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奇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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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國喪期間,禁禮樂,也禁嫁娶,更禁聲色!
    可總有管不住自己下半身的家夥,武侯們每夜都會從平康坊抓出一堆來。人分三六九等,穿著衣服人模狗樣兒的。但光著屁股,被繩子穿成一串蹲在路邊,不老實的屁股上要多幾個腳印,倒是消弭了階級。
    這一刻,他們平等了!
    撩開車簾,望了一眼路邊,李承乾淡淡一笑,武侯、京兆府的差役,幹的真是不賴!
    杜荷瞭了一眼,也是陰陽怪氣起來了。
    “魏王殿下倡導聖賢之道,提倡非禮勿言,非禮勿視。這青樓楚館有礙觀瞻,故而。”
    程處默對此卻嗤之以鼻,他打著哈氣與二人說,李泰最近與蕭瑀的學生們走的很近,聽說還迷上五石散,經常在府中與他們彈詞輪賦,開無遮大會!
    什麽狗屁的魏晉遺風,就是一群兔爺的遮羞布罷了,他們跟路邊蹲著的這些家夥,有什麽區別!
    杜荷嗬嗬一笑:“還真有!最起碼,沒人敢去查魏王府!”
    李承乾明白他倆的意思,捅給魏征,絕對可以給李泰的頭上,按一頂“大不孝”的帽子。
    但他不願意搞這種小伎倆,弄不死人,還顯得小氣。更何況,諸王、封疆大吏進京奔喪在即,現在辦李泰,隻能讓陛下在眾臣麵前下不來台。
    讓陛下沒有台階下,還能善了?李泰要倒黴,點李泰的更倒黴!
    “玄武門!李家的笑話鬧的夠多了,算了吧!”
    撚著流珠,李承乾開始閉目養神。
    杜、程二人相覷一眼,盡是無奈之色,互相攤了攤手,便隻能作罷!
    可馬車在這時驟然急停,馬兒驚起,車箱也跟著晃起,失去的二人重心偏移向後仰,不自控的壓下太子。
    卻沒有想到,在這電光火石之間,李承乾卻按住了他們肩膀,穩穩把他們按了回去。
    更讓二人驚掉下巴的是,李承乾一肘便擊碎了車廂,像提著小雞崽子一般,把他倆從車廂薅了出來,穩穩落在了地上。
    驚魂未定的杜、程看著李承乾,都不知道說什麽好了,僅僅三個呼吸時間,他是怎麽做到的?他的功夫,什麽時候變得這麽好了!
    可李承乾根本沒理他們,徑直走向張思政,因為他手裏提著驚馬的罪魁禍首。
    程處默嗦了一下手指,扭頭看杜荷!
    “我現在還能打過他嗎?”
    額!“勸你最好不要這麽做,否則下半生自理會有困難!”
    嗯!程處默頗為讚同,他敢肯定是殿下讓孫神仙給秦叔父治了病,叔父投桃報李,傳授了殿下什麽了不得功夫。
    這不行!太偏心了,改天,他也得去一趟翼國公府,就是拜幹爹也得學到手。
    二人閑扯的同時,李承乾也捂起了鼻子,這個人喝的醉醺醺的,身上一股刺鼻的酸臭味。
    張思政不怪那些,拍了拍他臉,惡狠狠的問:“你特麽是誰啊?”
    而那醉漢雙眼迷離,迷迷糊糊的。
    “我是你爹!”
    抬頭見太子搖頭,張思政也是重重一拳砸在他臉上,然後像拖著死狗一樣把其拖給了趕來的武侯。
    出示了腰牌,命他們把人扔進大理寺,再找尋一輛馬車,立刻!
    ........
    翌日,大理寺監牢
    謝文遠幽幽醒來,竟然發現自己置身在牢房中,草窩子還多了幾隻嘰嘰喳喳的老鼠。
    我特麽怎麽進了監牢了?我恨這該死的大牢,該死的長安。
    “人呢?有沒有人,有沒有人告訴我,這是哪兒?”
    謝文遠該慶幸他住的是單間,若是被關到重犯的監牢,能不能醒酒就得看他們的心情如何了!
    他現在身處的地方,是大理寺的甲等區號房,這個區域通常關押的都是三品以上的犯官。
    而貞觀以來,政通人和,吏治清明,很少有官員下獄,更別說高階官員了,所以六十五間牢房都是空的,除了他們幾個差役,就隻剩下老鼠。
    謝文遠有幸成為大唐開國以來,第一個被關進這裏的非官身犯人,還是包場。
    負責甲等區牢房的差頭-劉馳,撓了撓頭,這麽個東西,真的很難與殺手聯係到一起。
    但這家夥的確襲擊的是東宮的車駕,就算上麵坐的不是太子,那也是刺王殺駕的重罪,否則他也不會被武候送到這裏。
    “你的身份文牒呢?”
    “丟了,被賊偷了!而且,我根本就不想要那東西,也不需要。”
    劉馳失去了與他說話的興趣,這種爛人用不幾天就得腰斬棄市。
    指了指後麵的草窩子:“你閉嘴!睡覺!”
    可他冷漠,讓謝文遠想起了記憶中一些令人憤怒深刻的嘴臉,隻見他表情漸漸猙獰,人也歇斯底裏起來。
    “我為什麽要進這大牢,按你們長安宵禁的破規矩?
    這破地方,遷個戶籍還要特麽等上三十年。
    半年的時間,都要裹著皮大衣過活。這裏的人,都是膽子還沒有下麵大的懦夫,沒膽子在自己的土地上爭取自己的權益,以捍衛你們的生活。
    權貴欺壓良善時,你們幹什麽了?握著自己的下麵,擠糖水嗎?”
    劉馳現在確信了,這家夥就算沒有刺王殺駕的心,但也絕不是什麽良民。就他嘴裏叨叨這幾句話,就特麽夠判幾年,流放邊州了!
    唉!又是個被生活逼瘋的可憐人!
    劉馳解下腰間的酒壺,遞了過去。
    “喝點吧,反正機會不多了!”
    姓名未知,籍貫未知,也舉意味著不會連累家人,這樣挺好的,真的,自己死,總比全家死要好!
    “你歎氣是什麽意思,別走啊,還沒說什麽時候放我呢?
    哎!給稍隻雞回來也行唄!就是殺人,也得管斷頭飯吧!”
    雞!肯定是沒有的,但讓他激動的事來了,隻見大理寺少卿-孫伏伽,帶著書吏走了過來。
    “昨晚武侯送來的是他?”
    劉馳趕緊哈腰拱手:“回少卿,正是此人!”
    哦!長安城裏每天喝的醉醺醺的酒鬼,沒有一千,也有八百,幹出什麽稀奇古怪的事,孫伏伽都不覺得奇怪!
    但衝擊官府車駕,十年難得一見,衝擊東宮車駕,更是聞所未聞!
    “來,跟本官說說,你是怎麽想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