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密宗九字真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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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平宮,晚上有空嗎?】
    【什麽事?】
    【我今天回國,想邀請一群圈內好友來酒吧聚一聚】
    【我不一定有時間】
    【沒事,我將酒吧位置發給你,有空就來】
    平宮千夜坐在前往新宿區警察署的電車上,回複手機裏麵的新信息。
    同為家族寺廟繼承人,平宮千夜也認識幾位其他家族寺廟的繼承人。
    跟他發信息的這一位,就是財大氣粗,富甲一方,以地產興家的家族寺廟繼承人代表。
    他們年齡差不多,可生活環境卻相差極大。
    人家初中就到外國留學,前兩年才回國入讀日本國內高中,日常的生活就是遊玩享樂。
    跟自己苦兮兮,緊巴巴的生活完全不一樣。
    按他的話說,他隻要不去創業投資賭博吸毒等,安心當個享受生活的富二代,就是對父母家族最大的報答。
    當然最好是多生幾個兒子。
    投胎真的是一門技術活啊。
    難怪人們那麽信奉來世之說,蓋因現世之苦,無法緩解,無法改變,隻能將渺小希望寄托於來世。
    平宮千夜將手機收起,後背微靠著座椅,眸光看向車窗外麵呼嘯而過的繁忙景色。
    哪怕是周末,真正能夠靜下心來享受生活的人也很少,路上依舊是匆匆忙忙的腳步。
    這還是他們有雙休保障的情況下,據說有一些地方,一個月都不一定有兩天假期。
    眾生苦,怨恨生,鬼怪出,世道亂,妖魔盛,天下滅。
    大抵就是日本這個國家的未來吧。
    嗯,應該是沒救了。
    新宿區,警察署。
    平宮千夜來到這裏時,正好是他們正常下班的時間。
    今天是周末,堀井雄二原本不需要值班,可為了解決最近發生的事情,他便留在警署裏麵等待。
    平宮千夜的到來引起其他警員的注視打量,關於他來這裏要做什麽事情,堀井雄二並沒有詳細告訴其他人。
    打了聲招呼後,堀井雄二就領著平宮千夜先前往最開始的罪犯,小島國夫所在的監獄房間。
    “背叛者都要死,嗬嗬,都要死……”
    小島國夫麵向牆壁,背對著外麵,嘴裏時而喃喃低語。
    “自從被關進監獄裏麵,他的精神狀態就越來越不對勁,之前還曾發生過試圖自殺的行為。”
    “一開始他還會正常回應我們的問話,後來逐漸自閉,除了幾句喃喃自語,便不再與人交談。”
    “我們也曾請來精神方麵的醫生,醫生給出的診療結果是,遭逢重大變故,以致心智失常。”
    堀井雄二站在平宮千夜身旁,給他講述有關犯人小島國夫的情況。
    “將門打開,我進去一趟。”
    “要小心,他有時候會暴起傷人。”
    “沒事,他打不過我。”
    “……也是。”
    堀井雄二看了眼平宮千夜高大身材與手臂肌肉,何止是小島國夫打不過他,就算是訓練有素的士兵,也不一定是他的對手吧。
    監獄門開,平宮千夜走了進去,來到小島國夫的背後。
    在小島國夫轉身要因為應激反應,憤怒咆哮的時候,平宮千夜一巴掌攤開,五指朝下拍在他的腦殼上,發出清脆聲響。
    小島國夫眼中憤怒與緊張神情散去,雙眼迷茫無神,高舉的右手,停在半空中,呆呆站在原地,一動不動。
    平宮千夜站在他的麵前,認真打量一會兒,歎了口氣。
    “那羅謹墀皤伽羅耶,娑婆訶。摩婆利勝羯羅夜,娑婆訶……”
    平宮千夜神色肅穆,口誦《金剛薩埵降魔咒》,雙手結內獅子印。
    這是密宗九字真言裏麵,代表“者”的手印與咒語。
    表現為自由支配自己軀體與他人軀體的力量。
    萬物之靈力,任我接洽。
