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0章 蕭瑀的奇怪行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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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話是這麽說,但餘禮、陶晨等禦史卻認為,蜀王違背律法在先,侮辱老相爺在後,如此不成體統,吳王不能如此潦草的糊弄過去。
    李恪瞄了餘、陶二人一眼,又看了看其他禦史,頓生冷笑。
    “吃魚怎麽了,即便是鯉魚又怎麽了!”
    朝廷雖然有製,但大家都心知肚明,時下正是青黃不接的節氣,多一口吃的,就多一分氣力準備春耕。
    餘禮上前一步,一臉的難色:“可是,這有違朝廷的律法啊!”
    律法?
    嗬嗬,這話說的,真是堵人嘴啊!
    行,李恪今天就跟他辯一辮!
    《詩經·陳風·衡門》這樣誇讚過鯉魚。“豈其取妻,必齊之薑;豈其食魚,必河之鯉”,將鯉魚與婚姻相聯係,因而有了“魚水合歡”祝福美滿姻緣。
    大唐立國之前,有些地方在舉辦婚禮時,還有個“鯉魚灑子”的儀式,即在新娘走出轎子時,男方的人把銅錢往四下拋灑,於是鯉魚成了祝殖祈育的祥瑞。
    也有人用魚形木板做藏書之函,用於傳遞書信,因此在詩文中,鯉魚又是友情、愛情的象征。
    前幾年,關中大旱,草根樹皮都啃光了,餓死了不少人。百姓們不得不鋌而走險下河捕捉鯉魚。
    陛下聞聽後,便對諸臣說:天下初定,老百姓財力困乏,如幼年之鳥,不可拔羽;如同幼苗,不可動搖根基,最重要的是休養生息。
    佛祖尚且割肉喂鷹,若能解天下百姓之饑,割朕又如何?
    遂下旨,不罪捕食鯉魚之百姓。
    “陛下尚且不計較,諸位矯情什麽?”
    有了兄長撐腰,李愔的腰杆也是硬了。拎著馬鞭,指著餘陶等人罵了起來。
    “你們特麽能不狗拿耗子多管閑事麽!”
    “我們家姓李就不能吃鯉魚,要是姓恭,還特麽不用恭桶了呢!”
    “來,你們說,要是姓恭,怎麽辦?你們每天是不是犯的都是滅九族之罪!”
    李愔話剛說完,立刻就挨了個大脖溜,怒目扭頭,看到是兄長動的手,也知道是口誤了。給了自己一耳光,隨即貓到身手。
    李恪抖了一下袖子,摸起腰間的玉佩,此玉乃是其母楊妃少時,蕭後所賜。
    蕭後可是蕭瑀共天共地姐姐,按照輩分算,李恪他們都是晚輩,如此為難後輩,是不是太下作了些!
    是個人都能看出來,蕭瑀屁事沒有,就是故意拿吃鯉魚的小事為難人。
    行!非討說法是吧!
    李恪成全他們,法不責眾,追究首惡即可。蜀王李愔,帶頭違法朝廷律令,當杖則六十。
    然國法有八議之說,議親議貴,宗室勳貴可以免責或罰銅。李恪就當最嚴重來說,一百金!
    從袖子裏掏出一個錢袋,扔在餘陶兩位禦史腳下。
    “這裏足有一百金,隻多不少。”
    “今天的魚,本王請了,如何?”
    李恪這話,立時得到了圍觀百姓的歡呼,餘陶等禦史頓時麵色鐵青。
    而蕭瑀也是爬了起身,撣了撣身上的灰。
    輕哼一聲:“吳王殿下,老夫賣一個麵子!”
    說罷,蕭瑀揮了揮手,便帶著陶等禦史,在李愔籲聲中,離開了河岸。
    李恪呢,也是看到了人群中的太子,對大兄點了點頭,便揪著李愔的耳朵,上了馬車。
    離開河岸後,到了接官亭,與李承乾的馬車會合。
    “大兄,大兄,我,我!”
    李愔正要表功,便被李恪踹到了一旁。
    “兄長,宋國公來者不善!”
    李承乾點點頭,事情,他都看到了,蕭瑀的表現的確反常。
    三天前,他們去禦史台,讓蕭瑀幫忙,請監察禦史幫忙監督打井之事。老頭子很痛快的答應了,完全是一副為國為民的樣子。
    三天後,他便來抓李恪的小辮子,那一定是這三天裏,發生了什麽事!
    “會不會是李泰,那小子總是跟三兄過不去。我。”
    李愔的話還沒說完,便又挨了李恪一腳。隻見李恪怒氣生生的指著他教訓起來。
    “你是不是老毛病又犯了,老四是你兄長,他的名字是你能叫的!”
    “再這麽沒有教養,我就打斷你的狗腿,明白麽!”
    瞧李愔唯唯諾諾的樣子,李承乾也是擺了擺手,示意老三不要為難他。
    但他卻不認為這跟老四有關,那小子三天四本奏疏的往洛陽送,一門心思的讓陛下多看看,張亮這個洛州大都督府長史的功績,好把那老小子調回京師任職。
    他瞧上了刑部尚書這個位置。每天忙著請客,生怕有人說他或張亮的不好,這麽關鍵的時刻,他是不會給自己找不自在的。
    “那就是蕭老頭瞧我們兄弟不爽!他!”
    李愔話還沒說完,就看到了李恪冰冷的眼神,也是癟了癟嘴,蹲到了一旁,拿著樹杈在地上畫圈圈。
    “這事,透著怪啊!”
    是的,李承乾就覺得這事怪。十天前,李恪莫名其妙的被人“警告”了,今天蕭瑀又弄了這麽一出。
    如果說十天前那場刺殺,是針對東宮與吳王府的合作,那今天這事便可以斷定,兩件事就是衝著李恪來的。
    “就像你說的,有蕭後麵,蕭瑀不該為難你們。”
    “蕭瑀很有可能就是想通了,是被人利用了,所以才走的。”
    李恪皺起了眉頭:“他那麽老謀深算的人,也能被人利用?”
    嗬嗬,李承乾嘿嘿一笑:“怒則失智,蕭瑀最大的毛病,就是脾氣不好!”
    貞觀初年,他被房玄齡、李靖從仆射的位置上拉下來,不就是利用了他易怒這個毛病麽!
    李愔是皇子,一般人不敢碰,也隻有像蕭瑀這種重臣外戚敢碰。
    朝中符合這條件的人不少,可要說容易被憤怒弄昏頭腦的,也就這宋國公一位。
    “所以,問題關鍵,還在蕭瑀身上!”
    李承乾用讚賞的眼光打量李恪,老三是聰明,一點即透。
    李恪也是明白了兄長的意思,轉身吩咐柴哲威去準備禮品,太子和他要帶著老六,去給宋國公賠禮。
    一聽到要給老東西賠禮道歉,而且還是三兄弟一起折節,李愔不樂意了!
    “憑什麽?”
    啪,抽了李愔的後腦勺,李恪惡狠狠麵向他。
    “照辦,別逼我在這種場合抽你!”
    ........