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789章 離去之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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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想要讓他改變主意,那是不可能的。
    這關係到柳家未來的命運。
    他有些遲疑,也是可以理解的。
    畢竟,他年紀小,行事有些魯莽。柳白毅的方法就是聽取別人的意見。
    他怒道:“齊牧,你真是好大的膽子!”
    看到女帝發怒,李一亮等人都是一怔。
    他很開心。
    “貶官!”一個聲音從後麵傳來。
    聽到柳白毅的名字,滿朝文武都是一片歡呼。
    不過,他們並沒有說什麽。
    但“高興”這個詞,卻清清楚楚地表現在他們的臉上。
    人呢?在那些高高在上的人眼中,他們隻是一個卑微的,任人欺淩的存在。
    他們不欺壓平民,還能欺壓誰?
    任何替人民說話的人,都會成為他們的仇敵。
    他們的好處,都是從人民那裏得來的。不欺負平民,欺負誰?
    如果不是為了利益,他們也不會這麽做。
    齊牧並沒有被皇帝降了職而動怒。相反,這是理所當然的。
    “是。”齊牧也不動怒。
    李一亮幾人都是一愣。
    這個時候,不是應該暴跳如雷,訓斥他們嗎?
    根據曆代臣子的行事風格,應該都是這樣才對吧?
    真不知道這家夥打的是什麽主意。
    還好,被降職了。這讓他們很開心。
    如果他是柳白毅,他也會這麽做。他必須要選出一批人來安撫這些官員。
    否則的話,他們肯定會來北海搗亂。
    這是皇帝的旨意,必須要由他們來執行。
    如果不能讓他們滿意,就算有天大的好處,他們也會對你陽奉陰違。
    弄的一團糟。
    最終,黃金票製的推廣隻能是一場空。
    為了推行新的政策,他不得不做出一些犧牲。
    “父親!你怎麽可以這麽對我!!”柳太輝再也無法忍受!
    “閉嘴!你再說一句,我就廢了你的皇子之位!”柳白毅憤怒地說道。
    柳太輝聽著柳白毅的話,渾身一顫。
    他知道,自己的父皇,已經動了真火。
    如果說,連太子都不行的話,那麽,這個世界上,又有什麽人能夠支持齊牧呢?
    嗬嗬……
    幾家歡喜幾家愁。
    可憐的就是他了,整個朝堂上又有幾個人不高興?
    這家夥,仗著自己的兒子,囂張跋扈。
    如今,連太子都保護不了他,他們也就不怕了。
    皇上的旨意已經傳了出去。
    不尊大人在京城稍作逗留!
    下了朝會,百官歡歡喜喜的漫步而去。
    在這孤獨的人海中,他獨自一人行走著。
    那些曾經奉承過他的人,已經消失得無影無蹤。
    “殿下為何不解釋?”他跟上齊牧問道。你願意嗎?”
    “那又如何?你願意嗎?”
    “總得有個人來承擔責任,不是嗎?”齊牧一臉無所謂地說道。
    柳太輝焦急的說道:“這和你以前的行事作風截然不同,你告訴我,你到底想做什麽?”
    “什麽?齊牧微微一笑,“我建議你先去右春坊。”
    “啥?這就是答案?”柳太輝顯然沒聽懂齊牧在說什麽。
    “我也曾有過這樣一個人,他就像是一隻螞蟻一樣。”
    “額?”柳太輝不明所以,轉頭望向齊牧,臉上滿是不解之色。
    “這就是你不懂的原因。”
    “但是,他一定有辦法!小臣另有要事,告辭。”
    齊牧的臉上帶著笑容,如同初升的太陽。
    李一亮看著齊牧臉上的笑容,很是不解。
    一般來說,那些被趕出京城的大臣,都是一副喪母之痛的樣子。
    這家夥是在做最後的掙紮嗎?
    “就這麽走了?齊公子?李一亮的背後,站著張天,臉上帶著笑容。
    這笑容落在所有人的眼中,都是那麽的猙獰。
    張公子臉上露出了欣慰的笑容。但是沒有必要喝酒。齊牧扇著鼻子,一副嫌棄的樣子。
    “少在這裏裝模作樣,齊牧,你的屁|股能洗得掉嗎?”
    張天站在李一亮的後麵,怒氣衝衝的說道。
    “我們兩個究竟是不是清白的,上帝會告訴你的,我也會的。齊牧嘿嘿一笑。
    柳太輝對齊子裏的情況最為了解。
    齊牧雖然愛財如命,但他賺到的錢,都是用在了平民的頭上。
    他顯得很邪惡。
    他的所作所為,甚至比一些偽君子還要高尚。
    人,就喜歡用正義和正義來掩飾自己。
    欺世盜名,欺世盜名。
    齊牧這話說得很難聽,張天等人臉色漲得通紅。
    既然齊牧馬上就要走了,他們也就不再多說什麽。
    甩袖而去。
    “就這麽走了?不好好折辱一下那家夥,實在是咽不下這口氣!
    “好了,我們現在要辦正事,現在不是和這家夥糾纏的時候!”李一亮瞥了一眼齊子裏的人。
    看著他還在與自己的兒子交談。
    他的火氣一下子就上來了。
    他最怕的,就是兩個人的關係還沒有恢複。
    反正齊牧不滅,他就不可能不和這本書接觸。
    這兩個人一見麵,就不會有什麽好結果。
    所以,齊牧很快就會回到京城。
    齊牧中,王子似乎聽懂了,開口道:“齊牧,你這話是怎麽說的?直接說不就行了?”
    “呃,皇子,話不能說的這麽清楚,這裏麵的道理,還是要你自己領悟才行。”說著,他微微一笑,如同一個入定的老僧,轉身離去。
    宮門處,人頭攢動。
    當然了,齊牧也不好解釋。
    那就麻煩了。
    齊牧走了,但他遺留下來的東西卻還在繼續。
    他走了,也沒有停下。
    因此,齊牧的走與不走,其實並沒有什麽區別。
    柳白毅把齊牧送出京城,就是為了給自己保駕護航。
    如果他繼續待在京城,恐怕會有無數的富豪權貴,恨不得將他活活勒死。
    養心堂內,柳白毅趴在床榻上,神情疲憊:“他走了?”
    在他身邊,是太監方遲耿。
    “是的,他已經離開了。”
    “那就好。”
    柳白毅深深吸了一口氣。
    “既然如此,他留下的東西,又該如何處理?”
    柳白毅長歎一聲,說道:“這不是還有我的輝兒麽?”
    他的聲音,充滿了孤獨。
    這說明柳白毅對柳太輝和齊牧都有感情。
    齊牧離京十裏,就被趕出了京城。
    這個地方叫做十裏亭。
    涼亭中,有兩個穿著便裝,看起來像是個少女的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