    擁有複原這一能力。
    密宗九字真言裏麵,都有各自的手印與咒語,代表著不同方麵的能力。
    臨:表示為臨事不動容,保持不動不惑的意誌,結不動明王印,誦《金剛薩埵心咒》,這是身心穩定的象征。
    兵:表示延壽與返童的生命力,結大金剛輪印,誦《降三世明王心咒》。
    鬥:統合一切困難,結外獅子印,誦《金剛薩埵法身咒》。
    皆:危機感應,結外縛印,誦《金剛薩埵普賢法身咒》。
    陣:結內縛印,誦《蓮花生大士六道金剛咒》。
    列:結智拳印,誦《大日如來心咒》。
    在:結日輪印,誦《大日如來心咒》。
    前:結寶瓶印,誦《摩力支天心咒》。
    密宗臨兵鬥者皆陣列在前九字真言,各有妙用,各有所長。
    這算是密宗的基礎手印。
    平日裏,平宮千夜一向很少動用手印與咒語,因為這樣比較麻煩。
    更多情況,他都是一巴掌拍下,妖邪惡鬼皆誅。
    隻是救人的時候,他就需要徐徐圖之,不能單憑暴力解決。
    眼前的小島國夫,他心靈上所鬱結邪祟能量,除之簡單,但想要恢複受損的心智,卻有點麻煩。
    平宮千夜結內獅子印,雙手食指指尖點在小島國夫眉心位置,法力流轉,一股能量注入眉心。
    邪祟能量盡散,受損心智漸漸喚回。
    嗯,這樣就完成了。
    “我,我……”
    小島國夫愣神許久,眼眶漸漸紅了起來,然後眼淚順著眼角滑落。
    這段時間所發生的事情,清晰無比上湧,不複之前的渾渾噩噩,讓他清楚知道自己究竟做了什麽事情。
    縱使他對自己的妻子懷有怨恨,也確實有過想要殺了她的念頭,可並沒有真想那樣做。
    可他還是殺了她,並且殺了自己的嶽父嶽母。
    堀井雄二看了眼小島國夫,讓身旁一位警員照顧好小島國夫,讓他重新審訊一遍小島國夫,看是否有什麽新的訊息。
    “這樣就結束了嗎?”
    堀井雄二湊到平宮千夜身邊小聲詢問。
    “難辦。”
    平宮千夜搖頭走出監獄,堀井雄二連忙跟在身後。
    兩人來到堀井雄二的辦公室,將房門關上後,平宮千夜才開口:“引發五陰熾盛的五陰鬼早已經離開,很難抓住它。”
    小島國夫的問題很好解決,但是源頭的五陰鬼,卻很難逮到。
    除非它停留駐足在哪一個人的體內,否則隱匿無蹤,難以消滅。
    這座東京這麽大,五陰鬼隨便找個地方一躲,想要憑運氣找到,根本不現實。
    這類鬼怪無影無形,穿梭於人們的心靈縫隙之處,比那些畫地為牢的地縛靈難對付多了。
    危險值起碼有5。
    “真的沒有什麽更好的辦法嗎?”堀井雄二臉色有些難看。
    “也不是沒有什麽辦法,單純就是比較麻煩。”
    對他來說,凡是不能一巴掌拍死的驅邪除靈委托,都算是麻煩。
    “麻煩在什麽地方?我可以全力配合。”堀井熊二想了下道:“我可以再加10萬円。”
    平宮千夜眼眸微亮,但還是拒絕堀井雄二的好意,他不喜歡坐地起價的方式。
    接了委托就要完成,而不是臨時加價。
    而且,他也很好奇五陰鬼會是怎樣的存在,又究竟會有多麽難纏。
    “想要揪出那隻五陰鬼,我需要起壇作法,隔空將它攝來。”
    平宮千夜說得輕巧簡單,堀井雄二聽得震驚無比。
    起壇作法,他可以理解為鬼怪難纏,需要起壇輔助,可這隔空攝鬼算什麽啊?
    這真的是驅邪除靈嗎?
    這真的是一個高中生可以完成的事情嗎?
    他再怎麽對這些事情懵懂無知,也知道,隔空攝鬼,非**力者不可為。
    真要完成這樣的壯舉,別說是10萬円,20萬円,哪怕1000萬円的酬勞也不為過啊。
    “其實也沒有那麽複雜,隻是我需要準備些東西。”
    平宮千夜想了想道:“幫我準備幾張空白白紙、四支竹片、朱砂、石黃、石綠、石青、鉛粉等顏料,外加一根毛筆,一柄白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