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幾天之前，李家的人告訴他，順河鎮的一個遠親被齊牧給害死了。
    雖然不是很親。
    隻是這一次，卻是李。這是他無法忍受的，就像一根魚刺卡在他的喉嚨裏。
    這段時間以來，每當他看見那本小冊子的時候，都會發生一些不好的事情。
    從某種意義上來說，每一次見麵，都不會有什麽好事情發生。
    這讓他整個人都不好了。
    “森齊之書！不殺了他，我誓不罷休！”李一亮瞪大眼睛，死死盯著齊牧。
    差點就衝上去，將這家夥給宰了，煮了吃。
    “李先生，你現在可有時間？過來喝一杯。”
    身為前朝的郡主，她的性子可不是一般的侍女。
    雖然她是齊牧的侍女，但是她卻是一個很好的幫手。
    “不行！李一亮說著轉身離開了。
    “在這裏吃飽喝足，我們就出發。”
    李一亮本來就打算在這裏大吃一頓，雖然這裏離建州府已經很近了，可他也沒辦法，隻能來這家官府的酒樓吃頓飯。
    隻是，他沒有想到，自己會在這裏遇到一本書。
    這讓他很不爽。
    齊牧並沒有因為李一亮的態度而生氣。
    他已經習慣了這種人，所以並沒有太多的情緒波動。
    “公子，他就不怕我們比他早入城嗎？”
    “隨他去吧，我已經習慣了！”齊牧一邊喝著酒，一邊吃著自己的食物。
    好幾天沒吃飯了，他的身體已經開始變得不老實了。
    “食之無味，閣下真是妖孽。”
    身為一個優雅的女人，他們很不喜歡吃肉。
    畢竟一個女人，如果太過肥胖的話，絕對不會有人喜歡她的。
    想到這裏，兩人都不想再吃肉了。
    齊牧隻是微微一笑，沒有說話。
    他之所以沒有發胖，是因為他喜歡喝茶。
    茶葉中含有大量的油脂。
    既然如此，那就沒什麽好擔心的了。
    飯後，他將白月和慕容雪都喊了過來。
    城市裏的局勢很亂，他可沒打算把他們都弄到城市裏麵去。
    一頓飯下來，沒有人付錢。這掌櫃哪裏還能開口要銀子，這齊牧一看，就知道這人不簡單。
    是以，那店主也不敢開口要齊牧的銀子。
    再說了，宋海已經下了命令。
    至於齊牧的開支，則由他負責。
    他走到櫃台前，向小二要了一根牙簽。
    小二立刻畢恭畢敬地把一根竹簽遞給他。
    “這位小二哥......”
    “齊先生，我家主人交代了，讓我們做什麽，我們都知道！”
    “嗬嗬，如此甚好。”齊牧一點也沒有要付錢的意思。
    這幫人，一碟胡蘿卜就是一個大價錢。
    也不明白他們為什麽要賣那麽貴的蘿卜。
    要不是建州府撐腰，他們還真不會這麽大膽！
    齊牧出了門，對著老板說道：“老板，我們一家人要在這呆上兩日。等我安定下來，我會把她們帶回來的。”
    “齊公子真是幽默，你的家人想在這裏呆幾日都行。”
    “你們家的胡蘿卜炒得真好吃，比起皇上的山珍海味也不遑多讓！”
    齊牧在離開之前，還不忘打趣了一句。
    掌櫃的心裏很清楚。
    言下之意，就是他的蘿卜太昂貴了。不過，這也怪不得他。這是一種自願的交易。
    建州那麽多的官府，路過這裏的人，都在向劉遜進貢，誰還能指望他們能一直坐下去？
    齊牧是京城中的官員，由皇帝親自任命，負責此次救災。
    哪怕是免費的，他們也是心甘情願。
    “你很聰明。”齊牧很高興，卻沒有告訴他，唐淩是一個很好的孩子。
    將來我飛黃騰達了，我會提拔你的。
    但很遺憾，齊牧隻是說出了這樣的話。
    她是真的覺得，這建州城，不簡單。
    有柳白毅坐鎮，京裏的官員自然不會亂來。
    出了京，那些官員才是真正的恐怖。
    他們所做出的一切，都讓人憤怒到了極點。
    從這酒樓裏的情形來看，劉遜那老不死的，私下裏有多貪心。
    對這種人，光看外表是不行的。若是在明麵上撕破臉皮，對他們來說並不是什麽好事。
    齊牧很明白這一點，所以並沒有立刻將自己殘忍的一麵表現出來。
    一切都很正常。
    但如果是普通的東西，那就不對勁了。
    宋海一直在暗中看著這一幕。
    他心中暗道：“這本冊子，還真如傳聞中的那樣，有些本事。”
    若是換做別的大臣，肯定會破口大罵，說他們不節儉。
    好奢侈。
    齊牧自然也發現了宋海的存在。
    官員和官員一看就知道了，齊牧也不點破。就像是什麽都沒有發生過一樣。
    這一刻，宋海有些尷尬。
    “客人要入城嗎？我也要去城裏一趟。”他之所以沒有點破對方的身份，就是不想和對方麵對麵。
    他很好奇，齊牧是不是和傳聞一樣，都是一個人。
    一般來說，齊牧這種級別的官員，都是有自己的行事方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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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多都是一個德行，嘴上說著清正廉潔，但骨子裏卻是貪得無厭。
    齊牧大概猜到了他在幹嘛，不過他並沒有多說什麽。
    於是，兩人便一起上路了。
    在這十多公裏的路程中，齊牧已經看到了一片饑餓的屍體。
    他實在想不通，為什麽要讓這麽多人住在這裏。
    隻要用心一點，就不會出現饑荒。
    為民著想的官員，就算想不出更好的法子，也能想出別的法子來。在當地，官府就是地頭蛇，讓有錢人花錢，還是可以的。
    “這位客官一身官服，不知尊姓大名？”宋海認出了這位客官，故作不知。
    “我？是從城裏運來的糧食商人。我這次過來，就是想找點事情。”
    宋海心中暗笑，這家夥還真是夠狠的。
    如果你是糧食商人，那我就是商人的父親。
    他身為官員，自然會以商賈自居。
    在大夏，行商是非常低下的。
    所以並不受歡迎。
    商賈之子不能考進士。
    這也是一個很好的辦法。上個時代，不就是有商賈子弟通過了科舉考試，然後仗著手中的權勢，將自己的產業越做越大。
    所以，柳白毅最討厭的，就是那些生意人。
    在大夏以前，一直是小農製。
    穩定人心的辦法很簡單。
    這就是讓所有人都能填飽肚子。
    隻要人民能填飽肚子就行。隻要平民不造反，那就沒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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