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1293章 他隻是在騙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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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麽,馮先生連案子都沒有查,就簽字了,你是不是早就發現林正是無辜的?”
“既然你明知道林正是無辜的,為什麽還要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你怎麽不去稟告縣令,說林正被人陷害了?”
“你說公羊廉是在你眼前死去,那麽我想知道,公羊廉是怎麽被鬼物殺死的,他身上的傷勢又是什麽地方?流血到什麽程度了?”
“說啊!”夏天有點急了。
這謊話說的破綻百出,馮舍才被齊牧一連串的問題給堵得說不出話來。
“你回答不出來嗎?這謊言可不好編。”
“什麽厲鬼索命,根本就是一派胡言!”
“各位村民,不要聽信這家夥的鬼話,什麽厲鬼索命,根本就是胡說八道。怎麽會有人拿著武器來殺人?“公羊廉和林翠翎都是被人用刀子捅死的,現在還躺在太平間裏,我們檢查了一下他們的傷勢,不像是被人殺死的,更像是被人用刀子捅死的!”
“驗屍報告,有仵作作證!”
齊牧掏出一本解剖書,將公羊廉和林翠翎的傷勢,以及傷勢的嚴重程度都說了一遍。
眾人這才信了幾分。
“果然是以訛傳訛。”
“切,也不知道是哪個王八蛋給我編造的,讓我每天晚上都沒睡覺,生怕那個叫林正那混|蛋的家夥找上門來。”
“你也沒有對他做過什麽,你害怕什麽?”
“那是,那是我從他家搶來的一頭雁,烤著吃的。我在想,如果一個人死後變成了鬼魂,那林正肯定會知道我是誰,他就害怕了。”
“哈哈,膽小鬼。”
“肅靜!”就在這時,一個聲音響起。
齊牧製止了所有人的議論。
“各位同學,我想一想,是從哪裏聽來的這個傳說?”
齊牧忽然對著眾人說道:“平日裏,朝廷裏的事情,不管怎麽鬧,也隻有朝廷裏的人知道。為什麽這個案件的新聞,會在濱州城中大街小巷都傳開了呢?”
“據說,他們還說,他們的腦袋被人割掉了,少了一條舌頭,還被人砍掉了腦袋,到底是什麽人,竟然能說出這樣的話來?”
眾人默然,仔細一想,還真是奇怪。
“前輩,你覺得,這傳聞是真的嗎?”
齊牧微微一笑,抬起一隻手,一邊走一邊說道:“當然是那人為了誤導大家,讓大家誤以為是“惡鬼索命”。“如果所有人都這麽說了,那就算是一個謊言,所有人都會深信不疑!”
“這,就是那人用來操控你的大腦的方法!”
“而散播謠言的,就是馮舍才和他的兩個朋友,他們要用邪魔外道,顛倒黑白!”
齊牧伸手一指馮舍才,馮舍才雖然是背對著他的,但是他還是感受到了齊牧的舉動,渾身一顫。
“林正之死,與馮舍才、季卜剛,以及死去的公羊廉,都有著千絲萬縷的聯係。三個人裏,隻要有一個是個善良的,都能看出林正的蹊蹺,林正也不可能這麽快就被處死!”
“你就是偷錢的罪魁禍首,林正,不過是給你當替罪羊而已!臨刑前,還將林正的嘴給剪了,就是害怕林正會說出實情!”
“隻是,你怎麽也想不到,我們自認為天衣無縫的事情,竟然會出現這樣的漏洞!”
齊牧兩眼放光,徐徐開口:“林正雖被你砍掉了舌頭,讓他無法開口,但他在身首異處之前,還是偷偷將一張血書送到了行刑官厲險求手中!”
“他本來是想讓厲險求帶著一封血信去告發你,揭露你的險惡用心,將事情的真相公諸於眾。真是遺憾啊!”
“但很不幸的是,這位厲險求,卻是發現了你們三個私吞了數萬兩白銀。不過,他們並不是來替林正伸公道的,他們隻是用那封血紙來嚇唬你而已。對不對?”
齊牧的推測很有道理,眾人一聽,眼睛都亮了起來。
“既然如此,那就說得通了。”
“嗯,我也覺得,林正的魂魄,即便是要報複,也不可能對一個屠夫下殺手。他就是個跑腿的,殺了也就殺了,並沒有冤枉他。”
聽到四周的議論聲,季卜剛和馮舍才臉上都露出了一絲驚慌之色。
不過,兩人對視一眼,都恢複了平靜。
季卜剛冷笑一聲,說道:“齊先生,你可真會顛倒黑白,竟然能說出這樣的話來。難道他們沒有抓住凶手,所以要把我們兩個當成替罪羊?李淳義,顯然是被殺在了林正的府邸之中!你說,我們該用什麽借口,將李玄求引到林正的府上,然後再殺了他?選在這種詭異之地,他怎麽可能沒有準備?”
季卜剛這番話,倒是讓人覺得有些道理。
“對呀,怎麽就把行刑人給殺了,而且還是在林正的屋子裏?”
“他們該不會是故意去林正那裏敲詐季二哥吧?”
“不對勁。齊先生說的話,似乎並沒有什麽說服力。”
季卜剛和馮舍才一聽眾人轉移了話題,臉上的表情這才好看了幾分。
“哼,我不是胡編亂造,我說的都是事實!”
他從一疊卷宗中,取出一塊用鮮血染紅的布條。
“大家仔細看看,這就是林正給我寫的一封血信!那是季卜剛他們陷害林正,貪汙受賄的整個經過!正是因為看到了這東西,得知季卜剛等人身上有著上萬兩銀子,所以他才會生出貪婪之心,想要敲詐一筆,結果卻落得個身死道消的下場。哎!”
人群中一片嘩然。所有人都湊過來,想要看看齊牧手裏的布料是什麽。
不過,齊牧離得有些遠,他們也看不清楚那是什麽東西,隻知道那是一個個暗紅色的大字。
但是,齊牧卻說,這是他為自己討回公道的血書。
齊牧好歹也是個官員,怎麽可能在這麽多人麵前撒謊?
眾人頓時對齊牧的話深信不疑。因為,這封血書,就是最好的證明!
這封信,足以讓他們二人有罪!
“臥|槽,果然是血寫的!”
“這是要用多少鮮血,才能寫出那麽多的文字?”
“都這個時候了,你還會在意這些?如果我被人陷害,被人割斷了嘴,我就會把所有被告的罪行都寫出來!”
“說來季二哥,不對,季卜剛那小賊,本來就是咱們銀庫庫管的,本來是他出麵指責林正,實際上卻是以大欺小!”
“該死!真是豈有此理!”
這封血書一出,季卜剛頓時慌了神,一股熱血直衝腦門,臉色瞬間變得潮紅。
齊牧繞著圈子,將那封血信拿在手裏晃了晃,告訴季卜剛,“這封血信,是我們捉拿馮舍才的時候,從他的屍體上找到的。季卜剛,你偷了東西,還誣陷林正,讓他去送死。鐵證如山,你怎麽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