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質變與質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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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子涵偶爾也會來探望,每次的穿著都是不同的風格,每次見到她都能讓人眼前一亮。
“她到底有多少件衣服”是葉行至今為止還疑惑不解的謎團。
“真的不考慮‘子涵的迷你口袋’嗎?”
葉行:“……”
不考慮啊給我回去好好複習啊!我這已經裝修完了好不好啊!
盡管外麵空空蕩蕩,但葉行隻剩最後一步就能裝修完成。
送走楊子涵後,葉行拉上卷簾門,把李萱萱那邊做好傳送過來的幾個博古架從壇子裏取出來,按照設想擺放在相應的位置。
又從壇子裏取出沉重的木質牌匾,拉開卷簾門,將牌匾用三腳架固定,釘在卷簾門內側。
古軒。
恢宏大氣又不失沉穩,內斂而奢華。
葉行不知道這是女帝親自讓宮中工匠所做,論質量絕對擔當得起“文物”級別的工藝品。
隻是在將這塊牌匾掛上去的時候,他明顯感覺有什麽不一樣了。
有心栽花花不開,無心插柳柳成蔭。
整個古軒好似連成了一個整體,葉行體內的靈力在此刻沸騰!
原道境到宗經境,那一線的距離,在這一刻,水到渠成地突破!
葉行體內的靈力,在這一刻,完成了質變!
……
長安城是大慶王朝的首都所在。
能在這裏安家立業的,都是非富即貴,就連城門口都修得莊嚴氣派,平日裏車水馬龍,人流從早到晚絡繹不絕。
隻是這一日,長安城的其中一門,卻是一個人也沒有。
京城的禁衛軍從宮門口延伸到長街,再延伸到長安西門之外,往來的客商和官車識相地繞路,哪怕是三歲的稚童也清楚,絕不能突破這道由禁衛軍組成的防線。
長安城外,好事的老百姓都自發地聚集在了西門門口。他們在禁衛軍身後翹首以盼,預備瞻仰那即將歸來之人。
“爹,今日要迎的是英雄嗎?”嘈雜的喧嘩中,混雜著稚童的疑問。
“當然是,是為了保北方平靜,在戰場上奮力拚殺的大英雄!”將其背在頭頂的男人大聲回答,語氣之中不乏驕傲與自豪。
那是長安的英雄,是大慶的英雄!
“爹,他很威武嗎?”
在小孩的眼裏,英雄都應該是高大威武的,有數十丈那麽高,力能扛鼎,騎著高頭大馬,殺入萬軍叢如入無人之境!
“當然!那可是平定了北方的英雄!是要封侯的!”當爹的心情也很激動。
統帥萬軍,上陣殺敵,建功立業,是絕大多數男人心中的夢想。
“聽,是馬蹄聲!”
“看那飛揚的塵土,他們回來了!”
在群眾的歡呼聲中,騎著神駒寶馬,穿著重甲戰袍,氣度不凡的諸位將軍逐漸出現在他們的視線之中。
他們值得百姓的歡呼和掌聲!值得街頭巷尾為他們編書立傳!值得讓天下人稱頌他們的功績!
百姓們各個麵色漲紅,恨不能那坐在高頭大馬上的是自己。
隻是,離得近了,人們才看清。
那策馬走在最前方的英雄,所穿的不是鐵甲寒衣,反倒是一身綾羅衣裙。
那騎著棗紅駿馬,行走在所有將軍前方的人,赫然正是一名女子!
“那就是新科的女狀元……”
“那便是此次領兵出征之人。”
“那就是,我們大慶的軍師!”
道道驚疑之聲,逐漸演變成山呼海嘯!
“恭迎軍師凱旋!”
“軍師萬歲!”
聽得道道山呼海嘯之聲,李萱萱的唇角扯出一抹微笑。
總算是回到長安了……
好累,想躺在木桶裏泡澡。
可是沒辦法啊,自己還有任務沒有完成……還不到休息的時候。
在李萱萱身後沒有軍隊,隻有幾名將領跟隨。
三萬兵士早已歸於原本的屯兵所中,依照大慶律法,將軍在非戰時不掌兵權。
那口大壇子也早已差人送回太傅府中,有梓青看著,如今應是擺在自家的後院裏。
那麽自己所要做的也就隻剩一件事了。
上朝,講述自己的戰果,接受陛下的封侯。
“諸位將軍……且隨我一同進宮去。”
“我等當誓死跟隨軍師!”
如果說在出征之前,眾將軍對李萱萱的能力還是半信半疑,那麽在取得一場又一場大勝之後,他們對李萱萱的命令已再無二話!
李萱萱平靜地策馬入城,在身後的將軍、在兩側的禁衛軍和民眾的簇擁下走過長安城的街道。
她的眼中無喜無悲,隻有那座恒古不變的金鑾殿。
我回來了。
幸不辱命。
“軍師一路遠行辛苦了,隻是宮內有規矩,不讓行馬……”
“我知道。”李萱萱點頭,翻身下馬,“多喂它吃些草。”
“哎哎。”小太監一連串地應聲,接過李萱萱手裏的韁繩。
金鑾殿上,文武百官分列兩側。
不見“有事啟奏,無事退朝”的懶散,不見往常的政見相左唇槍舌劍,從皇帝到官員一言不發,隻是在默默地等待。
今天的主角不是他們,主角還在回宮的路上。
“報——軍師李萱萱,在殿外候見……”
“不是軍師,從今日起,應是鎮遠侯,官居正二品。”端坐在龍椅之上的女帝微笑,聲音不大,卻響徹整座金鑾殿,“還愣著做什麽?還不快把侯爺請上來?”
聽得此話,文官一側不少官員都露出了微笑,而相對的,部分官員則是麵沉如水。
在各色目光的注視下,青色衣裙的李萱萱緩步上殿。
“臣開春領兵,迎擊匈奴,如今幸不辱命,凱旋歸來。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她站定在殿中,對著上方行叩拜之禮。
“李卿不必行此大禮,快快請起,”女帝幾欲想從龍椅上站起,若不是文武百官都在看著,恐怕她早已下殿攙扶,“能見李卿平安歸來,已是幸事。”
說罷,沈秋月從龍椅上站起,袖袍一揮:“李萱萱此次領兵作戰,剿滅匈奴,功不可沒。我欲之加封侯爵,位列正二品,賞侯府一座,黃金萬兩,綾羅綢緞百匹,奴仆若幹。眾愛卿可有異議?”
這本就是板上釘釘的事,本該無人反對。
可就在金鑾殿的回聲剛落,就有一人持奏章出列。
“臣鬥膽,想請教軍師幾個問題。”
“鄭愛卿有何高見?”大殿之上,沈秋月的聲音有點冷。
此人官居吏部侍郎,是太師一脈的官員。
“下官並沒有否定軍師功績的意思,隻是碰巧聽聞一些傳言,想要向軍師大人求證一下。”
“侍郎大人不必謙辭,有什麽想問的,直說就是了。”麵上浮現一抹公式化的微笑,李萱萱不卑不亢道。
“那下官便直言了。”吏部侍郎鄭雲,向李萱萱淺鞠一躬,隨即眼中一抹寒光閃過,“聽聞軍師在出征時,結黨營私,蠱惑人心,讓三軍將士拜一菜壇子為神。可有此事?”
“我沒有結黨營私,也沒有蠱惑人心。”李萱萱冷冷道。
可鄭雲並沒有被李萱萱話語中的冷意嚇退,反而上前一步。
“那麽,可以請軍師解釋一下嗎?”
“那所謂的‘壇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