “還望皇上善待臣子,遠離微臣!”
    齊牧白了楊子墨一眼,還不如不稱呼他為齊賢臣呢。
    他剛抬起頭,便見夏皇嘴角掛著一抹淡淡的笑容。
    看樣子,女帝並沒有被他們控製住的意思。
    但是他接下來要怎麽做,誰也說不準。
    “既然這樣,都給我跪下!”
    大殿內眾人一愣,女帝再次開口。
    “你要是餓了,我還能讓人在禦廚廚給你帶點吃的!”
    齊牧很滿意這個效果,等會他在裏麵下些瀉藥,他倒要看看,這些王八蛋還能在這裏堅持多久。
    竟敢在皇上麵前如此羞辱自己,不給他們一點教訓,實在不像他的行事作風。
    既然已經將所有人都得罪了,那麽也就沒有什麽好擔心的了。
    就在齊牧思考著要如何懲罰他們的時候,楊子墨再次說話了。
    “我不同意!我想他們也不會同意的!”
    夏皇的眼眸閉合,片刻後再次張開。
    “你口口聲聲為蒼生著想,為蒼生著想,可你有沒有將蒼生放在心上?如太師之流,將萬民視為畜生,我見到一對,就是一對!”
    然後他的目光落在了大殿之外,那幾個還在跪拜的人身上。
    “既然如此,那我就不客氣了,要不要跪下,這個世界是我的,我的子民也是我的子民,我倒要看看,這滿朝文武,都是些什麽貨色!”
    夏皇都這麽說了,其他人也都心動了。
    大家都是一起來鬧事的,犯不著拿命去拚。
    但他已經沒有退路了。
    楊子墨當然不會害怕跪下,他就怕夏皇這麽對自己忠誠的大臣們。
    這一刻,他心中充滿了絕望。
    這樣的話,這個國家就不是一個國家了,而是一個大夏朝。
    夏皇擺了擺手,便要離開朝堂,然而,齊牧的聲音響起。
    “殿下且慢!”
    夏皇一怔,轉過身來,望著她。
    “現在,你想說什麽?”
    “皇上,您這樣下跪,可是要死人的,在座的都是帝國的支柱,若是有個三長兩短,對我們這些平民來說,可就是滅頂之災了!”
    這是怎麽回事?
    夏皇不受約束,這溜須拍馬的家夥,竟然先服軟了?
    現在看起來,事情並不是沒有轉機。
    夏皇聞言,頓時心中一沉。
    “難道我說的不對?”
    誰知,齊牧揮了揮手。
    “我雖不知其中詳情,但從皇上所言來看,怕是太傅枉顧了北城黎民之命,若是如此,那麽為太傅請旨之人,也未免太過辛苦!”
    “而且,即使有一位官員被殺,北方的人也不會明白夏皇在想什麽!”
    大臣們紛紛搖頭。
    這個齊牧,好像又要鬧出什麽幺蛾子來。
    “若這些人真要為太師討回公道,甘願下跪,為何不直接跪下,而且還能讓全城的人都知道,什麽時候才是真正的大洪水!”
    “你這是何意?”
    “我們都知道,北邊都被淹了,跪著也不會有什麽疲憊的,我這是為諸位大人考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