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是很絕望？我也是這麽過來的，希望下輩子，你不要覺得，這個世界上，沒有人能奈何得了你。”
    “喝喝!”他大吼一聲。
    李維漢的嗓子還像隻魚鷹一樣叫著。
    多麽討人喜歡的老人啊！
    這一刻，柳太輝忍不住同情起他來，也感覺到了他的可愛。
    “臨死之前，他說的話，都是對的。一隻快要死去的鳥兒，它的叫聲，也是悲傷的……”
    柳太輝突然瘋了一樣說了一句。
    “太子……”楊奇看著這一幕，整個人都呆住了。
    齊牧吃了一驚。
    他怎麽也沒想到，太子竟然會這麽說。
    將來必定是一代賢君。這關係到大夏的安危，不知道有多少惡人要殺他。
    惡有惡報。
    他希望自己能成為一個好的帝王，就跟小說裏寫的一樣，比如堯舜禹。
    齊牧很清楚，這隻是一個夢想，如果自己成為了皇上，那就不一樣了。
    沒有經曆過這樣的經曆，你就不會明白現在的處境有多艱難。
    柳白毅本來就是要當一個好帝王的。
    當了這麽久，他才知道，原來帝王是做不到的，至於堯舜禹，那就更不用說了。
    說到底，那隻是一種文字上的想法。
    這是一個殘忍而又孤獨的世界。
    齊牧把口供交到了李維漢的手裏。
    李維漢肯定不會在認罪書上簽名。
    齊牧讓二牛把他摁住，然後一把拉住了李維漢，隻見他兩隻手都在發抖，拚命地想要掙脫。
    但這一切都是徒勞的。
    反正都是砧板上的魚了。
    你還想怎麽樣？
    “明天就是午門處死的時候了。”
    說著，他收起了口供，對著幾個捕快說了一句。
    那些捕快，本就是李家人的爪牙，並未協助李佳助紂為虐。
    可如今，卻要將昔日威風八麵的李老爺斬殺。
    人生大起大落，人生大起大落啊……
    “李大人，你是不是很意外？有捕快湊到他的身邊，低聲道。
    齊牧看著這幾個衙役的表情，隻覺得一陣厭惡。
    “都給我老實點。真是見鬼了！”
    “是，是，是，是，齊先生。”衙役說著，臉上帶著一絲笑意，看著齊牧。
    等著看李家人的怒火，他一個小小的特使，可擔待不起。
    齊牧才不管那麽多，臉上帶著自信的微笑。
    太子見狀，沒有說話。
    到了這個時候，一切都結束了。
    但是我們的賭注呢？
    這場戰鬥，到底是他和齊牧勝了？
    很難說。
    齊牧看著他的樣子，怪笑一聲：“太子，看來，我已經勝了。”
    “幹嘛？打賭的時候，我就說那老頭會認罪，你看，他什麽都說了。”
    “我在嚴刑拷打之下，他肯定不會答應的。”
    “靠!”雷格納一愣。
    柳太輝頓時怒罵出聲。
    齊牧嗬嗬一笑。
    “如果你是真心話，我就有辦法了。少爺，你是不是還想要報複我？”
    柳太輝一臉懵逼。
    這個齊牧，還真是不要臉啊！之前都已經答應了，現在又改主意了，這也太無恥了吧？
    齊牧沒有繼續爭論下去。
    畢竟，他已經敗了。
    不是輸了，就是沒敗。
    因為豆腐是有數量的，所以袁州並不知道什麽是對的。
    一塊豆腐，有六個側麵，卻有很多種不同的原理。
    就等著官方的解釋了。
    他在學校的時候，就聽說過，這是一張嘴。
    同樣的道理，在他們的口中，卻可以說出千百種理由，每一種理由都是那麽的合情合理，讓人無從辯駁。
    柳太輝終究是沒有經過齊牧這種互聯網上的熏陶。
    網絡上的資料很多。
    曆史學、地理學、人文科學、數理、哲學、天文學等等。
    任何一件都足以讓古代人的思想發生翻天覆地的變化。
    齊牧看著這一幕，對著柳太輝說道：“讓你的幕僚去張貼一張布告，說明天中午就把李維漢處死。將罪證也寫上去。”
    “劉遜已經隕落，李家也已經被毀，我也不想再繼續留在這裏。建州的權力都被掏空了，這可如何是好？”
    齊牧道：“殿下有何高見？”
    “臥槽，這還用你說？”柳太輝大怒。你這是在掩飾自己的身份嗎？
    你是欽差大臣，建州之事，當然由你來負責。
    用來威脅國家和軍隊。
    “有皇子在，我一個小官算什麽？”
    “不要說我隻是一個旁觀者，你是皇上派來的使者，當然要聽你的。”
    齊牧等的就是這個答案。
    這句話給了他很大的底氣。
    “既然你都這麽說了，那我就收下了。”
    “嗯，這是自然，你不用拒絕。”齊牧被任命為建州縣令，這讓他很是高興。
    “新的任務很快就會開啟，金票也會在建州發放的。劉遜已經隕落，我們就不會有任何障礙了！”
    齊牧點了點頭：“殿下說的對，這次的金票，我們可以自由發放了。”
    不過，也不知道小黑魚他們那邊進展如何了，反正事情已經有了進展，正好過去看看情況。
    齊牧於是將之前發生的一切都說了出來。
    聽到這話，柳太輝鬆了口氣：“老齊，你可真是厲害。想不到你早就算計好了。”
    “我一向都是為自己打算，所以，除了陛下會責怪我之外，我什麽都不怕。”
    柳太輝哈哈一笑：“沒辦法，老子就這麽一個孩子。我來了，不會出事的。你不用擔心，即便是發生了什麽事情，也不會讓你來承擔後果。”
    “我可不這麽認為，到了關鍵時刻，陛下最多也就是追究我的過錯，而不是責怪你。”
    齊牧覺得這是一個艱難而又悲傷的過程。
    他現在的情緒很複雜，一點情緒都沒有。
    兩人帶著各自的心思，向著銀行走去。
    這是一個不同於錢莊的存款之處。
    齊牧在這裏運用了他所知道的關於銀行業務的知識。
    小黑魚也很機靈，一下子就明白了。
    這段時間，他已經找好了一間店鋪。
    那是一塊牌匾。
    “大夏國際集團”
    當他們走過的時候，已經沒有什麽人了。
    一個人都沒有。
    初期，出現這樣的狀況，也是很正常的。
    所以，他們並沒有覺得哪裏不對勁。
    小黑魚和謝錦元都在打盹，反正也沒什麽人，也沒什麽事情可幹。
    還能幹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